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起身给虚谷子宽衣解带。
怎料,她刚跪在虚谷子面前,就被虚谷子伸手制止住。
“不要这般,小心不过审,咳咳。”
“道长说的是。”
“好了,内卫那边大概是没找到何云,只能找我那徒弟,希望能得到什么消息,但是,我那徒弟肯定不会告诉他们,所以,他们在赌。”
“赌什么?”
“赌我那徒弟贪生怕死,告诉他们消息。”虚谷子摊摊手,“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我那徒弟什么都没告诉他们,所以她们现在束手无措。”
“道长说得对。”太平公主回到椅子上坐下,“可我还是觉得心神不宁。”
“淡定,当你开始惊慌失措的时候,你就离失败不远了,只有你一门心思扑在这件事情上的时候,你才能发现事情的转机,我坚信我们可以赢的最终的胜利,所以我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能保证我的情绪稳定。”
“道长真是天人也,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就是,今天我会出城寻找何云,我猜测他已经和那一批人搅到了一起。”
“那就有劳道长了。”太平公主抽噎了一声,“我只能靠道长了。”
“公主放心。”
虚谷子起身深深一拜。
以往的虚谷子从来都没有这么隆重过,更别说这么极具诚恳的一拜。
从来没有被虚谷子这么对待过的太平公主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扶住了虚谷子。
“道长请起!”
“公主,我此去必是为了造反,只怕九死一生,余生再也见不到公主,还望公主保重!”
“道长此去千难万险,皆是为了我,还望道长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
“公主,老道去也!”
虚谷子深情款款的和太平公主对视了一眼,而后放开太平公主的手,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平公主府上。
出了太平公主府邸,本来还深情无比的虚谷子,突然就变了样子。
他颇为嫌弃的擦了擦手,低着头暗道:
“告别之时我已经提醒了你最后一次,算是我住在你府上吃你的睡你的,花费的钱财吧。”
“此后你我再也没有任何的恩情了,若是你不能从中脱身出去,那你就是死了,也与老夫无关!”
“天地浩荡荡,老夫要投奔老夫的紫微星去了!”
虚谷子大摇大摆的出了长安,往永昌县而去。
……
扬州,颖王府密室。
这里是铁手团的总部,各堂堂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只有末尾的三张椅子空着。
二十堂堂主狐危和二十一堂堂主獐智现在还在洛阳没有回来,二十二堂堂主林阳自从第一次全体成员大会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宗主元齐拿着一封信,走在众人当中。
“谢天谢地,狐危那边来了消息。”
“这一封信里面有关于李存希的消息,大家并不了解这位李存希,而我要给大家说一说此人是个什么样的背景。”
“正是因为此人的背景太过于雄厚,我才不能独断行事,直接命令你们出手将其击杀。在我说完此人的背景之后,我希望你们能投票决定,要不要对这个人发起刺杀任务。”
二师兄虎云一脸懵逼。
那封信他虽然没有看过,但是元齐的脾气他是知道的。
元齐那是什么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专横跋扈还暴戾恣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管是什么事都不会和他们商量。
上一次跟他们商量,是因为单子太大。
这一次跟他们商量,是因为李存希身份太强。
这身份到底是多么可怕,才能让元齐都生出不能直接出手的想法。
“宗主,此人背景很强大吗?”虎云开口问道。
“说是横压一代俊杰,也不为过啊!”元齐皱着眉头道,“李存希,年纪十三岁,接近十四岁,已故黄国公李霭的嫡八子,十年前黄国公府上的灭门惨案波及到了年仅三岁的他,在流亡之路上,被现如今的当朝宰辅、内史狄仁杰所救,养在山西狄府。”
元齐一边走着,一边叹气。
“此子的命特别的好,在山西的狄府顺利成长到十岁,南下找到了在江州担任澎湖县令的狄仁杰,三年之后,在澎湖县中颇有威名,去岁九月随狄仁杰入长安,在绛帐县分别,以流人身份面见陛下,成功存活。”
“当朝宰辅、文昌左相、魏王武承嗣对他寄予厚望不说,还和李存希关系密切,更是收了李存希做学生,还为了李存希上朝。”
“李存希也不简单,先跟着狄仁杰大破幽州案,逆党全部死去,李存希升官正八品上监察御史。后破湖州案,升从六品上奉议郎。最后更是破了薛府惨案,升正六品下承议郎。”
“三个多月的时间,连破三个案件,陛下称呼他是国之重臣、国之忠臣,这样的人,十万两白银,实在是太便宜了,我们应该加价才是。”
“你们觉得,我们要出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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