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鳕和清月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陈友好看着他们淡然一笑。
“不用担心,虽然我也喜欢吹牛,但分寸却还是有的,而且在这么美丽的女子面前,显露的机会,我可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幸运女神可是会保佑我的。”
浔鳕和清月都突然被陈友好这样的俏皮话给逗乐了,本还有些紧张,但看着陈友好这样的放松,也愿意去相信他,浔鳕也只是说道。
“那就等着陈先生的显露了。”
“好的,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说完,陈友好就从一旁的托盘上取出那柄小刀,脱下手套,在刀刃轻轻试了试,是一柄很快的刀。
陈友好满意的放下小刀,接着重新将手套带上,拿起刀在面前的水盆之中轻轻划过,光滑的水面被切开了一道,像是撕裂了一般,水波也随之荡漾开。
刀刃润湿之后,陈友好就要开始动手,在刀刃画上那份经文之前,所有人都闭气凝神,对于结果会是怎样,无人知晓。
可陈友好握在手中的刀非常的稳当,让人不自觉的将自己代入其中。
只见陈友好慢慢的在封页上寻找着下刀的地方,一寸寸的摸着,比在情人滑腻的肌肤上还要来的细心。
终于,手中像是摸到了什么,他直接下刀,让人猝不及防,只是轻轻一触,紧接着就是拿起,一切在眨眼间就已经完成,前后就好像是从未发生。
人们盯着他,可他面前的封页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精准的控制没有让整张页面穿过,而只是像在上面画了一笔一样。
陈友好并没有就此停下,他放下手中的刀,手指轻轻点过水盆,然后轻轻的抹过那个开口。
接着那里的缺口被濡湿,缓缓的可以看到那层被划开的地方真的出现了另一层。
到了这里,其实需要更加细心,那夹层之间的东西差不多已经和前后的封页都可能合在一起,而力道或者方向稍有差池都会撕毁里面的东西。
陈友好如同超然物外,心中空灵,眼中也只是有着那封页而已。
时间凝滞,每一分每一秒都慢的让人感觉在度过世纪一样。
可渐渐的,就可以看到陈友好已经开始揭开了一层薄薄的纸页,而下面还是保存完好。
就只是如此,原来坐在座椅上的人都缓缓靠了过来,他们惊讶的看着陈友好揭开的东西,而那两位被打脸的人,也同样如此。
但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唯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其中隐藏的秘密。
等到完全揭开,众人也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一个只有封面半页大小的很薄的纸张。
“真的有啊!”
杨跃林看到东西甚至是不自觉的叫了出来。
浔鳕与清月也小声的交流着,对于这样发现也算是让她们心中医治好了一些疼痛。
陈友好却没有理会他们的姿态,将手中的刀子缓缓放下,轻吐出一口浊气,像是一直都在屏气一样。
接着,他才站直身子,对着众人说。
“这东西应该才是这本经文的奥秘。”
“上面写了什么?”
有人问,接着便有人念道。
“心司行乱于到月,子知于情动,若世间无我之相,无佛之相,无般若,许月明,聆听静海,思虑悠长。
天生之际于道林之旁,则风动,微萍以末,驯海之畔,长久共享之,生死情动,心形成佛。
……” 一段略长,却深奥难测的话就写在这半张纸上,众人看完,只觉得完全无法理解,只说佛法深奥。
但众人却无法说这只是胡说八道。
“这时六祖的字迹?”
杨跃林惊呼,他果然是对于这些东西极其熟悉,只一眼就看出这字是何人所写。
接着其他众人也才将注意力放到其上,那段难懂的话就更加没有人质疑他只是胡说乱写了。
但却还是理解不能。
“这是什么意思。”
清月问。
陈友好只是摇头。
“现在可以证明他就是六祖所写,但整本经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却已经不知道,甚至这些零散的只言片语就更加无法解释。”
众人盯在上面,想要破解这些法偈,所有人都被他给吸引住了。
但唯独陈友好却毫不在意,他站在一旁,好似一个漫不经心的路人而已,那些热闹是他们的。
但接着他就发现其实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个人也没有沉浸其中,浔鳕只隔了两秒后,就看向了陈友好。
她朝着陈友好比划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陈友好想起两人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便就跟着走了出去,而围在那块法偈前的众人却没有发现已经离开的两人。
两人走出门去,一前一后,就这样走着,陈友好也没有询问什么,而浔鳕也不说。
两人走下阶梯,就来到一处花园,夜色已深,四周暗淡,被放在花丛之中,弱小的灯光显得幽暗,映着周围的绿叶黑黝黝的。
陈友好也是看了眼,面前的女人那身白色的西装在这里却依旧引人注意,陈友好不自觉的看向那有些扭动的腰肢。
即使穿上了男装,走路的习惯也没有办法改变。
穿过花园边圆形拱门,像是来到更后面一些,而在周边竹林旁有条小路,浔鳕接着从那里走过。
细碎的石子小路,走在上面有些不平,就这样一直走到竹林尽头,陈友好看到了一个竹屋,像是穿越来到古代一样。
但竹屋幽静,门口的廊檐之下,挂着一颗红灯笼,里面有些亮光。
接着灯光,可以看到屋子的门也同样是竹子打造,只看到这里,也觉得这里是一处雅致的地方。
“不喜那种水泥建筑,就央求父亲在后院给了我一块地,我便让人种了些竹子,以及建了这个屋子,陈先生可不要嫌我矫情。”
虽着男装,可浔鳕嫣然一笑,也是柔媚三分,勾魂夺魄,一股女子气息袭来。
陈友好还算是淡然,也只是笑道。
“个人喜好而已,也许你知道我的喜好时也会有不一样的看法,自然无法让所有人都认可了。”
浔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