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薇看他生气,也顾不上心中那点羞涩,上去拉他的衣裳就要帮他上药。
晏翎鹤心恼,他才不要她的施舍。
于是一扯一拽,晏翎鹤的衣裳呼啦一下,被祁允薇从后面大大地扯开,露出他伤痕累累的后背,结实的臂膀,以及从后面恰好能看到胸肌硬朗的线条。
月色透过窗棂,洒满室内,柔和的银辉与露出的肌肤交相辉映,屋内气息悄然微妙起来,两人一拉一扯的这一幕像极了祁允薇强迫晏翎鹤做那种事。
晏翎鹤瞬间想起那次祁允薇中了引春药,那晚的他就是这般被她给……
他愣看祁允薇,只见祁允薇比他更愣。
在慌神的一瞬,一段之前被她遗忘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想起来了,之前她被瑢治丢到白水池里,在回来的一路上几次蠢蠢欲动,对着晏翎鹤起了歹念,但他当时把她给一掌劈晕了,再醒来就到了次日早上。
当时她以为自己那晚跟晏翎鹤那个啥了,但依照现有的记忆来看……祁允薇噌的一下,看向晏翎鹤。
晏翎鹤眼神躲闪,急忙拉上衣裳,躺到床上,盖好被子。
“本督困了,睡觉。”
祁允薇微顿,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她也躺下,盖上自己那床被褥。
晏翎鹤把自己裹成一条虫,只露了一个头出来。
祁允薇侧睡,支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他。
“咳。”晏翎鹤轻咳一声,僵硬地别过头去。
祁允薇见他这模样嘴角弧度扬的更大了,她毫不畏惧地凑上过去,像上一世他玩弄她一般,对着他的脸吹了口热气。
晏翎鹤四肢一紧,继续若无其事地睡觉。
祁允薇变本加厉,她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看。
晏翎鹤也什么都没做,但奈何她的眼神太过强烈,半响后,他终于受不了,转过头,睁眼瞪她:“你不睡觉,盯着我做甚?”
祁允薇脸上笑盈盈,从容不迫道:“没什么,就觉得督主好看,要多看会儿才能睡着。”
晏翎鹤脸一红,她竟觉得他长得好看?
“……那你看吧,我睡了。”
他说着就要闭上眼睛,只听祁允薇轻轻唤了他一声,“督主。”
“嗯?”
晏翎鹤看她一脸笑靥,心跳不由加快,只听对方的下一句:“你是不是不行?”
晏翎鹤眉头微蹙,先是疑惑,然后看对方的表情瞬间理解了这句话是何意,他伸手直把祁允薇拉到面前来。
“本督行不行,你尝一下不就——”
他的话被祁允薇的吻截段,她俯头小鸟般轻轻啄了一下,在晏翎鹤愣住的一刹,抬起头,“尝了,然后呢?”
祁允薇脸上的笑淡淡的,却带着股妖艳的魅惑之感。
晏翎鹤直直地看她,惊讶之余,灼热的欲自下腹蔓延,随之而来的是啃筋蚀骨的痛。
他现在的身体不能动妄念,他明显地感知到情欲躁动带来身伤。
晏翎鹤滚了滚喉,转过身去,“我困了。”
祁允薇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她心跳很快,手也在微微发颤,她其实很害怕。
“你想起那晚的事了?”背过身去的晏翎鹤在黑夜中忽然说话。
祁允薇缓了缓,低低“嗯”了一声。
那晚晏翎鹤把晕过去的她带回竹园阁楼,因着解药被当时正在气头上的她给踩碎了,晏翎鹤只能重新制解药。
也就是在这期间,祁允薇醒了。
她整个人已经难受得失去了理智,看见晏翎鹤就扑上去,她挂在他身上,嘴里闷哼着,情动迷离的眼,樱桃湿润的唇,瞬间便令晏翎鹤下腹起了反应。
未吃凌玄丹,他根本没办法做那种事,除了浑身灼痛,那点微不足道的快|感不要也罢。
所以他拒绝祁允薇的靠近,推开了她。
可眼前祁允薇为了那事已然疯魔,也不知道从何处学来的魅惑之术,竟坐在桌上脱衣退裙,对他打开双腿。
春光潋滟,银河闪闪,晏翎鹤喉咙发烫,浑身劲痛。
他几次拉上她的衣服,试图推开她,但都徒劳无功,他刚制的药被她打翻。
无奈,晏翎鹤拔出短刀,给了自己一刀,又一掌拍晕了她,这一掌很轻,引春药的解药必须在其清醒时吃才有作用。
祁允薇很快又醒来,几乎把晏翎鹤追的满屋跑,她里里外外的衣裳丢的到处都是。
服下解药后,晏翎鹤看着一屋的狼藉,发出无奈的苦笑,活了两世他竟被她追着跑,他从没这般狼狈窝囊过。
所以后面当他发现祁允薇误会了,便将错就错。
“督主。”祁允薇脑中回想那日的情形,又唤了晏翎鹤一声。
晏翎鹤眉头隆起一片,不仅因为动欲身上难受,更因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
“做甚?”他恼声道。
可祁允薇却“扑哧”地笑了一声。
随后凑近他,两眼亮晶晶地打量他的神色,然后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下移,最后落到了下腹两腿间。
犹记得那天想探一探他的下面,她正要移身过去,晏翎鹤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祁允薇,那日在后山冷泉你握住了本督的什么,可还记得?”晏翎鹤直勾勾地凝视,脸对脸贴得很近。
那是一种来自男人本能的欲望,压倒性地扑倒在祁允薇身上,她心脏狂跳,很怕,身体极力忍住的颤此刻不受控地外显出来。
她记得,她当然记得,那是身为一个太监绝不会拥有的东西。
但种种迹象表明,晏翎鹤并不敢,不,应该是不能对她做那事。
祁允薇轻轻点头,“记得。”
晏翎鹤心下一松,只听祁允薇眉眼弯弯:“所以?”
晏翎鹤眼角微紧,“所以,你最好不要惹火。”
说话时他的手探向她的衣下,温热的手一触,祁允薇不由一颤,但她死死忍住,今晚她势必要验证一番她的猜想。
晏翎鹤的手已经触到了她柔软的腰腹,本以为这般她便会示弱,但她却丝毫不怕,甚至还反过来挑衅。
她勾住他的脖子,“既如此,督主不如与奴婢共赴云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