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袁绍舍了乌巢,派出张郃、高览率领三十万大军攻城,意图进行最后的决战!
六万曹军,即将面对的是袁绍三十万大军的全面进攻,光是想一想便已经足够让人窒息!
戏志才、郭嘉二人站在城墙上,远远眺望着袁绍军阵。
此刻, 由张郃、高览为主将,率领的袁军军阵,距离曹军城墙只有五百步。
援军军容齐整,旌旗招展,沉默无声,却给了曹军莫大的压力。
城墙上。
戏志才看着如同蛰伏猛兽般的袁军军阵,眼神闪过一丝忧虑。
他忽然开口, 向身边的郭嘉问道, “奉孝, 你说主公和先生,会成功吗?”
郭嘉此时已经环顾完了袁军的军阵,陡然听到戏志才的问题后,他笑着回答道:“长生如此谨慎的人...你见过他失败的时候吗?”
“好像还真没见他失败过。”戏志才嘴角微翘,喃喃自语道:“有时候,我真的怀疑,陆先生他到底是不是凡人?他似乎无所不能,还有神奇的丹药,各种奇奇怪怪却又非常有用知识...”
“谁知道呢?反正他就是个怪胎...”郭嘉摇摇头,最后说道:“不管主公和长生能否成功,我们是最后的屏障,我们的防线绝不能被攻破!”
“是啊...官渡之后再无可抵挡袁绍大军南下的地利,这一战, 唯有你死或者我亡而已!”
一朵厚重的乌云飘来, 挡住了天空的太阳。
一阵微风从远方轻拂而来,吹起了戏志才鬓角微微泛白的发丝。
戏志才将自己的衣冠发丝重新打理整齐, 轻声说道:“起风了...”
郭嘉双手负于身后, 渐渐变大便强的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他以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犀利眼神,望着蠢蠢欲动的袁绍大军,语气凌厉的说道:“来了!”
郭嘉话音刚刚落下,袁军阵中便传出了富有节奏的战鼓和号角之声!
“咚!咚!咚!”
“呜!呜!呜!”
“三军将士听令!随我攻城!!!”张郃厉声呼喝!
“攻城!”
“攻城!”
“杀!杀!杀!”
随着张郃、高览的命令,第一批近五万大军,开始攻向曹军城墙!
还好这里是官渡,横向距离有限,袁军无法全部压上。
若是换一个开阔地,曹军恐怕真的未必能挡得住一拥而上的四十万大军。
黄忠领着十余名亲卫来到郭嘉、戏忠身边,对他二人说道:“军师,袁军攻城,此地极为凶险,还请你二人先回大营。”
负责抵御袁军第一批进攻的主将正是黄忠,另外两名副将,则是李典和魏延。
听到黄忠的劝慰后,郭嘉戏志才二人也不含糊,掉头就走。
他二人不像陆彦, 他们可是真正的文弱书生, 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们留在这里, 除了添乱, 毫无裨益。
......
袁军已近三百步!
那震彻天际的喊杀声,恍若近在咫尺!
曹军城墙之后,在荀彧等人指挥下,投石车开始率先发起了进攻!
工匠们日夜不停赶工,投石车、连弩以及其它军械甲胄,源源不断的补充进来。
如今,曹军已有投石车近四百辆,弩车八百架,连弩一万架!
“投石车,发射!”
“轰隆!”
无数石弹随即飞
向天空,越过城头,朝着袁军军阵当头砸落!
“橹车,升起盾牌!”袁军将领开始迅速做出应对。
“不要怕,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后退者斩!”
无数石弹从天而降!
顷刻间,后方没有橹车保护的袁军军阵中,瞬间多出了无数条空隙地带。
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些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
那些猩红妖艳的鲜血,肆意刺激着袁军脆弱而疯狂的神经!
谷艹
袁军许多士卒,在生死大恐怖之间,竟然发出了如同野兽般的嘶吼!
我们没有粮食了!
我们也没有退路了!
但对面的曹军有,陈留有,许昌更是多得拿来喂狗!
若是破釜沉舟攻破曹军官渡大营,
那么无论是粮食还是钱财、女人,应有尽有!
“吼!!!”
“攻破官渡!”
“不胜则死!”
“抢钱,抢粮,抢女人!”
“杀!”
袁军携带着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气势,与往日简直判若两军。
军阵还未到百步,冲天的杀气便已经扑面而来!
黄忠胸前花白的胡须迎风而动,他将要面对的,是他从军生涯以来,最艰苦,也是最危险最刺激的一战!
“儿郎们,打起精神,迎敌!”
“弩车,发射!”
“弓箭手,放箭!”李典因嘶吼过度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远远传来。
“连弩手五十步准备!”
“放箭!”
魏延的声音也远远传来,这意味着,袁军已经推进至城下五十步!
十万袁军,经过石弹、弓箭、弩炮和弩箭的洗礼后,终于抵达了城墙之下!
那无数巨大的,裹着厚厚生牛皮的橹车,如同一个个巨大的攻城怪兽般,死死的抵住了城墙!
橹车在靠近城墙之后,袁军士卒将大盾从里向外推出。
大盾随着轴承翻转过去,正好搭在了城墙之上,
顷刻间,一架高大的橹车便瞬间化为了袁军登城的阶梯!
袁绍在吃了投石机的亏后,把所有井阑都拆了,全部用来建造成这种高大坚固的橹车。
橹车自身有近三米高,加上顶在最前端的大盾,足有五六米。
大盾搭在城墙上后,距离女墙只有不足一米距离,袁军士卒们只要顺着大盾冲刺便能轻松翻过女墙,踏上城墙!
黄忠背着赤血刀,手持铁胎弓,一箭一个或者两個的收割着试图翻越城墙的袁军。
但人数终究太多...
随着袁军顺着橹车攀上城墙的人数增多,曹军为了阻挡袁家登城,终于开始了惨烈的肉搏战!
......
短短一个时辰的交锋,
城墙,已经被鲜血浇筑、浸染成了褐红色,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的双方士卒双眼散发着红光!
放眼望去,这战场已不是区区残酷能够形容的了...
这里已经成为了绞肉场,化作了人间炼狱!
曹军持盾步卒,顶在城墙最前面,他们身后,则是手持丈余长枪的长枪手。
长枪手前面有盾兵保护,他们只需要瞅准时机,刺出手中的长枪,将敌人扎出一个拳头大的透明窟窿即可。
“呼呼..
.”
“这是第几个了?”
“好像是第五个了!”
“老子从军五年,还是第一次在一场战斗里拿五杀啊!爽!”
曹军士卒奋力抵抗,曹军的将领也都在拼死搏杀。
黄忠的手指已经被弓弦割破,他扔掉铁胎弓,拔出背上的赤血刀,冲向了一处被袁军裨将打开的缺口...
魏延身上的铠甲已经多处破损,身披数道伤口,依然威风不减的在前线与敌人厮杀。
李典浑身鲜血,肩膀处插着一支狼牙箭,仍然站在指挥的第一线,
“杀敌!”
“人在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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