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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瑾宁很是贴心的关上门,随着‘咯吱’一声,安静的室内响起男女的欢音。
袁瑾宁垂眸,望着檀木门,身后忽然传来短促的声音:“你!”
伴随着利器入肉的闷声,隐约的血腥味飘散开来,但又被之前就点燃的熏香覆盖。
袁瑾宁回身,懒得看那惨烈的一幕,直接对收刀的红棠道:“你装正常样出门,然后我跳窗逃离。”
袁瑾宁这是打算将罪名担在自己身上?红棠一愣,似有些不明白。
“这样,外人都知有一神秘女子杀了富贾。”袁瑾宁瞥了眼昏迷的丽儿,收回目光。
掏出一匕首状石雕,上面刻着隐阁二字。
将石刻丢到富贾身上,袁瑾宁还将列举此人罪行的纸条钉在石头上,回身冲红棠灵动一笑。
“懂了吗?”
红棠愣愣点头,这下明白了。
她说袁瑾宁为什么会收下银钱,原来她的本意不是金钱,而是为了打出名声。
“好,现在可以出去了。”袁瑾宁推开窗户,一望无际的江河荡漾。
“还是我来,毕竟你没有武功。”跳河也要面对那些暗卫的追捕,红棠知她没有内力,而且离案如此远,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你是不是傻?”
袁瑾宁敲了敲红棠的脑袋:“你露脸了,人家顺藤摸瓜一搜,不就凉了?而我只要以后不穿这身就好了,相信我,我水性很不错的。”
红棠一愣,眸光忽然有些暖,袁瑾宁这是在为她考虑吗?她还以为袁瑾宁和秦渊奕一个样,视人命为草芥,只是将她们当成一个卑贱的手下。
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对待自己。
或许之前的偏见,是时候放下了,红棠垂下眸子。
袁瑾宁打了身招呼,纵身一跃入江。
‘噗通’一声,所有暗卫猛然发觉不对,此时红棠抓乱衣裳,掐了几下手臂,捂着脸尖叫:“救命啊,杀人了!!”
……
此事圆满解决,京都商界轰动。
袁瑾宁回去后,立刻将这事大致和秦渊奕说了一遍,让他做好收割富商财产的准备。
富贾确认死亡后,没一个人对此惋惜,所有人想的都是,如何从这遗产中捞一笔出来。
包括昔日他那无数的莺莺燕燕。
就在皇帝想借此捞到这笔钱填充金库时,却忽然有个神秘人继承了富贾的财产,大家纷纷惋惜不已。
这‘继承’了财产的人,自然是秦渊奕。
等秦渊奕一回去,袁瑾宁立刻堵住了他,星河满目的望着他。
让秦渊奕有些晃神,然后垂眸,压下视线:“做什么?”
话说,秦渊奕这段时间好像对自己越来越冷漠了,之前还有一两句话说,现在说话都是只言片语的,着实让人难猜心思。
“我知晓你收下了那富豪的家产。”
袁瑾宁眼神暗示,显然,秦渊奕并不懂,她只好直言:“这其中是有我的功劳吧?你就不…表示表示?”
秦渊奕:“……”
无言片刻,秦渊奕居高临下的凝眸:“你想要什么?”
这么好说话的吗?
袁瑾宁眨巴了下眼睛,面无表情的脸上,做这个娇俏的动作显得有些可爱。
“你只要不再克扣我奉禄,然后将富春楼交给我就好了!”富春楼是比揽月阁低一级的酒楼,虽名气不如揽月阁,但好歹也是日入千斗。
袁瑾宁选这个,当然有她的意图。
意图很简单,富春楼是富贾所有家产里最吸金的一个产业。
显然,秦渊奕也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瞧了袁瑾宁那么一眼。
但袁瑾宁却莫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好,不过一个酒楼。”秦渊奕点头。
袁瑾宁心里一喜,终于不用愁几人怎么活下去了!
而且富春楼也可以做为隐阁的根据地,让红棠将客源引向楼内,不仅赚了钱,还省下一笔建基地的费用。
由于太过激动,袁瑾宁条件反射的用手握拳,锤了下秦渊奕的肩膀,嘴角含笑:“够意思。”
刚说完,她便收回手,急匆匆的跑向外面,现在她就要去给富春楼改名,太难听了。
不如…就叫香迁居。
等拿到地契后,袁瑾宁直接带着紫藤来到酒楼,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经摸透几人擅长的。
不用说,红棠肯定是魅惑技术满分,这紫藤平时很少说话,只有在关于记账此等事的时候才微微活跃一点儿。
她也是四人里唯一一个有自己小金库的人。
看的出来,是个财迷。
现在酒楼依旧大门敞开,换了东家,他们也照样营业。
袁瑾宁走上前,店小二立刻迎了过来:
“姑娘,快快这边请。”
袁瑾宁今日穿的深蓝简单衣裳,这次脸上没带面纱,而是选择了木制面具,遮住了那双似星河的眸子。
对这里的服务态度还算满意,袁瑾宁粉唇轻启:“将你们店里上好的菜都端出来。”
此话一处,店小二笑的更欢了,立刻将两人迎到类似于现代包间的地方,坏境还算不错。
袁瑾宁是越看越满意,只要是能赚钱的地方,她看任何东西都很顺眼。
等菜的过程中,紫藤还是没忍住,询问道:“阁主,我们这是?”
她可没蠢到认为袁瑾宁带她出来一趟,只是为了吃一顿。
听了此言,袁瑾宁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将目的告诉她。
“这家店即将成为我的,你以后,就在这里担任管事。”袁瑾宁简言描述。
紫藤明了的点头,前不久富贾刚死,看来那继承了财产的人便是摄政王。
否则,袁瑾宁怎么可能搞到如此大的酒楼。
等菜上好后,袁瑾宁招呼着都尝了尝,有些菜还是口感不够,烹饪的花样也少,比起揽月阁确实差的不止一星儿半点。
等用完餐后,袁瑾宁领着紫藤两人来柜台处结账,袁瑾宁直接对看账本的中年男子询问:“你家掌柜的呢?”
男子头也不抬,不耐的开口:“有何事?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那嚣张的态度,还有目中无人的样子让袁瑾宁眸光微寒,原本以为可以顺利接下酒楼呢,看来得收拾收拾某些人。
袁瑾宁一拍桌子,脸色含霜:“怎么?你是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