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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青捂着这刘老板的嘴,但我和杰少还是听到了杀猪般的哀嚎……
直到苏青骂着松了手,又想到什么似的,从这刘老板身上搜出了他的手机。
她把旅行袋里的砍刀拿了出来,放了一张我们收账公司的名片进去,也就用这刘老板的手机照了一张相片,并以彩信的方式群发了出去,内容也就一句话,“罗老虎的钱拿回来了,这收账公司真顶!”
发完这彩信,苏青便把手机扔在了还在自己给自己“拔萝卜”的刘老板脸上。
“刘老板,如果有人问你的话,你可要帮我们好好宣传宣传哟~
不然……下次老娘就带个啤酒瓶过来!让你再好好的爽一爽!操!”
苏青骂完,从那十五万里拿出了四成甩在了刘老板身上,也拿回旅行袋就和我与杰少离开了。
就这样,我们收账公司这“开门红”也就算拿下了。
这单我们一共赚了九万,加上我和杰少在罗老虎那边拿的四万医药费,一共是十三万。
我和杰少商量着把医药费也拿出来和苏青平分,一人也就分了四万多。
那晚,我们去夜总会好好庆祝了一番,也讨论着接下来要怎么扩展我们的生意。
可讨论还没讨论出结果,两天过后,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又发生了。
居然接连有厂子的老板打电话过来找我们下单!
原因很简单,正是苏青用那刘老板手机群发的那条彩信!
也不知道那刘老板手机里存了多少大厂老板和黑作坊小老板的电话,反正许多厂子的老板都联系了我们,有我们还珠沥这边的,也有其他地方的工业区的。
他们有的是像刘老板那样的大厂老板,但更多的还是一些黑作坊的小老板。
原来罗老虎一行人在办厂子这行里的恶名如此的广,所以,我们啃下了罗老虎这块硬骨头后,这些老板纷纷都相信了我们的实力。
他们再跟同行这么一说,也直接就把我们的名头完全散播了出去。
各种单子持续地放到了我们面前。
虽然我们求之不得,但这也导致我们内部出现了新的问题,那便是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
这些单子有的可以用江湖手段,当场就能拿回钱,但有的却是真的资金周转出了问题,再怎么逼他们,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钱来。
对于这些愿意配合,但实在拿不出钱的欠债人,我和杰少多多少少都会客气一点,上门的时候也就喝喝茶聊聊天,只是保持对他们的提醒和威慑。
这样一来,我们一会跑这边,一会跑那边,当然会忙不过来,就连苏青也没先去发名片了,而是帮着我们处理一些简单的单子。
她处理单子也有她的一套。
美人计,拍照片,然后翻脸,效果还挺不错。
但即使苏青都出动了,我们人手还是不足。
一直到一个星期后的凌晨,杰少从三楼奔了下来叫醒了我,说他有两个兄弟来了东莞,正好手里没活。
我问他能不能信任,毕竟我们是立山头,凡事要谨慎。
他拍着胸脯让我放心,说他这两个兄弟曾经救过他的命!
然后他就带着我去了之前和刘老板谈生意的歌厅。
那是两个背着背包,穿着正装,在歌厅大堂的吧台前坐得笔直的男人,与四周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看他们这派头,我一下就想到了电影《中南海保镖》里的李连杰。
随着杰少的介绍,我又得知他们是一对亲兄弟,大的叫大伍,小的叫小伍,也还真的都当过兵。
而他们这次来东莞,是从深圳那边跑路过来的。
原因也很简单。
他们原本在深圳那边、跟着一个在本地放水的地头做事。
可就在前几天,他们帮那地头收完数提前回去时,正好撞见那地头和他们俩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他们俩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只是看他们从乡下过来,好蒙,不停地装可怜从他们身上骗钱。
他们在门外听了个明白,这才怒上心头,直接捅了那俩女的和那地头,一路来了东莞这边。
当然,他们并没有犯下命案,他们当过兵,手上比我们还有数,来东莞这边只是因为那地头在深圳势力庞大,他们不得不躲。
我一听他们是乡下来的,心里一下就亲切了起来。
酒过三巡,我和他们也越聊越投机。
原来他们出来混,也是因为家里穷,父母多病,所以想出来闯一闯,改变自己家族的命运。
于是,我直接就告诉了他们我开收账公司,自己立山头的事。
他们一边听一边点头。
直到最后,大伍向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就一个问题。”
“尽管问。”我回。
“管不管饭?”大伍的语气十分的认真。
“当然!”我点头,说包吃包住包行头,也跟着给苏青打了电话,让她在我们老屋住宅区外的大排档定了个桌子。
然而,我有想到这大伍小伍十分能吃,所以会向我提出管不管饭的问题,但我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能吃…
在大排档喝啤酒吃烧烤,居然一人问老板要了满满一盆白米饭!不错,是她妈的盆!洗脸那种盆!
