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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让本妃如何回答你?说我也还记着你?抱歉,本妃不太会说谎。”袁瑾宁挪开视线。
南宫羽抿唇,浓眉紧拧,凝望着袁瑾宁,嘴唇蠕动了几秒,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眼前的女人面色清冷,眼底的暗光流转,望着天望着地,就是不再望向他,好似真的已经将他抛却在了世界之外。
可南宫羽不愿意相信,曾经那如此爱他的人,现在却对自己如陌生人般冷淡,如此大的差别,让他一时不习惯。
“你真的是宁儿吗?”
真的是那……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儿吗?
“我是摄政王妃,袁瑾宁。”袁瑾宁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确认。
她是袁瑾宁,却不再是南宫羽的袁瑾宁。
“南宫公子的心意,本妃已经收到了,这礼物,就不必了,落京!送客!”袁瑾宁将锦盒拿起塞入南宫羽手里,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将人赶走了。
“阁主,南宫公子和你……”红棠一脸八卦的看过来。
袁瑾宁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不值一提。”
说话声音提高,听在了还未走远的南宫羽耳里。
他背对着二人,步子微顿而后继续平缓前行,那张俊俏的面容无任何表情,除了疑惑,之外的任何情绪都没有。
难过?悲伤?
他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心有所属,费力接近袁瑾宁,也只是为了让袁灵舞重回京城。且她答应了自己,只要她回了京城,就嫁给自己……细长的眼眸微眯,满是坚定。
就算是为了他的舞儿,他也得不择手段取得袁瑾宁的信任,若是还不行……南宫羽眯眼,骇人的杀意一闪而过。
“红棠啊,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见无关人员走了,袁瑾宁幽幽出声。
其实,她完全可以借着红棠不提这事儿,将之翻篇略过,可这般的做法若是红棠日后想起,多少心底有些不舒服,到时候再闹起来,还不如现在袁瑾宁就将这事儿给她说明白了。
“奴家,其实很久之前就有所怀疑了。”红棠迟疑了一瞬,坐在袁瑾宁身边。
袁瑾宁挑眉,望着红棠等待她的解答。
“奴家对气味很是敏感,阁主以临神的身份出现时,身上就有淡淡的糕点香味,等你在地牢里一接近我们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再加上王妃娘娘如此尊贵,身边从不带丫鬟不说,还拒绝我们上门,所以便有些怀疑你与临神有什么关系,倒是真没想过你们……”
“会是同一个人?”袁瑾宁接话,倒了杯花茶推给红棠。
那她还真是败在了吃食上,看来那些个气味较重的糕点,自己得少吃……算了,还是吃完就沐浴,她可舍不得那些美味。
得到红棠点头的回应,袁瑾宁面色微正,望着红棠:“抱歉,我只是需要一个依靠,需要一定的势力。”
她夹与石缝中生存,不得不算计他人为自己铺就一条生路。
“阁主其实不必如此,一开始奴家确实有些愤怒,可想想这般也好,我们也算是有了一个家,不用再漂泊无定,担心着明日老鸨是不是就要将我们交易出去了。”红棠开着玩笑,却是将真心话说出。
能认识袁瑾宁,她很幸运。红棠红唇勾起,垂着的眼眸倒显得有些温柔。
见红棠并没怨恨,袁瑾宁悄悄松了口气,她都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红棠气的要退阁,她绝对不会强留。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将红棠划为自己人了,红棠若执意的要离开,袁瑾宁只会顺水推舟放她离去。
“你这般说,我倒是有些信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袁瑾宁见天色已暗了,便让红棠回去了。
“娘娘,天色已晚了,快些休息,莫难为了身子。”落京将药放在桌子上,盯着袁瑾宁喝下后便开始催促。
“知道了,管家婆小京儿,若是谁娶了你,定然是被你制的贴贴服服。”袁瑾宁调侃。
落京撇嘴。
“奴婢才不要嫁人呢,要一直守在娘娘身边。”
“小京儿该不是爱上我了吧?这山盟海誓,我可记住了啊。”袁瑾宁歪头,眼神微暖,虽然她知晓落京或许瞒了她什么,可落京从未对不起自己,且对自己也是真心的好。
这便够了,她需要的是一个陪伴的人,而不是一个奴婢。
落京是陪伴者,不是婢子。
……
春暖花开之时,袁瑾宁的伤终是好差不多了,只要不剧烈运动,就不会扯动伤口。
还不等袁瑾宁开始着手调查那三个杀手的身份,宫里突然传旨,让她去见太后。
皇命难为,袁瑾宁拒绝了秦渊奕的陪同,带着落京与碧青一同往宫里走去。
不过是去见一个深宫妇人,她丝毫不怂,根本无需秦渊奕前去撑腰。
皇宫还是如以往,辉宏大气,却沉闷无比,犹如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无数女子的一身囚禁与此。
来到了太后的宫殿,袁瑾宁跪地请安。
上首之人抬手让她起身后,才不紧不慢的道:“王妃不必如此多礼,毕竟你现在还有伤在身。”
袁瑾宁假笑,这宫里的人惯会拿乔了,自己这大礼都行完了,太后才马后炮的来句不用行礼,简直搞笑。
太后命人赐座后,开始了女人常用的手段,东扯西扯就是不扯主题,拿捏着让袁瑾宁主动开口询问。
“王妃的伤可还好?之前那刺客的身份可有查出?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你大可安心。”太后笑着,将一个锦盒拿出:“王妃可知这是什么?”
“妾身不知。”袁瑾宁没有回应太后前半段的嘘寒问暖,左右太后就是走个过场。
太后眯眸,眼角的细纹突起,面上一片的温和慈祥,干瘪的手抚在盒子上,磨蹭了会儿才将之打开,是一副头面。
翡翠玉珠,一瞬间袁瑾宁感觉到了浓浓的气息扑面而来,啊,是金钱的气息。
这是什么意思?给她看这个,有何用?
“原本呐,是准备给灵舞那孩子的头面,是哀家封后大典上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