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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张良不开口,众人都不知道郭嘉的罪名会如此大,这确实吓坏了不少人。
戏志才、荀彧、陈群以及一些与郭嘉关系比较好的大臣纷纷出列求情。
郭嘉本人倒没有辩解,他也知道是自己贪杯误事,失言之后才铸下大错,张良的指责倒也合情合理。
有了张良演坏人,又有众人求情,刘备也就有了台阶下,在权衡了二十息的时间后,开口给事情定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奉孝长久以来劳心劳力,所做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可以说是居功甚伟。”
“然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得赏,有过就得罚。否则朝廷法度就是一纸空文,一个笑话。”
“故从此刻起,罢免郭奉孝的兵部尚书之位,外放一任知县,着吏部在凉州远一个地方。
“念你刚从南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在家休养半月后就启程赴任吧,允许家眷随行。”
刘备这个惩罚可以说刚刚好,闭门思过太轻,真要夺职下狱又太重。
因为确实给朝廷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要是不惩罚轻轻揭过又不行。
那干脆就一撸到底,从正二品大员给贬到七品县令,再加上任职地点还是凉州,算的上是发配边疆。
最后又补了一句允许在家中休沐,还能带着家眷去赴任,又体现出对郭嘉的关心和体谅,说明自己是无可奈何之举,不会让臣子寒心,火候拿捏的是刚刚好。
果然,郭嘉伏首行大礼谢恩,众臣全都心悦诚服,感念主上刘备的仁德。
眼看事情解决,郭嘉起身归位,重新站到了张良身边,后者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出列继续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就要坦然接受,并立刻作出布置来应对。”
“着人传令黄忠,让他带五万天狼军坐镇关中,太史慈那三万人调任陇西。”
“臧霸带剩余的天狼军从武关南下,入南阳打下析县,并以那里为据点,给我不停袭扰南阳郡。”
“只用遵循一个原则就行,打下县城没有必要坚守,抢到人和粮食就往武关送,将那些百姓迁徙到关中和陇西去。”
“青龙军的统帅及副将徐晃都受了重伤需要休养,着令张任、李斌暂任正副统帅,分别各率领三万铁骑分别入侵青、徐两州。”
“让他们带够足够的速食军粮,就给我使劲在这两州搅弄,将青徐两州的所有百姓逼近坚城之内,野外的青苗全部毁掉。”
“告诉张任、李斌,要是再犯轻敌之错导致出现大量伤亡,毁了青龙军,那就提头来见。”
“狼牙军兵临豫州边境,逼南楚驻军与他们对峙,豫州的城池大多修缮加固过,暂时不用越界攻击。”
“虎威、麒麟、禁卫三军,随时整军备战,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此外,将会为每军配一个参谋,授予你们与统帅临机决断之权。”
“只要统帅与参谋都同意,可不经请示直接决定是否开启战斗,无论胜负,都不会事后追责。”
“从此刻起,立刻停止南北商贸往来,锁住各个关隘,严令逗留的南楚商人于六月之前全部离开,否则没收全部财货,已取得户籍的除外。”
“在益州遭到入侵的消息正式确认后,立刻在辰报上谴责南楚撕毁协议,不宣而战的行为,并正式对他们宣战,日后不死不休。”
“以后所有商货全部销往西域,禁止任何东西流入南方,一经发现走私者,诛三族,知情不报者,没收全部家财,沦为罪奴,服十年劳役。”
“这是你死我亡的争斗,容不得任何侥幸,我们也不会再与南楚和谈。”
在张良说完之后,戏志才出列问道。“敢问张大人,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就算益州有失,你也说了各地都经不起大战,这么大规模的战争,我们真的吃得消么,商路一旦断掉,钱又从哪里来呢?”
“这与你先前所说,是相互矛盾的,明明在不久前你刚说了我们打不起仗了,府库已然空空如也。”
“西域倒是一条出路,可你也知道路途遥远,来往一次并不容易,而且也不见得那些小国能吃下如此大的量。”
“再说货物一旦多了,自然也就卖不上价,没有之前那样有赚头。”
“这事太大了,不能由你一言而决,最起码也要听听王上和其他人的意见。”
张良闻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还请大哥与诸位同僚说说你们的想法。”
刘备手指不断的敲击桌子,问了一句。“益州能救否,现在命令陇西的军队出发,能不能击败楚军,解了益州之围。”
“绝无可能,先前在益州的那番杀戮,只能解一时之危局,一旦楚军进了巴蜀,其它州郡估计会迅速倒戈。”
“毕竟那些人也怕,怕有一日新政落到他们头上,定会坐视叔父刘焉被围。”
“取益州必夺汉中,汉中一失,再进山道就很危险了。”
“大哥你也进过益州,那八百里秦川确实是不可逾越的天险。”
这事刘备如何不知道,他对打南楚不置可否,就是十分担忧叔父刘焉的安危。
“如玉,你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要是南楚用叔父的安危来威胁我们退兵,那该如何是好。”
只见张良冷笑一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囚我们的叔父,我劫他曹操的老父亲曹嵩,不止如此,还要请他的弟弟曹德,以及曹家的几位公子北上一趟。”
“暗影有三十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曹宅,绑他一家老小之后会走水路离开。”
“正好水师成军之后没有什么出彩的表现,就让周瑜带着他们南下立了这功。”
刘备没有问绑那么多人干什么,也没有斥责他这四弟手段不光彩。
不用这法子交换人质,以后定然会被楚军威胁,付出难以接受的代价。
“既然你胸有成竹,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其他人还有没有想问的,可以畅所欲言,我朝还没有因言获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