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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去三小组的时候,李组长正在车间外的走廊里侧着脑袋抽着烟。
我一声不吭的去到他面前,就冷冷的盯着他。
他回过头时身子一缩,似乎被我吓了一跳。
但随即他又抚了抚他的眼镜,盯着我一脸狡黠的笑:“做乜嘢啊靓仔?”
真的,要不是我答应了玉珠姐再不动手的话,我已经一拳招呼过去了。
“李组长,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我冷声回着。
李组长还是笑着,也在转头瞧了眼车间里面后,直接就进了这的楼梯间,一路往上。
我自然跟了上去。
李组长也就这样领着我一路去了这厂房的天台。
天台上空荡荡的,只是散落着许多烟头和啤酒瓶。
李组长深吸了一口香烟,也在吐出烟气后便双眼一瞪,变了脸。
“傻嗨,我告诉你,你这次过不了考核,下一次也他妈的别想过!”
“我过了。”我依旧冷声。
李组长一愣,皱了皱眉,跟着便想到了什么似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这么说,是那条女没过咯?
傻嗨,你这是要给那条女出头?”
“说吧,你怎样才肯让玉珠姐通过考核?”我问。
李组长随即一笑,也将烟头扔在了我们之间的地上:“给我……跪在上面~”
我咬了牙,就直勾勾的盯着李组长,也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他给生撕了!
可想到我爹的那些话,想到我答应了玉珠姐再不动手,我最终还是闭上眼长呼出了一口气,直直地跪了下去!
如果忍一时真能风平浪静,那我也忍了!
火红的烟头一下就烧穿了我的裤子,灼伤了我膝盖的肌肤。
然后,李组就大笑了起来:“傻嗨!让你跪你就跪啊?我又没说你跪了我就会放过那条女!哈哈哈哈……”
我依旧咬着牙地闭上了双眼。
爹,玉珠姐,你们看到了吗?
不是我不愿意忍让,不愿意踏踏实实,而是我都已经给他跪下了,他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笑完了吗……”我睁开了眼。
李组长一愣。
我一把就拽住了他的双腿!飞快地往回一抽!
李组长瞬间失去了平衡,仰头摔倒:“操!”
我跨步一跃,骑在了他的身上,朝着他的脸疯狂地挥拳!
“砰!砰!砰!砰!”
我打碎了他的眼镜!打得他满脸是血!
他在用手的遮挡中吼了起来:“陈辉!你敢打我!你完了!准备收拾东西滚蛋吧!”
我停了手。
他又冷冷一哼:“知道停手了?晚了!你个扑街冚家铲啊……”
我起了身,也没管他骂的都是些什么意思,抄起了一旁散落在天台上的啤酒瓶。
“陈辉!你要干什么!”他终于慌了,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
我跨步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再次骑在了他身上!
“陈辉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他挥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塞在我膝盖下抵死!然后,另一手臂,同样用我另一边膝盖顶住!
“陈辉!住手!你要干什么!住手!”他吼着,也尽可能地歪了脑袋。
“是你让我跪下的……”
我猛地挥手,将手里的啤酒瓶砸向了我们身旁的水泥地面!
“砰!”
爆裂的玻璃瞬间划伤了我的手指!
我也没管,扬起这碎裂后满是碎刺的啤酒瓶,任由手上的血顺着瓶身滑落,一滴滴,滴在了李组长的脑门上。
“李组长,你别动,我瞄不准……”
我说完,双手握住酒瓶,一下就扎了下去!
李组长瞪着几乎要圆鼓出眼眶的双眼,歪着脑袋躲过。
“砰!”
啤酒瓶的碎刺,几乎贴着他脑袋扎在了他脸侧的水泥地上!
李组长瞪着眼不停地大口呼吸着,已经被惊得一个字儿都再说不出来!
我抽回酒瓶,瓶子上的碎刺已经被全部磕断。
我就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掰着,也不管这酒瓶边缘有多锋利,手指被扎出了多少伤口。
直到我重新掰出了一个尖锐的碎刺,我也丝毫没有犹豫,再次就朝着李组长的脑袋扎了下去!
伴随着这一次的爆响,李组长虽然也再次躲过,但他却完全再没了最初的狡黠和刚才的大骂。
“我……我知道错了!小辉!辉爷!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放了我!”他不停的求饶了起来。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冷声再次抽回了酒瓶。
这时,李组长的整张脸都颤抖了起来,身下更是泛出了一股骚臭的气味。
我就扬着酒瓶冷冷的盯着他。
许久,直到他惊恐地仿佛忘了呼吸,整个就要窒息。
“李组长,就算我不在这厂子里,这厂子三米高的墙,可也拦不住我……”
我丢下这句话,扔了酒瓶,转身就回了楼梯间。
还是那句话,要打,就要下得去手,就要让对方怕,只有对方怕了,才不会再轻易的欺负你。
可下了天台,没走几步,我自己却又愣住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刚才最后的那句话,和之前老黑在溜冰场丢下的那句话,何其的相像……
或者说,在那一刻,我说出那句话时,我便已经变成了持枪凌弱,恐吓别人的老黑……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就这样,直到我收拾好心绪,回了五小组车间时,我埋头就去向了厕所,想先背着玉珠姐洗一洗手上的血。
可厕所的门锁似乎出了问题,怎么扭都打不开。
我不想被玉珠姐撞见,蛮横发力,硬生生地推开了门。
然后我就拧着水管,快速冲起了手上的血。
“你这样洗不掉的……”突然,熟悉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
我心中一惊,回头一瞧,只见那是踩着高跟鞋蹲在一旁,叼着一根烟的静姐……
而她身下,还正传出一阵流水声……
我一下就完全回过了神:“静姐,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我赶紧转过脸。
“光冲没用,拿香皂多洗几遍。”静姐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可……可没有香皂……”
静姐没有回我,直到她起了身,拿过我手里的水管冲了冲厕所。
“等着。”她丢下了这俩字,转头出了厕所门。
直到她再回来时,手里正拿着一瓶似乎是清洗机器油脂的液体。
她说了句“忍着疼”,就把那液体倒在了我满是血的手指上。
确实很疼,但我也一声没坑,几下就搓干净了手上血。
静姐看着我,第一次在我面前饶有兴致般笑了笑。
直到她发现了什么,放下那清洗的液体,顺着我的胸膛一把抓了下去……
我再次一惊。
静姐却又套了套。
“这就举了?怎么?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