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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很厉害。”
羽聆敬佩,一只手牵着红棠,一只手抱着半人高的古筝。
“近日你可在这儿避避,太子已经对你发布了悬赏,现在许多杀手都知晓了此事。”于明面上,袁瑾宁毕竟不好不接取任务,若直接拒绝,难免惹人怀疑。
所以,虽然隐阁内发布了任务,接的人也不少,却压根儿找不着人。
且也只有伏城接取任务的设立,所以他们更想不出,目标就在自己的阁里。
“好的,多谢阁下。”羽聆彬彬有礼,选了一间靠近红棠的屋子,将琴放好。
“娘娘已经替你在扶芩楼赎了身,你大可放心……这古筝有什么来历么?”袁瑾宁疑惑,她还没有替其赎身,不过,今日回去之后可以向秦渊奕要人。
羽聆抚琴的动作一顿,垂眸,温柔的看着红棠调皮拨弄的手:“这琴是在下娘亲的遗物。”
袁瑾宁一愣,默然片刻,没有出声。
红棠立刻心疼了,在羽聆脸上印上一吻,安慰道:“没事儿,你之后若是想念了,可将我当成你的娘亲。”
这话说的,大气豪迈,却也让羽聆哭笑不得。
见着两人花式的秀恩爱,袁瑾宁选择匿走。
以后阁里可就热闹了,特别是那几位单身的,估计得天天来她这儿嚎。
没多久后,果然来了。
秋意正好看见了两人,惊讶过后,自然是对袁瑾宁一顿吐槽。
袁瑾宁耸肩,如她所料。
秋意苦着脸,忽然想起了什么,凑近了压低声音:“阁主,快月底了,您的毒怎么办?”
袁瑾宁一愣,眼神一闪,是啊,快月底了,她得快些想法子解毒。
寻不到合适的人针灸,她也没有时间每天服一小块慢慢排毒了,那可怎么办呢……
愁了几天后,也没有好主意,眼见一日日的时间过去。
袁瑾宁本还想着,寻法子缓解缓解,压制毒性,但突如其来的一则消息,将她的计划彻底打乱。
昨日,风平浪静的夜晚,蛮夷国忽如对边疆地区发动了侵占。
因为皇帝本就没有防备,再加上蛮夷不久前才进贡以‘讨好’凤灵国,谁曾想蛮夷国不按套路走呢?
一夜之间,好几座边城直接被攻破,紧急战报以快马加鞭用了半日到达了京城。
秦渊奕直接被召入宫。
袁瑾宁也没了睡意,时间已不允许她再磨蹭了。
朝廷上议论纷纷,最后还是决定,由秦渊奕出征。
毕竟,七年前是秦渊奕大败了蛮夷军,由他再次出征,仅是气势上就能给对方一种无形的压力。
得到了消息的袁瑾宁,嗤之以鼻,怕是皇帝根本不知道派谁才好,紧急时刻,也就只能抓住了秦渊奕。
出征之事已定,秦渊奕出去了好几趟,直至清晨才匆匆而回,带着一身的露水湿润,推门而入,却对上了女子清清冷冷的眼眸。
他的眼里倒映着对方的眸。
“王妃?怎么了?”秦渊奕上前几步,看着正盘腿坐在他床上的人。
“我身中剧毒,你知道的吧?”袁瑾宁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看向桌子上摆成一排的银针,大大小小足有五十多根。
“你是想让本王为你驱毒?”秦渊奕皱眉:“可本王不会使针。”
“你只需要以内力将银针插入我标注好的位置就可。”袁瑾宁找秦渊奕是为了什么?
其一,他不会害自己性命。
其二,他的内力深厚,别人连续拖针十余根就会内力不足,那自己多遭罪啊?
“时间紧迫,来不及和你多说了,现在就开始。”袁瑾宁说完,直接将自己扒拉的只剩亵裤与肚兜。
秦渊奕瞳孔微缩,条件反射的转身。
袁瑾宁差点晕死,她都不害羞,秦渊奕害羞啥?
“你做什么?”秦渊奕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这女子为何如此不知廉耻?随随便便,当着男人的面褪尽衣裳?
“当然是疗伤啊!我不脱衣服,你怎么知道扎哪儿?等一会儿呢,我躺好后,你拿绳子将我的手脚绑起来哈,否则我一挣扎,银针全部扎入我身体里,那可就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了。”
袁瑾宁无奈扶额,她还以为秦渊奕不同于其他迂腐的古人,而现在,她忽然才觉得,古人永远是古人。
秦渊奕迷之沉默了一会儿,在心底做好建设后缓缓转身,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把控不住自己。
秦渊奕闭了闭眼,迟疑了许久,还是上前拿起袁瑾宁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人捆了起来。
因为要绑住在床里边的那只手,秦渊奕不得不整个人伸进里边,两人无意对视着,秦渊奕颇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将桌子上的药按顺序喂给我,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袁瑾宁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小块就能让秋意疼成那样儿……她倒也是很好奇,若是一整颗药丸服下,她会不会升天?
虽然,在她的严控把握下,应该是不可能出现,最多疼的死去活来。可若是秦渊奕使坏,扎错了地方,或者喂错了药,那她就真的凉了,怕是阎罗王都拉不回来。
不过她也相信秦渊奕,毕竟摆脱了毒药的控制,袁瑾宁也不会被迫听命于袁恕与皇上。
如此,背叛秦渊奕的可能性也减少了许多。
“王爷啊,妾身的小命就拿捏在你手里了哈,到时候你就按照银针上的字符,扎在我身上标注了的对应位置,拜托了。”袁瑾宁说完,吞下秦渊奕喂来的药丸,闭上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秦渊奕顿了顿,按着顺序抽出第一根针……足足有中指长的一根金针。
秦渊奕仔仔细细看了一眼银针上方的字符,与袁瑾宁胸膛上的标注字数相对。
看着她完美的酮体,秦渊奕耳朵极可疑的红了,但闭上眼的袁瑾宁并未发现。
“其实也不是很疼……靠!”袁瑾宁等了许久也不见效果,于是自顾自说着,忽然整个人缩了缩,原本红润健康的脸瞬间惨白。
还真不是人能忍受的!初始时,针尖入体并无太激烈,安静的不行,之后却汹涌澎湃,残暴的不行!
密密麻麻的刺痛以心脏蔓延,痛得袁瑾宁原本清醒的脑袋,已经糊成了一团。
秦渊奕也不再犹豫,将针扎了进去,还不等秦渊奕松口气,‘叮’的一声,看着居然被对方内力顶出来的银针……
秦渊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