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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靳寒被别人骂“废物”。
他从出生到现在,永远都是在别人的奉承和夸赞之中活着,因为他足够强大的身份地位,让他成为了别人仰望的目标。
现在却被人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嘲笑是废物,我作为旁观者,都有点接受不了那种落差。
“严迟钧!”靳母当然接受不了自己儿子被这么骂,她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严迟钧见到靳父靳母脸色那么难看,这才收敛了一点,他又摆出了那副虚伪的模样,“伯父伯母,在我心里,我同样将你们当做是父母一样,但是你们绝对无法将我当做是亲生儿子一样,不是吗?”
他的话,让靳父靳母有些无言以对,这个人打从心底里就憎恨靳家,所以无论他们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
靳寒的脸色像是锅底一样的黑,他这两天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现在还和严迟钧反目成仇,从此以后两人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关心。
他眼底酝酿着风暴,却又在极力地忍耐着。
应该是严迟钧母亲的事情,他还无法彻底地释怀,心里依然有着愧疚,所以才忍着对严迟钧的怒火。
“我私人感情上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价,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愿不愿意离开国内,再也不要回来?”靳寒冷声质问道,还保持着理智。
严迟钧手里根本就没有可以和靳寒抵抗的资本,可是他现在已经心态扭曲了,人在冲动之下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我不会离开国内,你可以将我辞退,但是你无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靳寒确实没有权利去限制严迟钧的人身自由,但是他有办法让严迟钧在国内无法立足。
既然对方不珍惜这个机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靳寒指着客厅的大门,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接下来的后果你自己承担。”
严迟钧拿起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靳家,靳父靳母见状本想叫住他,似乎还想要再谈一谈,可是抬到半空的手又放了下去。
“叔叔阿姨,这种人你们不用觉得可惜,留在靳氏,只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我开口劝靳父靳母,虽然话有点不好听,像是在针对严迟钧一样,但是我说的是实话。
靳父靳母的脸色虽然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场闹剧看似结束了,实际上还没有,靳寒会怎么处理严迟钧,我暂时不清楚,还有因为生气而离开的南瑜,不知道靳父靳母会不会去安抚。
“我送你回海城。”靳寒没有重新坐下,而是去拿了车钥匙,对我说道。
按照之前他提的条件,我应该是要明天才能回去,但是现在南瑜已经走了,严迟钧也和靳家闹翻了,我留在这里没什么必要。
我“嗯”了一声,默默地跟在了靳寒的身后。
靳父靳母没有再挽留我,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也没什么心情,估计要好好梳理平静下来才行。
——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靳寒脸色冷峻地开着车,赶往海城。
因为下过雪,所以行驶速度要比平时慢一些,一路上我们两个都没说话,车内的气氛十分的沉默。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是周晏礼打过来的电话。
我迟疑了一下,挂了电话,回了一条信息:怎么了?我现在有点不方便接电话。
周晏礼回复道:没事,只是想问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现在在车上,到家了我再打给你。
周晏礼:好。
靳寒扭头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开口问道,“是周晏礼?”
“呃,怎么了?”我没有承认,只是反问了一句。
“严迟钧一定会找他的,我们三个一起长大,关系最好,现在我和严迟钧的事情闹成了这样,他一定会找周晏礼帮忙,避免我真的对他下死手。”靳寒淡淡地说着自己的分析,言语间十分的淡漠。
看来周晏礼打电话给我,是想要和我说这件事。
严迟钧刚才说的那么硬气,还会找周晏礼帮忙吗?
我默不作声。
马上就要到海城了,下了高速以后,靳寒开了第二次口,“我和南瑜的事情,是双方家里的意思,在很多年前南家帮过靳家一个忙,但是后来没什么交集,直到南瑜回国,南家才提起这件事,希望两家可以以此为缘分,撮合我和南瑜。”
“哦。”我回了一声,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如果南瑜当初在国内,可能嫁给靳寒的人不是我吧。
“我能够为你做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做了,还是不足以挽回你,对吗?”靳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几分落寞。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回答。
这一世的靳寒,确实和上一世的他不一样,改变了很多,也帮了我许多,可是我的心已经死在了重生之前,没办法忘记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害和痛苦。
每次我有些动摇的时候,过去的事情都会提醒我,让我清醒过来。
“如果我的挽回对你来说是一种纠缠,一种困扰,我会尽量控制自己。”靳寒见我一直不说话,他苦笑了一声。
我这才惊讶地扭头看着他,他的意思是准备放弃了吗?
以后就不再纠缠我了?
这样也好,我只想要过上简单平静的生活,而他总是掀起我生活波澜的源头。
“真的?”我下意识地问道,语气略有些兴奋。
靳寒身上的气息一冷,估计是被我的兴奋给刺激到了,车子此时刚下高速没多久,他将车靠边停了下来,隐忍着愤怒质问我,“你就这么高兴?我不再挽回你了,你觉得自己解放了?”
是的,但是看靳寒这个反应,我不能回答得太明显,只能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可我不相信,你说你爱了我那么多年,说不爱了就不爱了?”靳寒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情绪有些失控。
我应该不是不爱靳寒了,而是爱久了心如死灰。
“对不起。”我只能说出这苍白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