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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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姜……咳咳，真不愧是a……a……act……”。

时间稍微调前一点，怪盗团按照预先商量好的计谋，轻而易举的偷走了斑目的秘宝。龙司本想夸奖他一句，但奈何英语实在是不好，死活想不起来姜天蔚的代号actor要怎么拼写。

“龙司你也太掉价了吧？！”。

摩尔加纳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众人现在的位置是中庭的位置，跑了有一阵子了，似乎是斑目把注意力都放在秘宝上，没有精力管别人，这个空间里没有什么敌人。

负责背着斑目的墨宝到处跑的人，是摩尔加纳，这个小小的猫妖一样的小家伙，背着一个比它整个人高大了好几倍的画，跑了这么久，也该累了才对。

“呜呼呼……吾辈再也忍不了啦～宝物～”。

摩尔加纳这个猫哪里都好，唯独这个一遇到秘宝就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实在是有点……

众人也是知道它这个毛病，它作为一个支援者是非常合格的，只不过，就是有些时候对秘宝过于的执着，就好像猫对于木天蓼的狂热一样。

大家都知道它这个毛病，也只能对摩尔加纳投去温暖的视线。

把牢牢包裹着画作的紫色画布打开，出现在里面的是！

“这是啥啊？！”。

龙司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画上潦草的内容。那是寥寥几笔，画出来的一个老头模样。用中国人也能理解的例子，就是小孩子玩的“画个丁老头”或者“画个米老头”。

“这也算，秘宝？”

高卷杏也惊讶的探过头。

这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自诩为大艺术家的人该有的秘宝……

“难不成是赝品？”。

雨宫莲马上反应过来，双手按住两边的同伴，把他们往后一拉。唯独摩尔加纳没办法，不得已，雨宫莲只能把它当做皮球，一下踢飞了出去。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就看那副假画忽然爆开一团电弧，形成了一个电光抓捕网。

若不是雨宫莲反应奇快，现在怕不是这些人已经被电光困住了。

“啧，明明是无耻的贼人，结果反应还挺快的嘛。”。

从众人来时的路上，传来了斑目的声音。

穿着金色和服，脸上带着趾高气昂的不屑，左右两个警备员随侍，斑目一流斋，登场！

“斑目！”

喜多川祐介原本平静的脸，看见斑目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一沉。

“哼，祐介，还在跟那些家伙混在一起啊。真是愚蠢。我既然已经知道你们的目标是秘宝，怎么可能还把它放在原地任由你们盗取？”

“所以，才是假货吗……”

雨宫莲打了个响指，身后飞出persona，造型是一个洋葱头，底下安着一个烤鸡身体，看上去飞出好吃。这persona吐出一口火焰，直接把地上的赝品画给烧成了灰烬。

“那当然。包括站在那边展区的我本人，也是赝品，果然，那小子被骗了吧。”

斑目说的当然是姜天蔚，姜天蔚确实以为斑目就在秘宝旁边，没想到，秘宝是假的，斑目也是假的……·

“区区毛贼，好好瞻仰一下，本人名满天下的作品吧！”。

斑目说着，一拍手，身边的两个安保人员一起举起了一副作品…………

金色的画框里，呈现出的，正是《小百合》的原貌。

红色的衣衫，慈爱之中带着悲凉的眼神，背靠着金色的月光，一枝樱花从侧面斜插。

只不过，和大众看到的小百合不同，这幅小百合的怀里，并没有那一层迷一样的黑雾，而是……一个婴儿。

“这，这就是，小百合神秘表情的真相吗？”。

高卷杏第一次看到这幅画的原貌，如果是婴儿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母亲眼神之中的慈爱。

虽然网上有许多的推测，比婴儿更加合理，甚至更加有说服力，但婴儿确确实实是恰如其分的正确答案。

“小百合……”

一看到这幅画，喜多川祐介的眼神就黯淡了下去。这幅画是他决心开始绘画之路的开端，也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斑目，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小百合》上面的婴儿涂掉！为什么要剽窃弟子们的创意！为什么要维持那个虚无缥缈的大师形象！你这家伙……你知道，要对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恩师下手，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吗……”

“养育之恩？啊，是吗，你是这么看待的啊！真是愚蠢。”。

明明喜多川祐介语气里带着一丝服软，但斑目的表情里却满是嘲弄。

“当那个女人创作出《小百合》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如果这幅画冠上我的名字，再把婴儿涂掉，那一定能成为传世名作。婴儿？大众不需要这么具体的东西，只要让小百合用那神秘的眼神去看就行了。就好像维纳斯不要双臂一样。你看，多亏了我，小百合的眼神，已经和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成为艺术史上的奇迹了！”。

斑目沾沾自熹的说着：“至于你，祐介，你是真的很傻很天真啊！我收养你的时候你才三岁，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办法直接看出三岁小孩拥有绘画天分啊！我收养你，是单纯的害怕你发现小百合的真相啊！”

斑目的狂气一下子震慑住了祐介，虽然不愿意去思考，毕竟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不管斑目做了多少坏事，至少他确确实实养育了祐介十多年，祐介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想对他怀有一丝恻隐。

但现在，斑目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能让祐介去往那唯一一个方向去推测……

“该不会，小百合是我的……”

“恩，是啊，是你的母亲啊！《小百合》就是你母亲的自画像啊！那个愚蠢的学生，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会对襁褓之中的你投去那么复杂的眼神啊！”。

“！”

祐介一怔，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雨宫莲默默按住他的肩膀，支撑住他。

高卷杏愤怒的上前一步，喝到：“你居然偷走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吗！那可是过世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纪念啊！”。

“纪念那种东西能值几个钱？！你这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懂什么。而且，这可不光是我的问题。我那天看见她在画室里发病，我当时就想到，这里没有外人，只要我不去管她，那幅画就顺理成章变成我的作品了！那女人本来就体弱多病，发病死在画室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你们要怪就去怪命运！是老天爷把这个大好机会放在我面前的！我只是顺应了命运而已！”。

高卷杏被他的疯狂惊得说不出话，刚要反唇相讥，斑目也嘲讽的笑了起来：“说起来，想要剽窃创意，就要从无法反抗的孩童下手，这个想法，也是在看见祐介你的时候，我才想起来的。原本收养你是害怕你发现真相，把你放在身边容易洗脑而已。没想到你居然继承了那个女人的绘画天赋，真是意外之喜。我得好好谢谢你啊祐介。”

祐介站稳了身体，他拨开了雨宫莲的手，对他感激的一点头。

“斑目，真是要谢谢你啊……能让我原谅你的理由，一个都没有了。”

透过狐狸面具，祐介的眼神冰冷且坚定。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对斑目手下留情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