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好看到隽云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付出也是有了回报。
“看到你现在笑了出来,我就觉得这么多天,其实都是值得的。”
两人说话间,病房的房门被敲响,李天昊带着钟青提着些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陈友好坐在病床,一只手握着甄隽云,似乎在陈友好的眼眶中还带着一些泪水,李天昊便开着玩笑一般说。
“爱情真是神奇,居然能够让陈友好都可以落泪。”
钟青顺着李天昊的话,也看向了陈友好,轻轻笑了起来,便接着李天昊的话说。
“你要是什么时候可以为我落泪,那我真的就相信你是爱我了。”
“怎么没有了,就说上次,我也是偷偷哭泣了好长时间。
你怎么可以把我对你的爱视而不见呢,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都可以哭给你看。”
看着李天昊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钟青敷衍着说道。
“是,是,我相信还不行吗?
倒是没有想到你的眼泪会是这样廉价。”
“好了,可不是让你们来演戏的,闹得这么欢腾,这里可还是医院呢。”
甄隽云微笑着说。
似乎被这两人一搅乱,所有的气氛都没有了,而听到甄隽云开口,钟青立即凑到了她的身旁,两人窃窃的说着一些小女儿家的心思。
不时看着两个男人还笑了出来。
这时陈友好站起身,走到李天昊身旁。
“让她们在里面聊吧,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说。”
李天昊有些意外,答应了一声,便跟着陈友好走出了病房。
医院两栋大楼中间走廊处,因为是高层,这里已经没有太多的行人路过,两人并站在窗户旁,从那里可以看到整个医院的景貌。
“那块石碑果然还藏着秘密,而同时也是他们需要找到的东西。
不过为了换回隽云,东西我不得不交给了他们。”
李天昊吃惊的看着陈友好。
“东西给他们了?”
他惊叹出声,但随即想到甄隽云可以平安回来,又说着。
“不过只要可以把隽云换回来,也并不是不可以理解的事情。”
“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留住那块石碑,虽然他隐藏的秘密确实让人着迷,可是比起隽云,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陈友好的话音很低,似乎更像是对着自己所说。
“确实,不过他们会如此简单的就放过你们了?”
听到李天昊发问,陈友好便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连那个冷漠少年也一同说了。
“也确实多亏了那个家伙,不然想要离开,估计是不可能了。”
陈友好有些后怕的说着。
甄隽云在医院里待得时间并没有多长,两三天之后,陈友好便接着她出院,一切都似乎重新归于平静。
石碑失踪之后,官方还是颇为微词,但本身石碑就是个人的,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几天时间里,陈友好只是陪着甄隽云在家中,什么地方都不去,每天一起买菜,煮饭,生活安逸且平静。
钟离是在甄隽云出院一个星期之后来到了陈友好家中。
他带着礼物上门,陈友好便将他给引了进来,在看到甄隽云,陈友好一脸幸福的介绍着。
“这是内人。”
钟离似乎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陈友好这么年轻已经成家,但看着甄隽云的样貌,倒也是了然,如此美丽的女人,一旦放在手心,那便是呵护备至。
甄隽云回来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因为绑架的事情有太多的心里负担,在外人面前,她也是落落大方,让人不仅惊讶她的美丽,也同样感叹她的气质。
对于钟离略微有些羡慕的眼神,虽然已经掩饰的很好,但陈友好还是能够察觉,不过他并没有感到不快,毕竟这是他的面子。
只是一些简单的眼神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等到两人坐下,一杯清茶飘起悠悠的雾气,陈友好端起茶杯,吹开浮叶,轻嗅着茶叶香气。
“年前去了一趟浙皖,在那里寻找了好久,才在一处茶山看到了这种,虽品色不佳,但真正品尝起来,却也有一番滋味,倒是不输于龙井、毛尖等名茶。”
陈友好一边品着,一边向钟离介绍其他的由来。
钟离并不忠于此道,但茶叶的香气自然还是能够尝到到底如何,但没有太多的词汇描述这种感觉,只赞了一句。
“好茶。”
陈友好笑了笑,能够得外行称赞一句已经足够,他不再将话题放在茶水,便岔开道。
“上次和钟先生畅聊了一些,但因为时间太短,还是比较遗憾,这次你能上门,其实也是蓬荜生辉了。”
说着,他指着自己墙壁上那副字对着钟离问。
“上次闲暇之时,便写了一个字,虽然你是客人,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先生可不可以看出这字如何。”
顺着陈友好的目光,钟离也自然看到了那副被裱在墙上的大字,一个“道”字,草书用笔,笔走游蛇,颇具气势。
只看了一眼,钟离便喜不自禁,他喜爱历史,但同时也爱好书法,闲暇之时甚至描摹了很多大家,自然也是一眼便认出了这字有唐怀素和尚意境。
于是便连连称赞。
“一个‘道’字,却也颇多变化,或秀巧,或圆润,或刚直,或含蓄,此间变化,却也得一个‘道’了。”
陈友好大笑,身体肌肉记忆的能力,让他在这方面具有极高天赋,也许开始时也只是炫耀,但真正喜欢上了,那种字体之中蕴含的养心之感,让他神往非常。
听到是钟离评价,陈友好已经知道他同样是爱好此道的人,但还是没有放过他,又继续问。
“怀素和尚的字虽然没有二王有名,也没有颜柳传世,但其字骨力强健,谨严沉着。
饶是李太白也颇为赞歌。
钟先生不知道有没有听过。”
对于陈友好的刁难,可钟离却轻巧的笑了起来,口中吟诗道。
“墨池飞出北溟鱼,笔锋杀尽中山兔。
这首草书歌行,喜好书法之人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