可能是看我和杰少苏青傻了眼,小伍笑了笑后告诉我们,他俩这已经算“斯文”的了,在部队时,他们一顿分别能吃八十个饺子,外加十五个大白馒头……
也就这样,大伍小伍被我以管饭之名成功拉来入了伙。
而没几天后,另一个熟人又找了过来,居然是还穿着一身黑衬衫的阿伟。
阿伟说前些天他黑网吧那边出了些问题,有个来上网的妹子被一伙看了小电影精虫上脑的男人、强行拖进包间捂着嘴办了。
哪知道,那妹子的父母都是局里的领导,直接就带人连着抄了他手下两三个黑网吧。
因为那些黑网吧都是他帮着曾静出面打理,那些条子自然以为他就是老板,也就对他展开了追捕。
他东躲西藏,打着电话寻求曾静的庇护。
曾静是接了电话,但反而威胁着阿伟,说如果阿伟把她捅出来,就去找阿伟父母“喝茶”。
阿伟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些年捞的所有钱拿了出来,找到了和条子有些关系的乔老大。
乔老大则又落井下石,以钱不够为由又宰了阿伟一笔,让阿伟留了他的车子和老屋房契,这才帮阿伟平了这件事。
“操……出来混没一个讲道义!”阿伟骂着,嘴里烟都要咬断了。
“那既然都不讲道义,你他妈怎么不有样学样,也拉个小的出来帮你顶?”杰少半开玩笑。
“操!出卖兄弟的事,我他妈做不出来!”阿伟摔了手里的烟。
也就凭阿伟的这句话,我向他伸了手,邀请他入了伙。
有了大伍小伍和阿伟的加入,我们的生意总算稳定了下来。
所有单子的接收和分配都由苏青负责,大多是我和杰少一组,大伍小伍和阿伟一组。
有时候单子小,苏青也会让我们其中的单人去收,只有大伍小伍,说什么都要一起做事,说不然的话他们彼此都会不安心。
就这样,在我们又一起啃了几块硬骨头,更加打响了名气后,我们也就在苏青于我们老屋一楼立起的关二哥像前,磕了头,拜了把子。
我,杰少,苏青,大小伍,阿伟。
这也就是我们收账公司“元老级”的最初六人。
那段时间也确实挺让人怀念,每天都有钱入账,吃香喝辣,夜夜笙歌。
可我总还是会在闲下来时,去到天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就算苏青来找我,在天台上和我做,什么都顺着我,但激情过后,我还是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我知道我的心在什么地方,但我也知道我不能靠近那个地方……
直到大概一个星期后,苏青神神秘秘地找到我,说我们得请个做饭阿姨,并不是因为大伍小伍太能吃,而是因为我们每次出去吃饭都是一帮人,太招摇。
我让苏青看着拿主意就好,唯一的一点就是必须让大伍小伍吃饱吃好。
苏青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而也就在那第二天,我和杰少收账回来时,我远远就瞧见老屋门前正有个我无比眼熟且朝思暮想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牛仔裤,针织衫,一如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美丽……
她背对着我们,在老屋门前来回地踱步着,还不停地嘟哝着什么。
我下细听了听,她是在学骂人……
“操……他……他的……傻……傻子……操你……操你……”
她似乎还是骂不出口,有些气愤地跺了跺脚,又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可却不停咳嗽着,明显是被香烟呛到了……
但她就不停地抽,不停地咳嗽……
“哪里来的虎逼娘们?”杰少笑。
而我,一下就湿润了眼眶……
不错,玉珠姐找来了……
她此时,正在识图让自己……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