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夕染又一次开口问道:“你们真的听不到吗?”
染止和老毒怪同时摇了摇头,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洛夕染。
此时,马车顶部传来一阵骚动声,使得马车不得不停下来。
他们三人随即下了车,眼前赫然出现一只体型巨大无比的神雕,其背上还驮着一个男人。
见此情景,染止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怒气,这个男人为何总是如幽灵般纠缠不休!
洛夕染则直接朝着那只神雕,也就是呆呆,发问:“你究竟有何意图?”
呆呆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回应道:“主人,我是呆呆啊,你怎能将我遗忘呢?”
话音刚落,洛夕染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但她实在无法想起这些会说话的动物究竟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目睹这一切的染止和老毒怪皆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洛夕染。
她竟然能够与动物进行交流?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洛夕染不禁心生疑虑,轻声呢喃道:“此人真的是我的夫君吗?”
一旁的呆呆、天狼和暖暖见状,纷纷默契地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千真万确啊!”它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洛夕染凝视着眼前昏迷不醒的男子,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出手相救吧!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要欺骗我!”
说罢,洛夕染小心翼翼地将景雪衣搬上马车,然后坐在他身旁,伸出右手搭在他的手腕处,准备替他诊断脉象。
此时此刻,洛夕染心中也充满了好奇。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失去了记忆,唯独大脑对医术未忘。
这很是奇怪!
还好,此人只是虚弱过度,心力交瘁,太过悲伤导致晕厥。
只是,他体内竟然冰火两重天,时而火热无比,时而冰冷刺骨。
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洛夕染都忍不住叹息!
“父亲,您再把脉看看?”
染止点了点头,给他把脉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和洛夕染一致。
“别担心,我刚给他吃了药,估计过片刻就能醒过来!”
“至于他这亏损的身体,估计要花一段时间来调养!”
洛夕染点了点头,她这才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还别说,这个听说是自己夫君的男人,还有那么几分迷人。
他的面容轮廓分明,犹如雕刻大师的杰作,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
他的身材高挑而健壮,肌肉线条流畅自然,给人一种健康和力量的感觉。
洛夕染不禁有些入了迷。
“夕染,对不起,这件事我瞒着你,他确实是你的夫君!”
染止自知这件事瞒不住了,还不如说出来。
洛夕染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道“父亲为何瞒我?”
染止叹了口气,道:“他是天乾国的战神王爷,而你……是天选的璇玑国女王!”
“天乾国和璇玑国,自古以来便势同水火!你们二人的联姻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洛夕染秀眉微蹙,暗自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毅然决然地道:“无需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
然而就在这时,景雪衣已然悠悠转醒,但其神志仍旧有些恍惚不清,对于染止所言也仅仅听清了个大概而已。
不过当他瞥见身旁完好无损的洛夕染之后,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轻声笑道:“没错,不必害怕,只要有我在你身边!”
听到这句话后,洛夕染急忙垂下头去,视线恰好与景雪衣相对。
只见对方那双眼眸恰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其中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之感,而当他凝视着洛夕染的时候,竟似能够直抵她的内心深处一般。
不仅如此,景雪衣脸上所展露出来的笑容亦宛如和煦的春风一般,给人带来丝丝暖意,同时还透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自信。
这种感觉令洛夕染不由得心情大好起来。
更重要的是,从景雪衣的言谈举止之间,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独一无二的迷人气质,深深地吸引住了洛夕染的目光。
“喂,你终于醒了?“
洛夕染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个曾经与她亲密无间的男人,此刻却仿佛变得遥不可及。
景雪衣眉头微皱,他不明白为什么洛夕染会对自己如此冷淡。
难道是因为那场意外让她失去了记忆?
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使得她将自己忘却?
他凝视着洛夕染的双眼,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熟悉的光芒,但得到的却是一片冰冷和疏离。
这种被遗忘的痛苦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景雪衣的心。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的眼中竟然不再有他的存在!
往昔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而如今却只剩下无尽的失落和痛楚。
“夕染,你不认得我了吗?“
景雪衣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期待。
他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或者是洛夕染故意考验他的方式。
她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她难道病得很重吗?
景雪衣的心,不由得一阵抽痛。
然而,洛夕染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确实不熟悉。“
那冷漠的语气让景雪衣心如刀绞。
尽管眼前的男子英俊迷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但洛夕染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的困难和障碍。
父亲说得没错,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度,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和背景,他们的爱情注定难以跨越这些鸿沟。
“你可是忘记我们已经是结发夫妻了?“
景雪衣的声音略带哽咽,满含着不甘和无奈,又是那么温柔。
洛夕染的脸色太过苍白,他怕她动气伤身。
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心。
洛夕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些都不做数了!“
她淡淡地说道,似乎想要彻底撇清过去的一切。
此时的她,心境比失忆之前还清冷。
她很难想象,自己如此冷漠之人,怎会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