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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谦下意识的缩瑟了手,她已趁机溜了。
前两次,她对自己下毒手前,都会露出奇怪的表情,所以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等其走后,华谦咬牙切齿气急败坏,转身向着叶峮的帐篷而去。
整不了袁瑾宁,他还整不了叶峮吗?
前去取药的小兵回来了,还带了圣上手谕,限秦渊奕两年内退敌。
虽然明旨并非如此之说,可其中的意思,就是令两年内尽快退敌。
皇帝的性子多疑,恐怕,这次秦渊奕大胜而回,皇帝更加忌惮。
秦渊奕将解药递给了袁瑾宁,她顺势接过,顺便扔在了包裹里。
“你怎么想?”袁瑾宁单手撑着下巴,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眸,静静看着秦渊奕。
“还能怎么想,既然凤乾远将期限定了,自然是两年内攻下。”秦渊奕摇了摇头,他一点儿也不慌,左右虎符皆在他的手里,若实在有一日他心中对于凤乾远紧剩的丁点兄弟情义没了,直接发兵夺权就可。
他从不在意名声的好坏。
只是,如今心思诡异的凤乾远,也曾跟于他的身后,喊着皇兄罢了。
秦渊奕有些犹豫,袁瑾宁看的分明,她不禁叹息,明明这么多次机会可以夺权,却迟迟不动,果然是因为虚无缥缈的亲情么。
“何必呢?你明知道,他从未信过你。”所以才会于八年前,他平定边疆时,向他下毒手。
“……阿宁,咱们不提这些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军中的生活肯定是没有王府舒适,可秦渊奕想竭尽全力为准备袁瑾宁最好的。
“想吃鱼。”袁瑾宁也没有拒绝,谁让秦渊奕的厨艺是真心不错呢。
只是不清楚,他是养尊处优的摄政王,从哪儿学了如此之好的厨艺。
“好。”秦渊奕摸了摸袁瑾宁的脑袋,眼底满是宠溺。
随后,几位将军在营帐内商量了许久,定下计划后立刻改变了策略。
原本猥琐的打法,也没用处了,毕竟敌方也不是傻子,吃过亏之后有样学样,死不出边线。
眼见两方僵持住了,袁瑾宁唉声叹息。
“怎么办,再往下拖,怕是粮草都不够了。”
今晚,袁瑾宁坐在草地上忧心忡忡,旁边围了几名小兵。
这些小兵的手上,都拿着木棍削着,说是王妃有了新玩意儿,让几个小兵前来帮忙。
秦渊奕并没有说话,将手中尖细的木头递给了袁瑾宁,才悠悠然:“我们缺,他们肯定也缺,只有釜底抽薪,将敌方的粮草劫持,敌人大多会活生生饿死。”
“本王已经派人盯梢着了,有动静后,第一时间汇报,到时候还愁没法赢?”
周围帮忙的小兵,目不斜视听着,这些事情他们不必操心。
这不,计划已经出来了。
“不过……这不太好吧?劫持粮草?”袁瑾宁迟疑着,却得了秦渊奕的一眼,脸上就差写着‘我还不了解你嘛’了。
果然,下一瞬的袁瑾宁改了口:“不过……谁让他们是敌军呢,这次断了他们的后路,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说完,袁瑾宁就哼哧哼哧的削了起来,根根或细或粗的木桩,也不知是有何用途。
夜深人静之时,一道身影悄咪咪的溜出了营地,几次‘有惊无险’后,才终于躲开了巡逻队的探查。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简直是吓人,自己的运气果真是好。
可他不知的是,等其离开后,不远处两人冒出了头。
袁瑾宁微微一歪头,眼底满是玩味。
这人,就是那些被勒令帮忙削木桩,几名小兵中的一人。
“走吧,回去了。”秦渊奕收回视线。
他们早就知晓细作是谁,毕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暗中的戒备森严。
若不是秦渊奕留着他还有用,这人早没命了。
两人秘密将大部分粮草转移至了暗中营地,而兵马是一点点儿转移,包括军医大夫们,都转移了。
细作只知粮草确实快没了,从日常的条件更为艰苦,可以判断出,他甚至心思警惕,亲自探了好几次,才敢确定。
每次出营禀报,都得趁着深夜,营地士兵警惕性最差的时机。
而且,此人的隐匿功夫极强,若不是秦渊奕早有预料,怕是也要跟丢。
细作所了解的消息,自然全是秦渊奕希望让他知晓的,而他不知晓的,更为庞大。
列如营中的士兵越来越少,众人也只以为这段时间在战场上的消耗极大。
很快,蛮夷军开始有动作了。
长久以来,他们与秦渊奕的战争,极大的场面并未出现多少次,也非直接全力而上。
常常是你来我往,互相的消耗。
而秦渊奕,每次打不过就跑,二话不说就是跑,面子都扔了不要,跑的可尽欢实。
蛮夷军也不敢追呐,生怕对方又是一套阴招。
如此的拉锯战,整整长达了大半年。
双方兵力几乎都没如何消减,与闹着玩一般,可众将军们都知晓,此为互相的试探。
消耗的不是兵力,而是粮草和耐心。
虽然,京城至边疆的路程全力进发,只需短短七日,可带上所需求的粮草和武器,还得提防有人打劫官粮,所以路程也变的遥远。
很快,如秦渊奕所料,蛮夷军‘缺失’粮草了,没过多久,粮草就从都城运来。
几千多兵力,守着好几辆马车的粮草,长长的队伍蜿蜒。
领军之人看似悠闲的坐于马车外,其实眼神时不时扫过路边的草丛。
王上言语秦渊奕要派兵劫下粮草,他必须得万分警惕,拖延时间!
而另一边,秦渊奕当众携着五万精兵向外而去,有的消息灵通者,都知晓王爷是要打劫……啊呸!去取一些粮草了。
虽然士兵们有些不明白,为了一点儿粮草,竟是派出了如此之多的兵力,而且是王爷亲自带队。
等王爷携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出营之时,众人猛然发现,军中之人好似少了许多。
除去了驻守营地的士兵,剩下之兵,不足万人了。
军营的气氛不禁有些低落,原来短短的一年内,竟是死去了那么多的弟兄。
袁瑾宁并没有随着秦渊奕一同出营,她的目光满是趣味,盯着一名细作往外而走。
因为秦渊奕不在了,所以胆子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