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地覆盖着整个山寨,星辰隐匿,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嗥,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了几分不安。
山寨外,阴影与光亮交织,陶舟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紧紧握住小狗子的手,那份温暖似乎能穿透夜的寒冷,直达小狗子颤抖的心房。
“小狗子,你的痛苦,我会帮你一一讨回。”
陶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迸发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最后问你一次,怕不怕?”
小狗子抬头望向陶舟,那双曾经充满恐惧的眼睛,此刻已逐渐被坚毅所取代。
他感受到陶舟手心的温度,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山寨内隐约可闻的喧嚣声,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钟叔叔,我不怕。”小狗子的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
“好!”陶舟眼神一凛,拉着小狗子的手紧了紧,“我们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踏着坚定的步伐,向山寨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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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大当家说要将自己剥皮点天灯,村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大当家,饶命啊!我冤枉啊!我只是个耕田的老百姓,哪里敢放火啊!您一定是抓错人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于诺诺则是一脸倔强,她抬头直视麻匪头子,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充满了不屑与愤怒:“哼,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我告诉你,我于诺诺绝不是任人摆布之辈。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将来必有人为我报仇雪恨!”
麻匪头子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于诺诺的强硬态度感到意外。
他站起身,缓缓走向于诺诺。
“哦?于诺诺?你这个娘们倒是挺有骨气。不过,在这乱世之中,骨气能值几个钱?你以为你是谁,能威胁到我?”
他冷笑一声,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对你有些兴趣了。如果你愿意好好伺候我,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于诺诺毫不退缩,冷笑回应:“伺候你?呸!我宁死也不会向你个狗杂种低头!”
麻匪头子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但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名手下匆匆跑来,附耳在麻匪头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麻匪头子听后,脸色微变,随即挥挥手,示意手下将于诺诺和村民暂时带下去。
门外,陶舟牵着小狗子的手,站在那儿。
月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洒下斑驳光影,为这紧张对峙的一幕添了几分戏剧性。
陶舟身形挺拔,如同山岳般不可动摇。小狗子小脸紧绷,虽年幼却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坚毅,他相信陶舟,正如陶舟相信他一般。
“钟重阳!操你妈!”麻匪头子的咆哮如同雷鸣般炸响,震得牢房内回音四起。
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驳壳枪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好似下一秒就能吞噬一切生命。
未等陶舟有所反应,一连串的枪声已经响起,砰砰砰,子弹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来。
然而,陶舟依旧不动如山,子弹滑着他的身体而过,在他的脸颊和手臂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擦伤。
血珠迅速渗出,但仍然未能动摇他分毫。他的眼神依旧深邃且坚定,直勾勾地盯着麻匪头子。
小狗子虽紧闭双眼,却也是笔直地站在陶舟身旁。
他感受到了陶舟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屈与坚定,这让他更加安心,也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
他暗暗握紧拳头,心中不断重复默念:“钟叔叔,我们一起面对!钟叔叔,我们一起面对!”
麻匪头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
他从未见过面对子弹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之人,而且连同他身边的一个孩童竟也有此魄力。
他缓缓收起驳壳枪,目光如刀般在陶舟与小狗子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陶舟的脸上,厉声问道:“钟重阳,你他妈还有胆子来?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宰了你?”
陶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生死的淡然,也有对胜利的自信。
“怕?我钟重阳自打踏入江湖那天起,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求饶,而是为了了结一切恩怨,还这片土地一个安宁。”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麻匪头子的心上。
麻匪头子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说着,他再次举起驳壳枪,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陶舟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如同山涧清泉中突然溅起的浪花,清脆而带着几分不屑,回荡在简陋的山寨大厅内。
“你笑什么?”麻匪头子,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一丝被挑衅的不悦。
他手中的驳壳枪轻轻旋转着,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放下。
“我笑你,终究只是一个无胆匪类。”
陶舟直视着麻匪头子,语气中既有挑衅也藏着几分自信。
“我没胆子?”麻匪头子闻言,脸色一沉,露出一抹冷笑,好像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他猛地跨前一步,驳壳枪“啪”地一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酒碗微微颤抖。
“我倒要听听,你这小子有何高见,竟敢如此妄言!”
“很简单。”
陶舟微微一笑,眼神扫过在场所有麻匪,最终定格在麻匪头子身上,“既然你是这山寨的大当家,酒量如何?”
“那自然是海量。”麻匪头子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什么,反问道:“莫非你要和我比酒?”
“没错。”陶舟说着,伸出四根手指,“我方,算上被你们抓的两人,共四人;而你方,则是这山寨上下,所有能喝酒的汉子。规则很简单,谁最后还能站着,谁就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