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钱鸣多缓缓地睁开双眼,月光如银,将他的卧室照得雪亮。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又好像是那么的陌生。
他好像想起来什么,迅速地坐起来,将自己的体恤一把脱去。“啪”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掉落,他顾不上寻找,赤着脚打开卧室的顶灯,低头仔细地看着自己的上身。
“没有咬痕,没有爪印”钱鸣多又快速地走进卫生间,打开浴霸的灯,在闪亮的灯光下,他对着镜子扭头观察自己的后背。
看着自己光洁的后背,钱鸣多长叹一声“我所经历的这一切是真是假呀?”
当他一脸疑惑地走回卧室,床下露出的一节线绳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可能是刚才从自己身上掉落的吧?”钱鸣多一边想一边俯身捡起线绳。
黝黑的线绳上挂着一颗牙齿,钱鸣多的脑子“嗡”的一下,他感觉身上所有的血在这一瞬间都冲到他的大脑里,心脏也不由自主地乱跳起来。
他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头痛欲裂。他缓缓地躺到床上,手里紧握着那颗狼牙。
这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狼牙,王昭君命随队的工匠用纯银将它镶嵌起来,自己亲手编织了一个线绳,制成了一个挂饰。在她去大帐看望钱鸣多的时候,悄悄地挂在了他的项上。至此以后,钱鸣多就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昭君,你现在一定是悲痛欲绝吧?”钱鸣多闭上双眼,心里默默说道:“你的子健为救你而跌落深渊,失去挚爱的痛,你可以承受吗?你此时在做什么呢?”
钱鸣多的脑海中浮现出王昭君那国色天香的绝世容颜,那含情的双眸、那娇羞的脸庞、那白皙如雪的双足,那阵痛时的苦楚,那欢愉时的娇喘......
“钱鸣多,你丫是幸运的”钱鸣多对着自己说道:“还他妈不是一般的幸运,你丫何德何能,可以让这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将这完璧之身给了你。你丫这头幸运的狗屎。”
“韩冰”钱鸣多突然想起什么,他一边念叨着韩冰的名字,一边走到书房。除了有窗户的那面墙上没有书柜,另外的三面墙上皆是的书柜。
钱鸣多快速地找出几本书,坐到书桌前。他长出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着韩冰的名字。戴上眼镜,仔细地查阅起来。这几本书都记载着有关“昭君出塞”的一些史料或后世学者对这段历史的研究成果和学术报告。
当钱鸣多合上最后一本书的时候,已经是拂晓了。他非常的失望,因为这几本书里根本找不到有关韩冰将军的只文片字。
“韩冰将军”钱鸣多点燃一支香烟,然后将香烟整支地放进烟缸,透过丝丝缕缕的烟气,钱鸣多望向东方的鱼肚白,缓缓地说道“我这一次的经历和福运,都得自于你呀。无以为敬,只希望这袅袅的香烟,可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钱鸣多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书桌上做出下跪的样子,然后抬头望着幽蓝的天空,缓缓地说道:“钱鸣多在此......向将军遥拜了。”
在打开第三个盲盒外包装的时候,钱鸣多一直怀着侥幸的心理。因为在他上次连续打开三个盲盒的时候,字条上的字都是一样的“汉,将军,出塞。”
他多么希望能够像上次一样,这个盲盒里的字条上依然是这五个字。那样的话,就又可以回到王昭君的身边的了。可以和她再续前缘,这是何等美妙的事情呀!
“东汉,书生。”
钱鸣多失望至极地看着第三个盲盒里的字条,王昭君在西汉,这回是东汉的书生。
“看来这回是见不到王昭君了”他长叹一声,将这个墨绿色的盲盒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到书桌上。
“我先吃点东西吧!”钱鸣多感觉腹内空空,正想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东西。
就在这时,盲盒的盖子自己缓慢的打开了,钱鸣多吃惊的看着盲盒,一脸的迷惑。盲盒里又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随即这道光芒就又在瞬间回笼进盲盒里,“啪”的一声,盲盒的盖子又紧紧的合上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地照进钱鸣多的书房,书桌上除了凌乱地摆着几本书,还有一支狼牙项链,那狼牙在橘红色的晨光中,发出幽幽的惨白。
钱鸣多躺在一支竹床上,手里摇着一把略显破旧但还算精致的蒲扇,他环顾着这间不大却布置得颇有韵味的卧室。
室内摆放着一张雕花的木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发黄的书卷和一方名贵的砚台,几支制作精良的毛笔挂在笔架上。床边有一个高大的衣柜,柜门紧闭。
钱鸣站起身,竹床发出“吱吱”的声音,但却平稳而坚固。他走到窗边,窗外是自家的小院,种着一些应季的蔬菜。远处是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钱明多走出卧室,看到厅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两边各有一只椅子。他缓缓走近,只见桌上放置着一只青铜香炉,炉中香烟袅袅升起,散发出清幽的香气。
墙壁上挂着一幅精美的帛画,描绘着山川人物,栩栩如生。一侧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卷竹简,那是主人珍藏的典籍。
在角落处,立着一个高大的屏风,上面绣着花鸟图案,精致非凡。而靠近门口的地方,则放置着一个陶制的花瓶,瓶中插着几枝新开的花朵,为整个厅堂增添了几分生机与色彩。
他缓步走出屋外,一条铺着青石的长长的小路由厅堂门口笔直地延伸到大门。小路的一侧种着他叫不上名的几种蔬菜,另一侧则种满了各色鲜花。
“周俊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院门前响起“是不是又读了一下午的书呀?”
“看来我这次叫周俊。”钱鸣多心里想到“是的老伯,读了一会儿书。”
“饿了吧?”大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微笑着对钱鸣多说道:“你这位公子哥呀,每次到吃饭的时候,都非得叫人过来请你。”
钱鸣多赶紧上前搀扶住老大伯。
“红昌让我来叫你到家里吃饭。”老伯拉住钱鸣多的手“走吧,别让红昌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