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泽阳早前去提亲过一次,但是被他拒绝了。
没想到这厮还想在这种场合,污他女儿的名声。
真是不要脸。
即墨泽阳倏地抬头,佯装的很无辜:“赫连家主,我与赫连小姐当真是两情相悦的,神龙学院每个学生都知道的啊!”
放眼望去,只有赫连九最适合他。
虽然轩辕家很不错,但是以墨九跟轩辕家的交情,他没胜算。
所以,即便是厚着脸皮,他也要跟赫连九攀上关系。
在场来的当然不乏有神龙学院的学生。
爱慕他的人有很多,就算为了嫁给他当个妾,也替他说话:“这件事,我可以证明!当初还是赫连小姐去找的即墨少爷,神龙学院很多人都知道。”
别说神龙学院了。
就是四九城也有不少人听到过传言。
什么赫连九喜欢即墨无溟无果,又痴恋即墨泽阳,墨九也曾喜欢赫连九,又跟即墨泽阳结仇。
流言蜚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不敢传的!
各个世家家主,忍不住开口:“赫连家主,既然是他们两厢情愿的,您又何故棒打鸳鸯呢?”
“就是啊,即墨少爷年纪轻轻已是元皇高手,未来可期啊!”
“宁拆一座庙,不拆有情人啊!”
劝说声,不绝于耳。
即墨泽阳适时开口:“莫非是赫连家主嫌弃泽阳断了一条胳膊?”
他垂在头,抓住空荡的袖口,黯然神伤,
赫连歌缓缓地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你说的对,我就是嫌弃你断臂,配不上我赫连歌的女儿。”
冷冰冰的话,丝毫不顾旁人如何想。
即墨泽阳当即愣在当场。
岂止是他,所有人都懵逼了。
谁能想象的到身为三大家族之一的赫连家主,居然能说出如此吝啬的话!
简直是往晚辈的伤口捅刀子啊!
最惊讶的莫过于,即墨老家主,轩辕老家主,还有轩辕院长了。
以赫连歌的头脑,有一万种理由可以拒绝这门婚事。
完全没必要跟小辈计较。
可他偏偏选择了最尖锐的方式。
你要说他不把他即墨家放在眼里的话,似乎也说不过去。
毕竟人家夫妇一起来此,总不可能专门为了搞事情吧?
即墨老家主敛起心绪,淡笑着化解尴尬:“赫连家主莫要动怒,年轻人冲动了点,也能说明泽阳对赫连小姐的确是一片心意啊。”
话虽如此,但他其实心里另有打算。
不顾即墨泽阳的脸面,笑呵呵的问:“赫连家主既然代替女儿来了,那想必心底也有人选?”
他侧目,很明显的把目光落在了即墨无溟身上。
赫连歌心仪的女婿,当然是墨无溟了。
但是并未认回女儿,也不敢唐突的做决定。
倒是欧阳蕴浅笑着开口:“小女身体抱恙,身为人母,我们自然替她的婚事操心,心中人选自有,但是……呵呵,不急。”
后半句,满是深意。
众人几乎是秒懂。
即墨无溟断袖之癖的谣言还不算破,他们这是要看看后面有什么情况,再做决定。
谁也不想自己女儿嫁给一个断袖之癖的男人。
即墨老家主的脸僵了僵。
欧阳蕴看着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
样,尴尬的:“呃,我一个妇道人家说话有点不中听,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赫连歌装模作样的:“胡说,即墨老家主怎么可能生你的气!还真是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
欧阳蕴眉眼低垂,做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然,四九城上下谁不知道他赫连歌有多宠夫人?
红脸黑脸罢了。
即墨老家主呵呵笑了笑,一派长辈风范,眸中却藏着绵绵的细针。
这对夫妻真是猴精猴精的!
墨无溟指腹摩挲酒杯,眼底若有所思。
不得不承认,赫连夫妇乃至赫连聿,他们的脾性都跟她很像。
他眸光轻抬,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
就看见对面一双刀刃,在他脸上刮过。
墨无溟:“……”
效果显著,抢亲有望。
“三弟,你对赫连九有意思吗?”即墨兰靠近墨无溟身侧,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问道。
墨无溟垂着眼睑,微微侧目,但笑不语。
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轮廓,令人心跳加速,脸颊绯红。
即墨兰和即墨诗咬着下唇,内心雀跃起来。
虽然即墨无溟在辈分上是她们的弟弟,但是他们之间早已个隔了好几代,并不是嫡亲。
两人对他,自然有妄想的。
在即墨兰和即墨诗旁边的位置,也不乏有一群世家小姐,直勾勾的盯着墨无溟。
“他刚刚又笑了,好温柔啊。”
“对啊,是谁说即墨无溟冷漠无情的?”
“仔细一看,他比即墨泽阳还要俊俏几分呢?”
“那是几分吗?明明是很多!”
各种夸张的赞叹,落入墨无溟的耳中,都是抢亲的催化剂。
这时,有人忽然起身:“我已心悦即墨泽阳同学许久!”
众人扭头张望。
居然是之前闹出动静的温雪妮!
才艺表演,她并没有出场,倒不是不想,而是之前出丑,压根没敢上。
眼下看见即墨泽阳被赫连家拒绝,就毛遂自荐的站了起来。
即墨泽阳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冷冰冰地:“我已心有所属,非赫连九不娶。”
他冷着脸坐下,完全不给她机会。
温雪妮站在那,面色惨白,再次沐钰在讥笑和嘲讽之中。
温家主的脸火辣辣的人,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恼羞成怒的:“还不坐下!”
脸都被这个不知羞的女儿丢尽了!
温雪妮跌坐在椅子上,恼羞的抹眼泪。
“呵呵……”
幸灾乐祸的笑声,是从同伴嘴里发出来的。
场面不是一般的尴尬。
即墨老家主倒是挺给温徽面子的,笑着开口:“年轻人,容易冲动,小姑娘挺有勇气的,你何必动怒呢。”
温家主虚心受教,端起酒杯:“让老家主见笑了。”
即墨老家主很会做人,大方的喝了他敬的酒。
坐下的即墨泽阳,捏着酒杯,指尖泛白。
他终于没忍住,侧目:“你当真要相亲?”
中间隔着即墨轩,他往后一仰,很识相的给他们对视的机会。
主要是他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即墨无溟捏着酒杯,唇角扬着笑:“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