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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高校新人,他便同意了。
与此同时也有差不多类型的节目接触徐如徽,徐如徽对上镜什么的没什么兴趣,她也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高智商人群,便再次拒绝了。
不过她偶尔会跟赵酉识一起去录节目,赵酉识在镜头里,她就站在镜头外,有时候赵酉识会很明显地瞟过来几眼,被同伴们捕捉到通常要调侃几句,赵酉识是个为人处事大大方方的,同伴调侃,他就拽了吧唧地说:“差不多得了,你们的嘴脸我看一眼都嫌酸。”
三番五次下来,编剧老师就举手表示要给赵酉识安排一个毒舌人设。
赵酉识对此没什么特别的意见,反而会顺着说:“哦,这不算安排,算老师你慧眼识珠。”
老师一边给赵酉识竖拇指一边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很温柔地唤了声“苏苏”,俩人交谈没两句,编剧老师就大声喊:“游令有没有素质了!”
边喊边往外走。
徐如徽闻声看过去,有人跟徐如徽解释说:“是一个歌手,脾气蛮刁钻的。”
徐如徽对娱乐圈一向不关注,点点头没多作打听。
倒是赵酉识接了句:“出道就没给女友粉活路那个?”
那人乐了,“哟,您知道啊?”
赵酉识说:“我微博评论区有人提过。”
那人懂了,“哦,说你也没给女友粉活路呗。”
赵酉识闻言看向徐如徽,“我乖不?”
徐如徽不像他这样当着外人的面还没皮没脸的,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同年年底,腊月,学校放假第二天赵酉识和徐如徽坐上去星城的飞机,他们这一期节目在星城,录制时间三天,三天结束后,徐如徽本想折返燕京,赵酉识却拉着徐如徽一起去了机场。
他一边取票一边说:“我给你买了回鹿上的票。”
徐如徽一愣,“我回鹿上去哪儿?”
“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住大街的。”
徐如徽以为赵酉识要拉她一起回赵家,犹豫了下,当下没做出决定。
徐如徽一直都知道,赵酉识想跟她同居很久了,是她自己没同意。
当初赵酉识给她要情书,结果反过来赵酉识给了她一份更加合格的情书,他的字里行间说尽了想和她同居的意愿,她没同意,不过也跟赵酉识说了原因。
她觉得大家学业都很忙,另外租房子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实在没必要把钱花在这种地方。
她怕赵酉识觉得她不够爱他,反反复复强调了好几遍她不是不想,是当下的条件不允许。
好在赵酉识没有生气,反而很大度地说:“行,那咱们努努力创造条件。”
如今赵酉识参与录制节目,节目热度比预想得好,录制费用也比最初谈得高,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勉强够上了“财务自由”。
同时徐如徽做自媒体账号,偶尔也会接一些广告。
经济上,他们现在肯定是能够自洽了。
这应该算是创造好条件了吧。
想到这里,对于回鹿上这件事,徐如徽不再摇摆。
从燕京飞鹿上直飞俩小时,从机场回家开车一个小时,徐如徽本来做好了和赵酉识一起回赵家的准备,可司机说到地方后,下车徐如徽却觉得周围很陌生。
不管是赵酉识家还是徐如徽以前的家都是住城南的,如今司机停的地方却明显是城北。
这片是鹿上近几年的新区,新楼盘基本都在这边。
徐如徽有点懵,看着正从后备箱往下拎行李的赵酉识,问他:“什么意思啊?”
赵酉识冲她笑了笑,把行李箱拿下来后,跟司机说再见,然后牵起徐如徽的手说:“没什么意思,回家!”
徐如徽一直懵到赵酉识带着她停在一户房前,这房子看着是新的,可是入户门却贴了很日常的可爱风的数字牌,脚下是差不多类型的地垫,垫子上写着各种各样的吉祥祝福语,什么“出入平安”“风水宝地”“按时回家”“暖居如意”。
这只是一块垫子,此刻却好像承载了很多心意。
徐如徽在这一刻感到视线模糊。
她再次看向赵酉识,赵酉识再次牵起她的手,只不过这次只牵起了她一根手指,他拿着她的手指,输入了一串数字。
这数字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赵酉识的生日,徐如徽按照年份推理了一下,猜想这是她和任素秋住到赵酉识隔壁的日子。
是她和赵酉识相识第一天的日子。
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这日子到底准确与否,因为她从来不会记下这些,他们之间累积浪漫情怀的从来都是赵酉识。
赵酉识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不计回报地喜欢她很多年,又无声无息地等待她很多年,如今又在她不知晓的日子里给了她一个新的家。
这是一个崭新的家。
这似乎又不是一个崭新的家。
入户玄关有他们的合照,好像是之前在海边拍的,她当时衣服被海水打湿,胸前好大一片水渍,脸上也有沙子的痕迹。
玄关挂了两个包,似乎是之前赵酉识录节目时,编剧老师和其中一个导演姐姐背的那两个,她当时因为社交称赞对方的包好看,两个人都开玩笑让赵酉识赶紧记下来。
客厅是一个椭圆形的茶几,白色的,有段时间赵酉识特别爱逛软装市场,他自己说是随便逛逛,徐如徽便当真以为是闲逛,偶尔碰到喜欢的她会停下来多看几眼,有时候俩人还会一起吐槽有些产品的独特设计,那个时候徐如徽没想到会有东西坐落在她自己的家里。
客厅的沙发也特别好看,好像是她和赵酉识在广告上看见的,当时有广告在推另一款,说什么会改善腰椎问题,赵酉识评价说不错的时候,徐如徽很正经地说:“赵酉识,你这样看着特别像以后老了会买玉石床垫的人。”
赵酉识当时回答得很干脆,“你放心好了,我没钱。”
徐如徽想了下,说了句:“也是。”
毕竟赵酉识的卡都在她这里。
沙发后面的墙上有一幅字画,不知道谁写的,徐如徽也没看懂是什么内容,但是看上去很高级,像一句特别的祝福语。
她想问赵酉识写的是什么,可一张嘴却落了满脸泪。
她无法再去看别的装饰,她把脸埋进赵酉识胸口,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抱着赵酉识,掌心攥紧了赵酉识衣服的后背,她攥得很紧很紧。
她知道赵酉识不会跑掉,可她还是松不开手。
直到赵酉识掌心罩在了她的后脑,他拿侧脸轻轻蹭了蹭她的头发,他说话的声音在笑。
“妈呀,徐如徽是个小哭包。”
徐如徽哭得更凶。
她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喜极而泣”这个词语,原来眼泪并不只是伤心时才会落下。
她哭得越来越凶,几乎站不住脚。
赵酉识后来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还要笑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