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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
两个人真的同当初暑假工小伙伴说的那样,再也没有认真见过面。
至于那晚赵酉识的“梦境”,赵酉识没有向她求实过,徐如徽也没提过。
徐如徽一直以为,赵酉识是羞于求实。
如今才知道,赵酉识是真的不记得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却仍然愿意配合她的一切做法。
接吻,做/爱,分开,然后像尸体一样在她好友列表里装死。
祝提春说得对。
她真的很无情。
徐如徽想着,重新将手压在门把上,她用很大力,手掌被硌得生疼。
她面无表情,开门又关门。
楼道的地面不知不觉铺了一层浅薄的白色。
唯有门口那一处,留下一双清晰的脚印。
很快,风雪落上去,将其覆盖得什么也不剩。
就好像从没人驻足过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他说你骨头很硬◎
意料之中地,徐如徽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反反复复都是从前的事,短暂的时间里,赵酉识从少年模样长成大人,而她却好像一直如此。
她总是找不到自己。
醒来后,徐如徽侧躺在床上发呆。
门外任素秋早早地起床上班,出门时似乎和祝提春碰到了,两个人聊了两句,很是热闹。
紧接任素秋把门关上,老小区不隔音,这扇门关不关好像没有多大影响。
徐如徽躺在床上,听到祝提春和赵新良说话,还听到赵新良接电话,说什么马上就回去了,下雪开慢点,不耽误中午吃饭,又说大家都回去,放心吧,大少爷今年肯定给你磕头。
徐如徽这才恍然意识到,今天已经年二九了。
赵酉识一家都要回老家过年了。
很快,楼道的热闹散去。
城市仿佛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大雪飘落的声音。
徐如徽盯着窗帘缝隙看了很久,重新将被子蒙到头上,睡个回笼觉。
徐如徽在家手机一般静音,偶尔外出怕错过任素秋的电话才会把震动打开。
不知是不是今天安静,徐如徽这个回笼觉睡得格外久,醒来看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
因为是陌生号码,徐如徽本来没想着回复,结果看到这个号码还发了条短息。
【嗨,在睡觉吗?我是千里。】
徐如徽盯着短信内容看了会儿,心里有些烦躁。
与此同时微信上张夏旬发来消息,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徐如徽问:【就我们俩?】
张夏旬:【嗯呐。】
徐如徽回一个好。
刚回完,千里电话又打来了。
徐如徽长舒一口气,才接通,她声音很低,但是惺忪意味并不浓。
“喂。”
千里声音含笑,“刚醒吗?”
徐如徽含糊应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千里顿了下,似乎是很无奈地笑了一声,“想约你吃个午饭。”
徐如徽偏头看向窗外,窗帘缝隙光影清晰又明亮。
她下床走过去,一把拉开窗帘,窗外天光大亮,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刺得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去吗?”千里解释说,“本来想昨晚给你发消息,但是我回家太晚了,怕打扰到你,早上我妈和阿姨碰上了,阿姨说你最近在家也没什么事,我就想着那今天一起吃个饭吧。”
徐如徽仍旧看着窗外,她突兀地问了句:“千里,你是喜欢我吗?”
千里一顿,大概没想到她那么直接,停了几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但也承认了。
“是啊,挺喜欢的,”千里继续说,“其实本来没想那么快的,我想着,大家虽然都是成年人,但也不完全是适婚年龄,估计你也想慢慢来,而且你不是还没毕业吗?”
千里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徐如徽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顺着他说些什么自己的态度和情况。
她仍旧很直接。
“我不喜欢你。”
千里沉默下来。
气氛一时比窗外的天气还要冷。
徐如徽却像察觉不到一样,甚至发出提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千里缓了一会儿,才故作轻松地问:“嗯?为什么啊?是我长得不够帅吗?比起赵酉识,我好像是差了点,不过跟别人比,我好像还行?”
他说着玩笑话,徐如徽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她脸上表情很冷漠,口吻很淡,“因为我不考虑在银行上班,也不考虑做金融方面的行业。”
“因为你对我没有任何用处,”她说,“所以我不喜欢。”
千里愣住了,“你……”
徐如徽说:“嗯,我就是这样的人,对我有用,我才会上一点心。抱歉,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徐如徽没有给千里任何反应,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徐如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将手机放下,转身去洗漱,然后叫外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外卖,最后百无聊赖地把外卖吃掉。
下午徐如徽继续看中午的电视剧,临五点钟,她起身收拾,五点半,准时出门。
今天大雪,路上很滑。
张夏旬没开车,直接和徐如徽约在离俩人家都很近的老城中区。
附近步行十分钟距离就是他们的高中母校。
张夏旬挽着徐如徽,叨叨自己想吃小吃,不想吃什么火锅烤肉。
徐如徽对于吃什么都无所谓,她全部配合张夏旬。
俩人吃到一半,张夏旬忽然问徐如徽,“你怎么了?”
徐如徽看了张夏旬一眼,“什么怎么了?”
“感觉不太对劲,”张夏旬忽然伸脑袋凑近,盯着徐如徽的眼睛说,“你眼皮好像有点肿,一点点,刚刚都没看出来。”
徐如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淡淡说:“上午睡久了。”
“哦,”张夏旬忽然托腮说,“我倒是一夜没睡。”
徐如徽拿勺子的手一顿,再次看向张夏旬。
只见张夏旬扯唇一笑,谈不上惋惜还是释然地说:“分手咯。”
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情,徐如徽都能平静接受。
唯独这一件事让她胸闷。
她沉默好一会儿,低声问:“不能再努力一下吗?”
张夏旬忽然眼睛就红了,她忙地低下头说:“不合适。”
她声音闷闷的,带着点鼻音,“阿如,你没谈过恋爱,可能不知道,有时候,适不适合比喜不喜欢重要多了。”
徐如徽没接话。
她看见张夏旬掉了一滴眼泪在汤碗里。
只有一滴。
仅此而已。
张夏旬很快整理好情绪,她好像又回到了很轻松的状态。
她跟徐如徽说:“这话是不是很没劲,其实以前我也对此嗤之以鼻,现在就觉得,老祖宗说得真他妈有道理。”
徐如徽拿勺子搅翻几下汤碗,淡淡说:“不会啊,我一直都觉得这话挺对的。”
张夏旬有点意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