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见还是不见?”阿九试探地问道。
“你都收了银子了,大人我能不见吗?”齐洪武没好气地说道。
其实他心中也很好奇。
唐风给引路的阿九就是一个银锭。
登门求见自己,那显然是来求自己办事的,那又能给自己多少辛苦费呢?
除此之外,自己如今能够坐在县令的位置。
还是因为唐风的出现,打破了宝通县的平衡格局,这才让自己有了机会。
他对阿九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是,大人!”阿九拱手转身离去。
“晚生唐风,拜见大人。”
“恭贺大人高升。”
唐风走进内堂,大大方方地对着齐洪武躬身行礼。
齐洪武看见唐风穿着长衫,微微一愣。
然后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上下打量起唐风。
上一次没有注意看,今日仔细瞅瞅,倒是对唐风越看越顺眼。
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唐风,让人感到斯文又不失勇武。
唐风对于他这般打量自己,也没有在意,只是微笑着站在原地。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等着齐洪武开口。
“嗯,这身行头倒是不错。”
“说罢,今日来找本官,是有何事?”
随后他缓步走回了桌案后面,双手撑着桌案,身子微微向后倾斜,坐在了太师椅上。
唐风对着齐洪武拱了拱手,掷地有声地说道,
“大人,晚生今日前来,是来给大人解决麻烦的。”
齐洪武听了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
“本官乃是堂堂父母官,还有什么麻烦需要你来帮忙?”
“你且说来让本官听听?”
他实在想不到,这唐风怎么会这般孟浪。
不过好久没有见到如此有趣的人,他倒是没有生气。
“大人,晚生看外面的衙门挂榜,今年要准备剿匪了。”
齐洪武一愣,而后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明白人都知道那挂榜剿匪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就是拿着银子走走过场。
难不成衙门的衙役和城防军这点人,还真的要去和山匪真打不成。
且不说不少山匪都是有背景,不能招惹。
若是衙差、守军要是阵亡了,那衙门不还得出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这不是要人命吗!
凡是要出银子的事情,那是坚决不能干的。
他没有接话,而是嘴角噙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唐风。
想要知道唐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大人,若是此去剿匪,县衙的衙役以及城防军的人手都不够吧?”
“大人如今已经是县令,晚生觉得不再适合亲自带着城防军绞杀山匪。”
“若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山匪舍命搏杀,那岂不是整个宝通县百姓的损失。”
“所以,晚生以为,大人可以临时聘请我唐家寨儿郎,替大人前去剿匪。”
唐风淡淡说完自己的打算,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案之上。
“这是晚生庆贺大人高升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不要推辞。”
“替我剿匪!”齐洪武神色怪异地看着唐风。
他想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缓缓打开桌上的银票,齐洪武顿时双眼一瞪。
一百两银子!
这小子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
这特么也太阔绰了吧!
自己累死累活干一年的俸禄,也才堪堪一百两。
若是没有升任这个县令,干一年还没有一百两。
这小子出手这么大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真是要剿匪吗?
花银子去剿匪,这特么似乎说不过去啊!
“剿匪是会死人的事,你为何要替本官去?”
虽然大家都懂,衙门剿匪是走一个过场。
但是这话他却不能够直说出来。
唐风笑着拱手,上前一步,“大人,这一点晚生自然知晓。”
“要是咱宝通县的衙差和城防军有失,一旦山匪恶贼来攻打县城,到时候大人手中兵力不够那又该当如何?”
“晚生不才,这才毛遂自荐,请大人给晚生这个机会。”
“如此一来,大人便可安坐县衙,运筹帷幄。”
“晚生亦可施展才华,为大人效力。”
“当然,这剿匪的人手嘛,晚生自会从族亲和乡邻中招募。”
“不会动用县城的一兵一卒,以保证县城守备万无一失。”
随后他又挑眉,继续说道,“不过这剿匪的器具和粮饷嘛,则需要衙门出了。”
他见齐洪武神色不变,又掏出一张银票,从桌案上推了过去。
“而且这剿匪嘛,谁是匪,也是大人您说了算。”
“您说该剿灭哪里的山匪,咱就剿灭哪里的山匪,绝对指哪打哪。”
齐洪武拿起银票,心中动容。
这小子,怎么这么有钱。
挥手间,就是两百两银子塞给自己。
“你这法子倒是有意思。”
“只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为何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