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阎良微微一愣,这家伙怎么又突然支棱起来了。
西门潘庆嘚瑟的翘起二郎腿:“来吧阎兄,咱们聊聊名额的事情!”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阎良握了握拳:“还是我刚才说得不够明白?”
“我没病!但……你有病!”
西门潘庆突然变得有恃无恐,反而让阎良有些懵,皱眉冷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你有病,真的!”
“你刚喝的那杯酒被我下毒了!”
阎良心里咯噔一声,面色骤变。
他倒不怀疑西门潘庆说谎,没那个必要,否则他也不会突然嚣张嘚瑟。
只恨自己太过大意,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后手。
“你下的什么毒?赶紧把解药给我!”阎良冷着脸警告道。
“别忘了,我若是毒死,你也拿不到名额!”
“啧啧啧……你终于害怕了。”西门潘庆戏谑了一句,突然狰狞怒道。
“我最讨厌在我面前装逼的人!”
“因为……只有我才是最牛逼的!”
“从你进来就一直高高在上压我一头,冷着脸装高手,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再装啊,再嘚瑟啊,有本事别要解药啊!”
西门潘庆终于露出他富家子弟的病态气质,一通歇斯底里的发泄。
阎良心情复杂,冷着脸不说话。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毒药这东西最让人无奈头疼。
西门潘庆发泄爽了,这才冷笑道。
“放心,那是一种慢性毒药,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包括你的灵魂!”
“等你死去时,竞争已经结束,名额我早就拿到手了!”
“所以,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正式通知你……”
“退出竞选,让出名额!”
“只要你乖乖听话,等我把名额拿到手,自然会把解药给你,否则,你懂的……”
说完,西门潘庆一脸有恃无恐看向阎良,大有你能奈我何,你没得选的意思。
阎良面沉如水,眼神阴霾地盯着西门潘庆。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片刻后,阎良突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其实,我还有一个选择!”
西门潘庆一愣,只听阎良咬牙冷道。
“我可以现在就把你杀了,夺走解药,大不了……”
“名额我不要了!”
“但……至少我还活着,而你,会死!”
“而且,我保证你死得很彻底!”
西门潘庆神色骤变,他能感受到阎良的怒意,不似在跟他开玩笑。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阎良没有马上动手,说明也在权衡,这就是一场抉择和心理博弈。
“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毒药是我从一个神秘人手里买的,根本没买解药!”
“本来我没打算用的,没想到美人计勾不住你,那两个家伙又那么废物,我只能下毒!”
“你愿意赌可以杀了我试试!”
“但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那神秘人,再也找不到解药!”
阎良脸上阴晴不定,一次次松开握紧的拳头。
他不敢赌……
嘴上说名额不要了,但心里还是舍不得重生的机会。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真把西门潘庆杀了,得不到解药会很麻烦。
阎良越纠结,西门潘庆越安心,反正中毒的不是自己,他不急不缓倒了杯酒。
“阎兄,不急,那毒药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
“你回去慢慢考虑,想清楚了,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脸从容惬意。
阎良正心烦意乱,看到那酒杯,眼珠突然微不可见转动了一下。
“好,此事重大,那我就回去考虑考虑。”
说着,阎良拿起酒壶,摇头苦笑。
“潘兄,为了名额你真是煞费苦心啊,这次我想不认怂恐怕都不行了……”
“佩服!佩服!”
“来,我给你满上,敬你一个,还望潘兄手下留情。”
阎良姿态放得很低,西门潘庆不由身心舒爽,但他却摇了摇头,拿了两只新酒杯过来。
“真想敬我,倒这里。”
阎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倒酒入杯。
“早这么识时务何至于此!”
“潘兄说的是,干!”
“干!”
两人一饮而尽,阎良放下酒杯问道。
“那神秘人是谁?在何处?”
西门潘庆一愣,随即惊喜道:“阎兄考虑好了?”
“考虑什么?”
“让出名额之事啊,你刚不是说回去考虑考虑吗?”
“哦,不用考虑了!”阎良笑道:“你也中毒了!”
“不可能!”西门潘庆一惊,随即冷笑。
“跟我玩这套,吓唬我?”
“我特意换的新酒杯,看着你倒的酒,你这手段也太粗糙了,硬唬啊?”
阎良也不说话,只是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好像在等待什么。
等的无聊,阎良突然看了眼酒壶,心念一动。
只见桌上酒壶旁,突然出现一只透明虚幻的手!
下一秒,那手抓着酒壶飞出,在阎良淡定的神色中,倒满了面前的酒杯。
西门潘庆目睹全程,人都吓傻了,口中不停呢喃:“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阎良喝了口酒:“哦,这是地魄境强者的领悟魂技,闲着无聊喝杯酒,不介意吧?”
西门潘庆一脸懵逼!
地魄境是什么鬼?
领悟魂技又是什么玩意?
这家伙今天是故意来显摆的吧?西门潘庆忍不住咬牙骂道。
“可恶!又被你给装到了……”
就在这时!
西门潘庆突然面容扭曲,捂着肚子倒吸凉气。
“呀,来了!”阎良放下酒杯笑道:“我没骗你吧?”
“现在咱俩扯平了,你交出解药或者告诉我神秘人信息,我也把解药给你,如何?”
“你……你……你……”
西门潘庆咬牙切齿指着阎良,但腹中剧痛让他生不如死,无奈含恨答应。
“也罢,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绝招,我认栽!”
阎良知道西门潘庆说的是猎魂手,但其实他用的是储物空间,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他乐得如此,自然不会点破。
西门潘庆疼痛难忍,没时间跟阎良拉扯,急忙说道。
“那神秘人是我偶然所遇,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更不知道他叫什么。
只知道他穿着一身黑袍,整个人包括脸都被黑袍罩住,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有种……”
说到这,西门潘庆回忆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惊恐。
“有种见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