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陶舟确实在细心地为受伤的麻匪兄弟们处理伤口,麻匪头子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微微颔首,以示认可。
其他麻匪见状,纷纷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争先恐后地涌到陶舟面前,都希望尽快得到他的治疗。
于诺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联想到之后的斗酒,她恍然大悟,原来陶舟的每一步都在为他的计划铺路。
当陶舟完成最后一名麻匪的包扎后,将四粒胶囊递到麻匪头子手中,说道:“大当家,这四粒药是你的。”
麻匪头子看着手掌中四粒奇怪的胶囊,眼中满是狐疑。
陶舟见状,也没过多解释,缓缓走到他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拿起两粒丢进口中,吞咽下去。
这一举动,着实让麻匪头子有些吃惊。
“怎么样,现在你确定我给的药没有毒了吧。”陶舟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麻匪头子急忙叫住陶舟,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能不能……再给我两颗?”
“抱歉,大当家,刚刚那两粒是最后的两粒。”
“什么?”
“不过也无大碍,刚刚那两粒只是止疼药,剩下两粒是消炎药。”陶舟转头看着麻匪头子,“只是苦了大当家要多疼些时间。”
麻匪头子听完陶舟的解释,尽管对“消炎药”一词感到陌生,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吞下,仿佛生怕连这最后的希望都会从手中溜走。
过了许久,在他确认自己身体并无任何不适时,他猛地站起身,提高声音:“兄弟们!现在,就是我们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
话音刚落,几名麻匪迅速地揭开酒坛上的封口,酒香夹杂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紧迫感,弥漫在整个空间。
他们将酒倒入粗糙的酒碗中,每一滴酒都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对决。
陶舟紧握着酒碗,眼神冷峻。
他低沉地说:“大当家,各位兄弟,让我们以酒为剑,一较高下。”
言罢,他率先将酒一饮而尽,展现出不容小觑的气势。
麻匪头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到陶舟面前,端起一碗酒,与陶舟的视线交汇片刻,好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沉声道:“好!今日,就让我们以酒会友,也一决高下!”
说罢,他猛地一仰头,那碗酒如瀑布般倾泻入喉,嘴角溢出一丝酒渍,却更显其豪迈不羁。
周围的麻匪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整个山寨大厅内酒香四溢,却也伴随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
于诺诺站在一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她还是轻轻端起酒碗,同样毫不犹豫地饮下。
小狗子虽然年幼,但此刻也显得格外认真。他学着大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端起酒碗,眼中闪烁着决不屈服的光芒。
而被抓的村民,此时的心情复杂而紧张。
他深知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斗酒,但他也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颤抖着手接过酒碗,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将酒一饮而尽。
随着酒碗的再次碰撞,斗酒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每一个麻匪都拼尽全力,试图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证明自己。
酒液在他们的喉咙中翻滚,化作一股股热浪,冲击着他们的意志与神经。
于诺诺第一个倒下,接着是小狗子,再者是那个村民。一个接一个,醉意朦胧,逐渐失去了意识。
唯有陶舟,如同屹立不倒的孤峰,与众多麻匪周旋于酒海之间,每一次举杯,都是对极限的挑战;每一次对饮,都是意志的交锋。
麻匪之中,一个接一个的身影开始摇晃,最终倒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酒碗一次次被举起又放下,空气中的紧张感愈发浓厚。
陶舟与麻匪头子对峙而立,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长,显得格外高大。
他们手中的酒碗仿佛成为了他们意志的延伸,每一次的碰撞都伴随着火花四溅般的眼神交流。
周围,麻匪们的呼吸渐渐粗重,面颊绯红,却依然坚持着。
于诺诺与小狗子蜷缩在一旁,脸颊到脖颈,尽染酡红。
而被俘的村民,更是卧于一旁,醉得不省人事。
“哈哈,好小子,你的酒量果真是深藏不露啊!”麻匪头子豪放一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陶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他悠然地举起手中的酒碗,与麻匪头子遥相呼应。
然而,就在这片刻之间,咚咚咚几声闷响,最后几位坚持的麻匪也纷纷倒下。
“哼,真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麻匪头子轻蔑一笑,正欲再取酒畅饮,却忽感天旋地转,眼前的陶舟居然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不好!着了道了!”麻匪头子凭借多年江湖经验,立刻发觉不对劲。
他拼尽全力想要站起身,却如同被无形之力束缚,重重跌回座位。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喊身边的手下。
却只见到一片狼藉——那些倒下的麻匪,竟开始口吐白沫。
“怎么回事?你……你在酒里动了手脚?”麻匪头子好奇地看向陶舟,“为什么你们没事,明明喝的都是同一坛子的酒。”
“头孢配酒,一路走好!”
陶舟嘴角的笑意愈发阴冷,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让麻匪头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他妈...竟敢...给老子去死!”麻匪头子怒不可遏,挣扎着想要去取桌上的驳壳枪,但身体却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