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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微臣只想要她。”
纳容爵眯眼,对上了袁灵舞犹如小鹿般可怜的眸子,心中一动,更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如此娇弱的美人儿,就应该由他来好好爱护着!
“这……这还得看炎儿的想法,炎儿?”
明明是事关女儿家的大事,却被犹如交易般,被人随意决定着未来,做为当事人无法掌控命运,却要凤裴炎来决定事情的发展
袁灵舞冲凤裴炎小幅度摇了摇头,可凤裴炎的眼底满是犹豫。
“不,夫君……”袁灵舞呢喃,拽着凤裴炎的手死死不放,现在凤裴炎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她只能紧紧的拽着,以求得未来的一丝光亮。
面对那双含着泪珠的眼睛,凤裴炎心里一软,启唇刚要说话,其余的六皇子出声了。
“纳容使臣,天下其实不止袁灵舞一人,在下知晓世上所有的绝世面容,不如由我来介绍一二与你认识?”
六皇子笑的热情,朝着纳容爵伸出了橄榄枝。
现在,不就是拉拢外使的最好时机?既然太子脑子秀逗了,不好好的把握,便由他代替好了。
“天底下不止袁灵舞一个美人儿,可世上也只有一个袁灵舞,这般,本宫痛心割爱,毕竟纳容使臣是真的喜爱舞儿,将舞儿交于你,本宫也很是放心啊。”
袁灵舞满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凤裴炎,明明前一刻他还是心软了呀,怎么下一瞬便改了口!?
见掩饰不住情绪的某人,袁瑾宁杵着下巴,满是感慨。
在满是算计的皇宫内,再是深沉的爱意都会被消磨殆尽,更何况凤裴炎对袁灵舞根本不在意?
六皇子此时出来想要拉拢外臣,做为他最强的竞争对手,凤裴炎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意?
什么美人儿,在权利面前,不堪一击。
“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才不要!”
袁灵舞终是忍不住的失声尖叫,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如今却将自己亲手推给别的男人,这叫她如何不崩溃!
尖利的声音刺耳至极,凤裴炎拧了拧眉,到了如今这步,她怎么还是如此的不知安分,只知晓无理取闹。
原本如此娇软之人娶来做妻子,确实满足了凤裴炎的保护欲,但时间旧了,爱粘人的性子就成了无理取闹,再加上一直有袁瑾宁在一旁对比,他越看袁灵舞越是不顺眼。
“你给我闭嘴!”凤裴炎喝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要再闹了,这样对谁都好!”
“如此结果,微臣就多谢太子割爱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我便带着舞儿回去。”纳容爵很是自然的改了称呼。
全场一时唏嘘不已,袁瑾宁啧啧几声,这场宴会一波三折,精彩精彩!
“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使者们先行歇一晚,明日出发。”凤乾远笑的温和。
虽然将袁灵舞嫁出去有些丢面子,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庶女终是抛出去,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心事。
一开始,若不是碍着前安平候与自己有所渊源,他怎么可能会订下与袁瑾宁的亲事?她名声有了污点,袁恕将之换成了与袁灵舞订婚也无法,但总归是心底不顺的。
袁灵舞望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心底的失望似是寒水般冻人。
“不行!”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尘埃落地之时,袁恕急急出了人群,跪地后向着凤乾远一拜。
“陛下三思啊,微臣的女儿身子娇弱,哪里受得了边关的恶劣天气?”
“侯爷大可放心,在下定然会好好照顾舞儿,不让她有任何的不适。”纳容爵直接接话。
袁恕顿了顿,抬眸间却对上太子那双阴寒无比的眼神,吓的他浑身一颤。
太子究竟想拿袁灵舞做什么,他并非不清楚。
若是别家的女儿,他也是万分支持这样的‘和亲’,可被和亲之人成了自己捧于手心的女儿,作为父亲,多少有些不忍。
“可这……这不合常理,外人都知太子……”袁恕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这下他感受到的不止是太子警告的视线了,还有最上首龙椅上的人投来,犹如实质的冷光。
纳容爵一见此情景,笑的更欢了,朝着袁灵舞伸出了手。
袁灵舞自然是不肯,可下一瞬她便踉跄的跌进了纳容爵怀里,凤裴炎很是淡定的收回手。
袁灵舞回头,满是悲哀的望着他,满身的凄凉围绕。
“袁爱卿呐,既然太子都割爱相让了,你还纠结什么?这样吧,即日起,朕封安平候府庶女袁灵舞为午陵郡主,明日启程,前往大蛮和亲,如何?”
他虽是好声好气询问着袁恕,可语气里虽是询问,摆明了就是通知他。
“臣……臣,遵旨。”袁恕眼眶一红,深深叩首。
再是不忍又如何,他是万万不敢一下得罪了太子与皇帝的,既然袁灵舞注定要牺牲,那他也只能如此了。
一场闹剧终是结束,袁灵舞直接被纳容爵带走,皇帝与几位皇子陆续散去。
见凤裴炎无一丝心里压力的离去,袁瑾宁葱指捻着糕点,含在嘴里细细品尝着。
凤裴炎还真是绝情呢,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而拉拢外使,居然将袁灵舞犹如货物般拱手送人。
如此薄情冷心之人,倒是让袁瑾宁长了见识,她还以为前些日子里,凤裴炎对袁灵舞的山盟海誓是真的呢。
现在看来,不过笑话一场。
“走了。”耳边忽的撒来一片热气,被温热浸染的地方酥麻一片。
袁瑾宁条件反射的偏头,却是撞入了一双黑眸内,狭长的眼膜眼角上扬,邪肆又张扬,眸中与之相反,化不开的冷宛如川河下融不化的冰块。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秦渊奕能看清袁瑾宁白皙脸上的细小绒毛,鼻尖的温热犹如烧灼。
秦渊奕猛地后仰,拉开了距离。
袁瑾宁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起身后很是淡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摆:“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甚?走吧。”
秦渊奕掩饰性的咳了咳,捂着唇瓣,却遮不住那全红了的耳朵。
望着身边男人掩耳盗铃的行为,袁瑾宁挑高了眉,秦渊奕这是咋滴了,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