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解放趁热打铁,喊道:“长明哥、长根哥,你们两家原本也是有土地的,也是被赵金元家夺了去。这是你们两家的地契和买卖契约,你们拿回去吧!至于你们两家的土地是怎么失去,回去问问你们家长辈或者村的老人。可别相信赵金元的鬼话。”赵长明和赵长根两人同时大喜,向前接过杨解放手中的地契。接着,杨解放又把昨晚参与行动的人如赵长贵、王大力、陈二狗等人家里的原本的地契,或者是现在租种的那块地的地契拿了出来,交给这些人。这些人一个个眉开眼笑,羡慕得其他人大感后悔,怎么就没参与昨晚的行动了呢?
杨解放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指着身边的木箱子说道:“这里面还有很多地契和买卖契约,这些地契买卖都没有去官府登记造册;也就是说,在官府那里,这些地都不是他赵金元家的,还属于它原来的主人家。你们中还有哪家的土地是被赵金元家巧取豪夺了的,当众说出来,只要说的是真的,我就将地契还给你们。”
此言一出,现场立刻炸了锅,谁不想拿回自家失去的土地?有谁不想拥有一块自己的土地?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冲了上来,大声痛斥着赵金元,就自家失去土地的过程说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痛哭流泪。杨解放一边安慰几声,一边将地契交给那人。很快,站台上就站满了人,一大堆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那里痛骂着。杨解放听着听着就听出点别的味道来了,其中还有不少人在浑水摸鱼。
其实这也很正常,赵金元固然巧取豪夺,但也有些土地是通过正常手段得来的。有些人明明是游手好闲败光了家业,现在反过来说赵金元家巧取豪夺。有些土地原本的主人家已经绝后了,现在租种的人却说成是自家的,胡乱冒认祖宗。杨解放见群情激愤,这个时候也不好仔细分辩了,反正他的目的是要斗地主分田地。很快,箱子里的地契除了杨解放自家那一份之外,都回到了农户手中。赵金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恨不能将杨解放碎尸万段。
处理完了地契,杨解放又拿起了借据、欠条,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人生在世,难免有个头痛脑热、天灾人祸的时候。我们做不到万事不求人,有借有还理所当然,稍微付出点利息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凡事要有个量,超出了这个度量,那就是伤了天理,天理难容。”众人纷纷点头认同,还有人赞道:“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在理。”
杨解放顿了顿,继续说道:“赵金元家往外借粮,从来都是小斗出大斗进;借出去的是掺了沙土的陈粮,收进来的则要求是干净的新粮;那利息更是高到了离谱。但凡有借粮的人家,这以后就再也还不清了。这倒不是说,大家还不起,而是今年还上了,家里的存粮就少了,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还得再借。于是,年年借年年还,年年都还不完。”这话可是说到了很多人的心坎里了。
杨解放大声喊道:“这个箱子里有很多这样的借据、欠条,账本上还有各家还粮还款的流水账。你们每借一斤粮食,至少要还上三斤粮食,这可是三倍的收益啊!有位圣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有些恶毒的人害怕没有利润或者利润太少;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杀头的危险。大家说,这样的人可恨不可恨?”众人都是咬牙看着赵金元,大喊道:“可恨!”杨解放继续喊道:“这样的欠条合理吗?”“不合理!”“既然是不合理的东西,那还留着干嘛?大力、二狗,拿火盆来!”
王大力、陈二狗早得了吩咐,立刻把火盆端到台上。杨解放把借据、欠条一张一张丢进了火盆,一边丢还一边念上面的内容。看着自家的欠条被当场烧成了灰,自然是喜不自胜,甚至喜极而泣。等到借据、欠条全部烧毁,杨解放指着赵金元说道:“这些罪恶的欠条被烧了,这个作恶的人还能不能留?”这个时候,众人早被杨解放带上了节奏,立刻答道:“不能留!”“那该怎么处置他?”“打死他!”“对,打死他!”
众人虽然口中喊着打死赵金元,但是谁也没有率先出手。杨解放微微皱眉,正要提示赵长贵出手。一旁王三癞子突然冲了上去,喊道:“打死你个伤天害理的赵老爷!”一脚就把赵金元踹倒了。其他几个赵金元家的狗腿子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立刻冲上去就是一顿猛踹,边踹还一边破口大骂。底下的那帮农民见有人先动手了,也不再犹豫,立时全都冲了上去,你一脚我一拳的尽数往赵金元身上招呼。赵金元的惨叫声更是引得众人莫名兴奋,下手更加重了,直到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出来才停手。这个时候,赵金元早就被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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