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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钱回来还给朝廷缴税,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答应了。”韩凛都不能理解朝廷的那帮官员了,一个个整日就知道你扯我后腿、我扯你后腿的,真正干实事的没几个。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知道这个事情最终的决定权是在天子那里,朝中的官员们再怎么吵,也是看天子的意思行事的。
韩凛也知道便宜哥哥那里肯定是防着他的,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在朝中弹劾他一次,若是便宜哥哥表现出对他全然的信任,朝中的那些官员们就不敢在背后离间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了。
傅秋白看着一脸生闷气的小夫君,说起了自己的担心,“我现在倒是更担心另一件事情。”
韩凛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看向说担心的青年,心思转了一下,他大概就知道青年在担心什么了,问道:“你是担心胡人那边会有动作是吗?”
“嗯。”傅秋白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却放松不下来,“我们这里几个月没下过雨,塞外想必也是一样的。一旦草原发生干旱,牛羊没了草吃,定然会大量的饿死病死,到那时,胡人为了生存下去,必定会南下的。”
“说来这个事情与我们也有一点关系,这几年我们为了收购他们的羊毛皮料,鼓励他们养牛养羊,他们养的牛羊必定比往年还要多,需要的草料也就更多了。如果牛羊发生病疫,必定是大规模的,他们舍不得把病了的牛羊丢弃,人吃了,也会跟着感染上病疫,他们定然会把这个错怪在我们的头上来。”
“……”韩凛,他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这个事情细想,似乎还真的与他脱不了关系了,这几年他们在北地开了最大的羊毛纺织作坊,还开了皮革制作作坊,另外还与南方来的商人合作开纺织作坊,必然就需要大量的羊毛和棉花。
棉花是他通过商人的手买到的种子,前面两年只是小规模的种植,从去年开始种植的面积扩大了,主要也是因为他们手上的种子多了。说来棉花是一种十分耐旱的作物,不过完全没水肯定也是不行的。好在在他们棉花的种植地修建了排水渠,还能通过水渠排水灌溉,想必今年的收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若是有了棉花,他们以后对羊毛的依赖性就没那么大了。
但是现在说到这个事情,塞外的胡人的确是因为他们的原因,这几年养了大量的牛羊,特别是羊的数量比往年都大了好几倍。一旦这些牛羊死去,胡人的损失定然是比往年都要大的。
若是战争因他们而起,这是韩凛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想了想,他就提议道:“你说,要不我们与胡人大量购入牛羊如何?”
“我们可以趁着现在压低价格,和胡人购买大量的牛羊,宰杀干净,制作成肉干,这些肉干可以放着冬天时候吃,总比现在牛羊大量饿死得好。而胡人把牛羊卖给我们,也可以获得粮食,他们有了吃的,就不会跟我们死磕到底了。”
“我们这边不是缺人种地吗?还可以雇佣他们来给我们种地。我们这里也有土地,也可以养牛羊。他们不是很会养牛羊吗?等他们没了牛羊后,我们就雇他们来帮咱们养牛养羊,还有养马,他们养马的技术好,我们可以安排人去跟他们学习怎么养马,为咱们的养马场储备懂得养马的人才。”韩凛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在他原来来的那个时空里,蒙古新疆那些地方都是他们国家的领土,那帮骑马的民族都是少数民族,所以还真的从来没有把塞外的胡人当成另一国的人来看待。
“我们可以出一个吸纳他们进来我们大召的政策,凡是愿意来我们大召生活的胡人,入了我们大召户籍,就是我们大召的子民。我们给他们办理户籍,给他们一块地,让他们盖房子,在我们这里居住和生活。他们来了我们这里后,可以享受我们大召子民可以享受的福利,当然,也要遵循我们大召的律法。”
“这几年我们不是在塞外修建了驿站吗?日后凡是我们驿站修到的地方就是我们大召的领土。我们可以跟皇兄那边提议,把塞外归入我们大召的领土之内,日后这些胡人也就是我们大召的子民了。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前几年他们跟严将军提议在塞外圈地,严将军对这个提议很赞同,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在塞外修建驿站的计划,到现在塞外一路出去已经有不少他们的驿站了。
再加上这几年他们北地的商业发达,来往他们蓟县的商人多,出去关外与胡人做生意的商人也多,这些修建起来的驿站就方便了他们大召的商人往来,也方便了往来他们大召的胡商。
只不过在塞外开驿站也不是那么容易开的,塞外的情况比关内复杂多了,杀人越货的马贼也多,他们这些年在塞外开的驿站也出过好几桩的事情,去年就发生了一起驿站被马贼洗劫,里头的人全都被杀了的事件。在关内他们还能用大召的律法去约束子民,出了关外,就是谁的拳头硬谁说话了,这个事情也导致他们在塞外开驿站的计划停滞不前。
韩凛觉得要是能把胡人招进来当他们大召的子民,以后塞外的驿站就安排胡人在那边工作,也不用从他们大召这里派人过去了。
看着双眼发亮的小夫君,傅秋白知道小夫君提议的这些事情,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可能从苗头上掐灭胡人南下的可能,“我们先收购胡人的牛羊吧,只要不是病牛病羊,我们买回来制作成肉干。今年这么少雨,北地的收成定然是不好的,这些买回来的牛羊我们制作成肉干,也可以放着当冬日储备的粮食。”
“至于你说的吸纳胡人到我们大召来,成为我们大召子民的这个事情,还要给陛下那边去一个折子,看陛下和朝中官员们的意思。”
“不过以我对朝中那帮官员的了解,他们肯定是反对的声音大过赞同的声音的。还有就是陛下、和严将军他们那边,也不一定会同意让胡人进来。你来北地是时间稍晚了几年,没有遇到大召与胡人连年打战的那几年,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早些年大召和胡人连年打仗,单是严家子弟就死了大半,这边关的百姓大多与胡人有仇,放胡人进来,两族之间的摩擦定然是会很多的。”傅秋白能看到把胡人吸纳进来他们大召的好处,但是也看到了把放大量胡人进来他们大召有可能出现的局面和麻烦。
“退一步来说,就算是陛下那边答应了,把那些胡人放进来,一旦出了什么事,这个责任是要我们来担责的。”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傅秋白也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好看,也不大支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在韩凛的身上,他并不希望韩凛出了什么事。
韩凛听到后面的这一番话却是忍不住的笑了,握住青年的手,用手指头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