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
顾修楞了一下,面露喜色,但是而后摇了摇头:“大哥,算了吧,你都说了,还从未有人活着出天牢。
你我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就算学了,又有何用呢?到头来还不是死!”
至于学武逃出天牢。
这个顾修想过。
但是可能吗?
这不是那种小说之中的玄幻世界!
没有那种一剑开山的气吞山河之术!
再练,都逃脱不了凡人范畴。
或许学武至精,可以躲避箭镞。
然,你挡得住数以千计的军队吗?
挡得住那犹如漫天暴雨一般的箭雨吗?
闻言,洪明却是有些急了。
小子!
没人能够活着出天牢,那是之前。
但是现在,你小子就是改变这天牢规矩的人!
洪明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顾修,这所谓的‘普通老百姓’。
实际上,就是一个局!
顾修不可能!也不会让他死!
“年轻人,别说这么多丧气话,我是定了死罪!而你不同。”
洪明道:“凡事讲究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你能够活着出去呢?你想想你的家人.....”
“我娘死了......”顾修道。
“那你想想你的那些亲戚长辈.....”
“我就是被我那亲戚长辈送进来的。”
闻言,洪明破大防。
整个人都要疯了!
“那你想想,想想你这辈子还有没有值得牵挂的人?”
洪明就不相信,你一个年轻人,当真了无牵挂了。
“牵挂的人........”
顾修陷入了沉默。
或许,这一世,最多牵挂的,唯有顾妙吧!
豆蔻年华。
原本还有顾修可依靠。
可顾修如今身陷天牢,指不定哪天就拉出去砍了!
想必,若是顾妙得知自己死的那一刻,会苦的很伤心吧!
“年轻人,凡事不要想的那么多,我是必死无疑,而你不同,我观你乃贵命之人,贵气逼人。”
洪明道:“你不一定会死!”
“哟.....大哥,你还会算命啊!而且......咱们隔了一道墙,你是怎么看到我面相的?”顾修有些诧异。
洪明嘴角一抽:“你不记得了,之前我被抓出去审问,你我见过一眼!”
“高!实在是高啊!”
顾修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仅仅是一眼,大哥你就看出我的面相了!”
“别废话了,年轻人,你若是不想学,那就算了。”
洪明叹息一声:“枉我这一身武功,诛了那贪官一家之后,再无施展之地,我本观你是一个贵命之人,想将我这一身武艺寻个传人。
既然你认为你必死,学了亦是无用,那么也就算了吧。”
也不知是洪明这一番反串的话语有了效果还是什么。
顾修犹豫了一会,道:“大哥,我学!”
“你确定?”
洪明微眯眼睛。
“反正闲来无事,学了也就学了。”顾修笑道:“而且大哥你不是说我乃贵命之人嘛,指不定我真的死不了。”
言至于此,顾修又陷入了疑惑:“大哥,你与我隔着墙,你就算传授,我也不一定懂啊!”
“学武,不一定需要言传身教。”洪明道:“而且时间太短,你亦是学不了太多,只能说,能学多少学多少吧,更多的,是看你的悟性了!”
闻言,顾修当即准备隔着墙给洪明行拜师礼:“师傅,如今你我皆身处天牢,隔着一面墙,无法给你敬茶,只能隔墙给你行礼了!”
“别喊我师傅......”
洪明直接拒绝了顾修拜师的行为。
“为何?既然传承您的武学,为何不拜师?”顾修疑惑。
“无需拜师。”洪明摇头:“你只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亦是不希望我这一身本事泯然众人.....”
“欠我一个人情?”
顾修这还真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和洪明,二人一来之前不认识,二来,亦是没什么帮忙的点。
哪里来的人情。
“若是你当真想要感谢我,日后若是能够活着出天牢,需记住一句话。”
“请说!”
“牢记善心,惩恶扬善!亦是你那句话!为国为民,方为侠之大者!”
........................
“臣.....顾天翔,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顾天翔额头满是冷汗的叩拜在赵玄桌案前。
他之所以冒冷汗,是因为,赵玄莫名的喊他来,而且不说什么事情。
要知道若是户部兵部什么的,或许还有事商量。
但是礼部.....着实是,没得什么商量的。
他回顾往昔,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赵玄并未搭理顾天翔,而是依旧自顾自的批阅着奏折。
就这样,顾天翔足足跪了半个时辰,不敢起来。
这也是让顾天翔的额头冷汗越来越多。
忍不住用衣袖擦拭。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地方了!
适时,赵玄批阅完面前最后一份奏折。
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看向跪在那的顾天翔。
“累否?”
“不累不累.......”
顾天翔虽嘴上说着,但是,内心却是累的要喊娘了。
双腿都有些酸了。
“起来吧。”
赵玄淡淡道。
“多谢陛下!”
顾天翔赶忙爬起身,但是因为跪太久了,导致膝盖都酸软了。
一时间,也是双腿直打颤,站不直。
本来顾天翔还寻思着赵玄见自己这模样,会赏自己一张椅子。
然,赵玄却视若无睹一般。
“你可知朕唤你来何事?”
赵玄望着顾天翔,是越发的看不顺眼了。
虽说顾天翔在朝廷政事上,兢兢业业,做事有条不紊。
然,却因为顾天翔!
赵玄差点损失了一位国之大贤!
“呃......臣愚昧,不知......”
顾天翔就算是抓破脑袋也不知道喊自己什么事情啊。
毕竟一来就跪半个时辰!
“朕今日听闻了你顾家的事情!”
赵玄淡淡道。
顾天翔眼睛瞳孔一缩,原本刚刚艰难站起的身子,再次跪地磕头:“启禀陛下,臣那般做,纯属无奈之举。”
“无不无奈只有你自己知道。”
赵玄道:“然,朕却还听说,京兆尹都得听你顾家的?”
此时此刻,顾天翔如何不知赵玄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郭燕玉与顾永所做之事,他后来也知道了,但默许了!
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早死还是晚死,顾修都得死!
“嘭......”
赵玄猛地一拍桌案:“顾天翔,你好大的胆子!你身为礼部尚书,与京兆尹的胡德并无直属关系,却敢以你的名义,肆意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