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缓缓沉入地平线,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在了蜿蜒的山路上。
天色渐暗,四周被一层淡淡的暮色所笼罩,山林间开始弥漫起一股幽静的气息。
麻匪头子抬头望了望天色,眉头微皱,随即对身后的手下们吩咐道:“天色已晚,大家小心行事。去,把火把点上。”
几名麻匪应声而出,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干草和火石,熟练地摩擦生火。
不一会儿,几束明亮的火光在夜色中摇曳生姿,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陶舟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深知,随着夜幕的降临,他们的行动将变得更加艰难和危险,但是自己的机会也来了。
他看向身旁的小男孩,小男孩明显有些紧张。
“别怕。”陶舟轻声安慰道,“有我在,我们会安全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紧紧抓着陶舟的手。
一行人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了一座山洞前,山洞的入口被藤蔓和青苔覆盖。
陶舟停下脚步,转身面向麻匪头子,语气平静而自信地说:“大当家,那柄传说中的斩鬼剑就藏在这个山洞里。”
麻匪头子闻言微微眯起了眼,仿佛在衡量陶舟话语的可信度。
他绕着洞口走了一圈,手指轻轻摩挲过那些滑腻的青苔,最终点了点头,但声音里满是警惕:“好,我就信你一回。不过,你和这个小孩得打头阵。”
陶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这一刻的信任,是他精心布局的结果。
他点了点头,拉着小男孩的手,轻声说了句,“别怕,跟紧我。”便踏入了山洞。
山洞内,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霉味。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陶舟的脚步在山洞中回响,他时不时地回头,用眼神示意麻匪们跟上,同时不忘提醒:“大当家,山洞里路滑,大家务必小心。”
他的步伐很快,眨眼之间就跟一众麻匪相隔几个身位。
“你慢点!”
麻匪头子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声音在空旷的山洞内回荡,带着浓烈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钟重阳!你他妈给我慢点!我们这帮兄弟跟不上你!”他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带着几分不满。
然而,陶舟并未真正放慢速度,反而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巧妙地穿梭于狭窄的通道和突起的岩石之间,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逃脱游戏。
他和小孩的身影在火把的跳跃光影中忽隐忽现,不一会儿,就真的将那群麻匪远远甩在了身后。
“操他妈!钟重阳!你给老子停下!给老子停...”
未等麻匪头子说完,他脚下一滑,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身旁手下急忙上前搀扶,口中不断关心道:“大当家,没事吧。”
麻匪头子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愤怒地从腰间拿出驳壳子,对身后人叫到:“弟兄们,抄家伙,看到那狗日的,先把他狗腿打断!”
“是!”
手下们闻言,纷纷应声而动,从各自的腰间或身后抽出各式各样的武器——有锋利的砍刀、粗犷的棍棒,以及老旧的步枪。
“怎么了?大当家,快过来呀。”
前方黑暗中传来陶舟的声音。
“操你妈的钟重阳!”麻匪头子对着前方叫骂道:“别给老子抓到,否则,先打断你的手脚,然后剥皮点天灯。”
麻匪头子的咒骂声几乎要掀翻整个山洞,就在这时,他们头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操!什么玩意儿!”麻匪头子抬起头,仔细观察起他们的头顶。
“大当家,看上面!好像是…飞耗子!”一名手下颤抖着声音,压低嗓音提醒道,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听老辈人说,那飞耗子嗜血如命,一旦被它们叮咬,便会化作不死不活的僵尸。”
“去你妈的!”麻匪头子怒不可遏,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拍在那名手下脸上,“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怎么找到那个姓钟的和那把该死的古剑!找不到人和剑,老子先让你变死尸。”
话音未落,一道突兀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只见暗处飞出一个物品,物品撞击在麻匪头顶的岩壁上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一响动犹如触动了某种禁忌,岩壁上原本静止的黑色生物群,如同被惊扰的噩梦,猛然拍打着翅膀,铺天盖地地向麻匪众人袭来。
原本平静的山洞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快躲开!他妈的,哪里来的这么多飞耗子!”麻匪头子大喊着,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驳壳子,试图驱散那些黑压压的飞行生物。
麻匪口中的“飞耗子”,其实就是蝙蝠。他们常年居住在黑暗潮湿的洞穴之中,很少主动攻击人,除非受到惊吓。
陶舟正是利用这群蝙蝠制造混乱,从而找到逃生的机会。
蝙蝠们发出刺耳的尖叫,双翼拍打着空气,携带着强烈的冲击力向麻匪们袭来。
手下们同样惊恐万分,他们纷纷寻找着遮蔽物,但在这空旷的天然空地上,能够躲避的地方少之又少。
有的麻匪被蝙蝠抓伤了脸庞,鲜血直流;有的则不慎摔倒,被同伴们匆忙拉起,继续逃窜。
麻匪头子脸色铁青,汗水与泥土混杂在他的额头上,他一边挥舞着驳壳子驱赶着蝙蝠,一边破口大骂:“钟重阳!你个王八蛋,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大当家,快撤!飞耗子太多了,咱们挡不住!”一个手下捂着被蝙蝠抓伤的脸,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撤?往哪儿撤?老子今天非要找到那小子,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麻匪头子怒吼着,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着洞口方向挪动,理智与愤怒在他心中激烈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