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M日期:1979年6月27日
星期三
天气:阴有雨
在发现东山村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后,我猜测这一切应该与酒店的任务相关。
酒店任务中提及每组住客需在三天内找到逃离东山村的生路或者找到改变村子的方法。
这句话我原本理解,在三天内,我们要么逃离东山村,要么改变村子。
但是,目前来看,这句话的理解应该是,我们要么在三天内逃离东山村,要么改变村子。
又是可恶的文字游戏。
之后,我将后山罂粟田的发现以及我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田欢。
我们商讨了许久,最终决定采用报警的方式来改变这座村子。
——靳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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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未知
天气:阴天
醒来时,头痛欲裂,四周是一片阴冷与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不安的气息。
我勉强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由粗大铁链编织而成的牢笼之内,铁链冰冷刺骨,直透心扉。
我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种种,百鬼夜行的喧嚣、扮演钟馗的邀请、以及那看似普通的祈福之旅,一切都在进入福洞后变得诡异莫测。
视线逐渐清晰,我看见了饶若兰和田欢,她们同样被困在不远处的牢笼中,神色惊恐,遍体鳞伤。
我试图呼喊她们的名字,但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钟村长带着一群村民缓缓步入洞穴,他们的眼神狂热,与往日里淳朴的模样判若两人。
火把的光影在他们脸上跳跃,映照出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面孔。
钟村长走到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阴谋与疯狂。
我只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钟村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示意村民们继续他们的“仪式”。
我看到田欢被无情地拖拽出来,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与凌辱。我试图挣脱牢笼,但铁链的束缚如同枷锁,让我动弹不得。
——靳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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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至此中断,但真相在陶舟心中已清晰如昨。
他站在那片曾经孕育罪恶的罂粟田边,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
陶舟的手缓缓探入衣内口袋,指尖触碰到烟盒。他轻轻弹出一支香烟,手指因内心的激荡而微微颤抖,却又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握紧了它。
打火机的“咔嚓”声,在静夜中显得格外刺耳,蓝色的火焰瞬间跃动,映照出他坚毅不屈的脸庞,也映亮了他眼中那抹复杂的情绪——疲惫、愤怒、以及一丝决绝。
他深吸一口香烟,烟雾缭绕间,给予他片刻的宁静。
月光下,那些罂粟花依旧妖娆绽放,它们的花瓣在夜色中泛着诱人的光泽,却也透露出不容忽视的邪恶之气。
愤怒与厌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烟蒂按在脚下的泥土中,火星四溅。
随后,他转过身,搬起一旁静静伫立的汽油桶。
金黄色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毁灭奏响序曲。
当汽油均匀地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陶舟再次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在抽了几口后,他毫不犹豫地将烟蒂精准地投向那片已被汽油浸湿的罂粟田。
火星轻轻触碰在早已被汽油浸湿的土壤上,几乎是在瞬间,火焰腾空而起,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罂粟田被熊熊大火所吞噬。
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也照亮了陶舟那张阴沉的脸。
罂粟花在火焰中不断扭曲,最终化为乌有,它们的美丽与罪恶一同湮灭在熊熊烈焰之中。
热浪扑面而来,带着一股烧焦的刺鼻气味。这场大火不仅烧毁了罂粟田,更烧毁了东山村的罪恶之源。
“还不够...”陶舟站在火光之外,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轻声自语:“这个村子,连同它的罪恶,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陶舟站在东山村的村口,夜风拂过,带起他额前的发丝,却无法吹散他眼中决绝的光芒。
他环顾四周,这个曾经被罪恶笼罩的村落,此刻在他的布局下,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洗礼。
整个东山村,从村头到村尾,每一寸土地,每一座房屋,都已被他悄无声息地浇上了汽油。
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些痕迹如同一条条蜿蜒的毒蛇,静静地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刻。
陶舟从怀中缓缓掏出靳磊的笔记,这本记录了无数罪恶与真相的日记,此刻在他手中显得格外沉重。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取出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在夜色中跳跃,映照着他坚定而复杂的神情。
他将火焰靠近笔记的边缘,纸张迅速被点燃,火焰舔舐着每一页,吞噬着上面的文字。
没有丝毫犹豫,陶舟用力一挥,将燃烧的笔记本抛向了村中的汽油堆。
“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东山村瞬间被熊熊大火所覆盖。
火焰如狂龙般肆虐,吞噬着一切罪恶与黑暗。房屋在火焰中倒塌,发出轰然巨响;树木被点燃,化作一片片火海;
这场大火不仅烧毁了东山村的有形之物,更烧毁了那些无形的罪恶与黑暗。
最终,当最后一丝火焰熄灭,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焦土之上时,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余下余烬中偶尔噼啪作响的声音,以及远处山林中渐渐恢复的鸟鸣。
就在这时,陶舟的身后,一道青铜门悄然浮现。门轴缓缓转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陶舟转身,目光与之相遇。
“看来,任务结束了。”陶舟说完,缓缓向门内走去。
就在他即将跨过门槛之际,一阵阴冷的风吹过。
陶舟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东山村的村口,一群面色惨白、身着黑衣的人凭空出现,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如同幽灵一般,与这清晨的曙光格格不入。
为首的正是钟村长,他手持那把锋利的镰刀,在晨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的眼神恶毒而疯狂,直勾勾地盯着陶舟。
周围的黑衣人虽然静默无声,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胁,让整个场景充满了诡异与不安。
陶舟的瞳孔微微一缩,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的罪恶依旧存在。
青铜门缓缓关闭,也将陶舟眼前的一切诡异与恐怖都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东山村,在晨光的照耀下,开始缓缓展现出它新的面貌。
而那些黑衣人,则如同幽灵一般,在晨光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只留下一片令人深思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