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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我还是不明白，就算那块石板有些鸡肋，留下来以防万一难道不是最优解吗？那么多可能性，就是预测一下之后的重大事件也好啊。”
方笑宇的副官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问道，她已经没懂为什么队长和管理官在了解石板作用后都不在乎它。
“在对付异生兽的战场上，那东西很有用，甚至有能力迅速结束这场战斗，但这两年里最大的阻力并不是异生兽，而是来自我们内部。”方笑宇一张一张打量着拍回来的照片，“鼠目寸光者与自认为目光长远者，还有自作聪明想讨主人开心的蠢狗。”
“当异生兽全部被挡在视线之外的时候，总有些人会自以为是地认为这是个重新洗牌的好机会，准备为自己谋利。”
“即便我们把石板事无巨细得说一遍，总有人会把它当成预言机而不是显示各种可能的计算机，为了他们希望的未来而不惜一切代价，从而把异生兽这件事忘在脑后。”
副官点了点头，狐狸部队都是间谍出身，他们都明白人性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有“预言机”，那么运用的领域就绝对不止与异生兽的抗争。
“而且我问你，那块石板的使用需要什么？”
“光能量！”
副官顿时意识到了，“要想使用石板，除了靠奈克瑟斯，就必须有稳定合成光能量的仪器。”
“没错，”方笑宇筛选出一些照片打了个圈发了下去，“光是数据获取就不容易，仪器制造更是难上加难。但要是威胁林潜，在有些人的眼中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完全没觉得在玩火。”
“林潜他见过的血够多了，手上被动粘的血也够多了。而当他跨过心理那条线...记得那句话吗？不到万不得已...”
“谁不想正义凛然。”副官接话道，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不用说林潜，他的精神是一根紧绷的弦，只要轻轻推一下，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怪物。而我毫不怀疑有些人会自作聪明，然后把那个怪物推得更远”
话是这么说，但副官又有了新的疑问，“既然如此，你不怕...”
“不怕，”方笑宇语气中带着一股自信，“只要目标相同，只要能让双方的目的都达到，他就不会在意我的手段。”
“林潜与易辰不同，但有些人的眼睛太小，一块金子在眼前就看不到其他东西。易辰他在成为适能者之前就是部队里的精英，他不怕困难，不会妥协。同时，他也过于天真，他以为消灭所有异生兽世界就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这种想法导致了他会做出一个人对抗全世界的行为，在敌人不止异生兽的情况下只对异生兽下死手，同时眼里容不得沙子。”
看着平板上的地图，方笑宇露出了一丝疑虑，副官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思考，直到方笑宇在地图上标了几个点后，他才继续说道。
“至于林潜...那小子从来没有体会过拥有力量的感觉，一直被异生兽打的他会寻求一切助力，在被威胁到底线之前会不断妥协。”
“易辰不会妥协，所以如果他知道我借助他的行动为自己打掩护，以此来用不光彩的手段对付其他组织，那么他一定会阻止我。即便我的目标与他一致，即便我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被小人从背后捅刀子。”
“他太天真，认为所有人的力量可以聚集在一起，他亦认为攻击他的人不过是执行命令罢了，所以他不会对人出手。而我又知道化脓的伤口必须切掉，为了效率，那些伤口必须切掉，即便意味着我得解决他。”
“但林潜？就算我现在把计划告诉他，告诉他我完全不在乎可可西里那里的情况，告诉他我准备借助他那个...给所有生命一个挣扎的机会的想法来为自己谋利，借着他的行为给其他人施压，顺便贬低他那可笑的想法。而他最多和我争论。”
“他心中的安全感不足，所以就算他根本不明白狐狸部队的重要性，认为这不过是DNG下一个负责掩盖真相的小部队，他亦不敢和我撕破脸。而在需要时，他也会向我求助。”
“易辰或许是一个英雄，一个真正意义上符合人心中幻想的英雄，但并非是最适合这个世界，这颗星球的。而林潜，他是个想当英雄的普通人，所以我们能借他的手以我们的方式行动。”
“因此我把易辰卖了之后，他在我将一切盖棺定论后相信了我的判断，否则就算这个行为符合许多人的利益，如果黄铁山想，我早就死在某个角落了，更不会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
“虽然我对光会传承这一点并不知情，但林潜的出现的确缓解了我一部分压力，现在我和黄铁山都认知到了两个适能者的区别，后续的事就简单许多。”
方笑宇难得说这么多，而副官明白，队长对自己解释这么多肯定有目的。可惜的是方笑宇并没有解释自己的目的，他将需要的资料收拾好，接着在转身出门前说道。
“最近宇宙人行动开始多起来了，查查是不是玉置家族在背后搞得鬼。”
副官一口气没上来，她叹了口气，队长就一点不好，总是喜欢说话说一半然后给她追加工作。
不过说起来可可西里，她记得那个林潜认识的大叔好像也过去了，那个姓庄的大叔在干了几个星期交警后主动辞职，虽然他不辞职在观察无恙后也会被辞退就是了。
等等，队长设的那个局不会和那个大叔有关系吧？她还以为只有那队人。
摇了摇头，副官找出之前搜集的关于玉置家族的资料。如今这代玉置家族的家主开的公司几乎控制着霓虹的方方面面，就连霓虹DNG分部的组建也少不了他们的投资。
虽然但是，插手宇宙人的事就有些越界了。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华国搞那些隐秘的宇宙人聚集地有什么关系，甚至一度瞒过了狐狸部队。
但做了，那就要做好被咬一口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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