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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压过雨声的心跳,没几秒,感觉到赵酉识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微微动了动,“嗯?”
赵酉识:“还不上去?”
徐如徽不想动,有点想耍赖。
赵酉识感受到,笑了笑,凑到徐如徽耳边说:“快点吧,上去收拾一下要用的东西和衣服,再晚我怕你冻感冒。”
徐如徽本来以为他又要催促些什么,根本没把他说的话往耳朵里进,好几秒过去才“哎?”了一声,抬起头,撞上赵酉识含笑的眼睛。
“啊?”她又发出声音。
赵酉识挑眉,“怎么,你不是这意思?我误会了?我自作多情了?”
话音未落,徐如徽抬手捂住了赵酉识的嘴。
赵酉识“哼”了一声。
徐如徽笑了笑,快速丢下一句“等我”,然后转身往楼上跑。
很快,徐如徽折返。
她没带什么东西,就拎了一个包,还是之前赵酉识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宿管阿姨看见她匆匆往外跑,“哟”了一声打趣说:“小姑娘意志力不行啊。”
赵酉识连忙探身进去举手:“是我不行阿姨。”
“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宿管阿姨嘴上完全不把门。
赵酉识:“……”
徐如徽笑出声,拉着赵酉识往外走。
走出去几步,赵酉识停了下来。
徐如徽看向他,“干嘛?”
赵酉识很严肃认真:“不行,我得回去跟阿姨聊聊。”
他说完作势要折返回去,徐如徽挽着赵酉识的胳膊笑得不行,赵酉识一副死活要回去的样子,徐如徽仰头大笑,赵酉识气地拿胳膊圈住她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压,几近咬牙切齿:“你还笑!”
徐如徽立马:“对不起,我错了。”
赵酉识:“徐如徽,你就会嘴上哄我。”
徐如徽立马伸手抱住赵酉识的腰,朝他眨眨眼。
赵酉识:“几个意思?”
徐如徽:“手上也哄了。”
赵酉识:“……哼!”
徐如徽笑着,“快走吧,冻死了喔。”
“你撒娇了,徐如徽。”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你太幼稚了赵酉识。”
“你看你,急眼了,破防了,有就有嘛,哥又不会嘲笑你。”
“你已经在嘲笑了。”
“那么明显?那我忍忍。”
“……”
-
如徐如徽所料,赵酉识订的确实是高档酒店,还是套房,两室一厅。
徐如徽一进门就觉得自己被赵酉识套路了,她把包放下,随口说:“你本来就知道我会来吧?”
赵酉识一同坐在沙发上,他随手打开客厅的电视机,眼睛都不眨地说:“没啊,完全没想到你会那么爱我,根本不敢想。”
徐如徽:“……”
三五秒,赵酉识忍不住了。
他笑着把冷脸的徐如徽扑倒在沙发上,像一个大型金毛一样埋在她柔软的肩窝蹭了蹭说:“真的呀,你那么喜欢我呢徐如徽。”
徐如徽本来想赌气说反话,但是耳边赵酉识含着笑的声音那么真实,真实到她忍不住也笑眼弯弯的。
她好像总是无法形容和赵酉识一起的感受,那是一种难以用文字或者任何形容词形容的感觉,如果非要找一个词语来进行换算。
那她觉得,是勇敢。
赵酉识让她频频勇敢,频频勇敢地向往未来。
属于她和赵酉识两个人的未来。
她忍不住抱住赵酉识,像他蹭她一样也蹭了蹭他的侧脸。
她说:“赵酉识,我考研失败了。”
赵酉识“嗯”了一声,说:“猜到了。”
这话不是什么好听的漂亮话,却听得徐如徽笑了笑,她也“嗯”了一声,继续说:“我重新二战了。”
赵酉识:“嗯,加油。”
徐如徽:“你不问我打算去哪儿吗?”
赵酉识沉默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他伏在徐如徽身上,伸手捋了捋徐如徽有些乱的头发。
“去哪儿都好,”他看着徐如徽的眼睛,目光又落在她鼻子上,唇瓣上,他看过她每一寸面孔,目光那样温柔又真诚,他说,“徐如徽,去你想去的方向,走你想走的路,淋雨,跌倒,我都不会阻拦你,只要你需要,我可以给你送药,给你送伞,给你送厚厚的衣服,但是我绝对不会阻拦你,我永远都不会。”
徐如徽看着赵酉识,直到视野里他的面孔渐渐变得模糊。
她再也无法忍受情绪的汹涌,她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躲开赵酉识的目光。
她伸手轻轻盖住了赵酉识的眼睛,自己的眼角则在顷刻间湿了一片。
她不停地吞咽堵在喉间的哽咽和情绪,反复好几次,终于肯闭上眼睛,主动亲上了赵酉识的唇角。
她跟赵酉识说:“赵酉识,我们做/爱吧。”
不等赵酉识回答,徐如徽擅自主张把赵酉识的唇吻得更深。
外面大雨仍在继续,似乎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雨水敲在玻璃窗上,如同密密麻麻的心跳声,如同纠缠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们不顾一切,在这个宛若坍塌的末日里,在这样人的生命轻如鸿毛的历史长河中,竭尽全力去爱。
这是一件伟大而了不起的事。
他们是伟大而了不起的人。
【?作者有话说】
在这个坍塌的世界里,在这样人的生命轻如鸿毛的历史中,即使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也一定要去爱,这是一件伟大而了不起的事。——加缪
ps:拉灯!不是小少爷不行,是别四为不行,和小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44章
◎嗯哼◎
早晨不到六点钟,酒店房门被敲响。
徐如徽本来在客厅烧水,听到动静过去开门,门外是工作人员,旁边还跟着一个机器人。
“这是药,”星级酒店工作人员在人文关怀这一块做得也很严谨,她询问徐如徽,“还好吗?需要去医院吗?”
徐如徽说:“还好,暂时不用,你们刚刚送来的退烧贴很有用。”
“真是抱歉,我们的退烧药昨天晚上才用完,还没来得及备全。”
“没事,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谢谢。”
工作人员走后,徐如徽把房门关上,正好客厅水烧开了。她找一个干净的一次性水杯,开水倒了三分之一,矿泉水倒了三分之二,先是把水杯放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温度,而后不确定又亲自尝了下,确定不凉不烫才送进卧室。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全封闭,一丝光线不见,床上的床褥凌乱,人在被窝里,只露了头顶几缕头发。
想必床上的人也没睡着,听到她走路的声音不情不愿翻了个身,一副不想理会任何人的模样。
徐如徽唇角忍了又忍才没翘起弧度,她端着水和药走到床边,“药来了。”
床上的人安静无声,全当没听见。
徐如徽唇角翘了翘,把水和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