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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子说的对。”红雪赞同地点头道:“若不是真刀真枪的拼,他们怎会当真,若是不能当真,那对抗训练,还有何意义,但是我们也得避免无谓的伤亡,这样吧,你让每个队伍,分别将每个士兵所擅长的项目统计一下,再分类训练,比臂力大的,主功练臂力,喏,就如海安此刻正在受的酷刑。”
她不提还好,海安只一心都在她说的事情上,可被她么一提,海安顿感手臂都快断了。
罗文笑道:“时辰到了,快放下来吧!”
说是可以放了,但海安却手臂已经僵硬,还是青梅走过去帮了他一把。
红雪笑呵呵地问道:“感受如何?可还怀疑我提出的训练内容?”
海安本想抱拳对行礼,但是两只手无法合拢,试了两次无果,只得作罢,苦笑道:“属下再不敢质疑,夫人睿智!”
红雪却只是展颜一笑道:“有些看上去很简单的事,却并不容易做到,比如凫水,我说的可不是简单的潜在水底,静待不动,而是让你们嘴里叼一根麦秆,每次至少潜两里路,逆流而上。”
“什么?两里路?”洪平惊呼,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惊愕之色道:“若说叼着麦秆,游几百丈是没有问题,可若是游到两里之外,别说我做不到,恐怕这里很多人都做不到,人在水里待久了,眼睛会受不了,也会分不清方向。”
红雪不笑了,严厉地道:“别跟我说什么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不可能之事,知道人家死士是如何训练出来的吗?我说的这些,不过是最基础的东西,你若受不了,自己去领五十军棍,回家养着去!”
看见她又生气了,谁也不敢惹她。
海安道:“夫人说的对,咱们从小练武,什么样的苦没吃过,我觉得夫人的训练方法,比咱们平日里闷头闷脑的练,要事半功倍,所以,属下无异议,一切都听夫人安排!”
他已经下定决心,跟着士兵们一起训练。否则要不了多久,他的实力会连个士兵都不如。
洪平和洪安,都听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也有此意,做将领的,如何能被手下的人比下去。
如果他们都撑不住这个训练,让士兵们如何信服。
木香神色缓和了些,说道:“别叫我看不起你们,至于这奖励,所有的奖品都由府里出,告诉他们,大练兵是由谷主赞助的,等到有一日大齐的百姓真需要他们时,五千人,亦可抵五万人。”
众人听的热血澎湃。高大成等人却已经累的快趴下了,温荣好些,被抽了那么多鞭子,脸色还是一样的臭。石头基础最差,不过他却很用心的听了红雪他们说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斗志。
别人可以的,他也一样可以,别人能扛得下训练,他也行,再不能叫人骂他是看门狗了。
从外面赶回来的云安,见到海安像是被人卸掉膀子似的模样,调侃道:“咦?谁能卸掉你的胳膊,莫不是又得罪人了吧?”
海安没理他,他深知云安的臂力比他强,他至少能扛半个时辰。
红雪也没理他,而是看了看周围,问道:“附近有没有断崖?”
“断崖?有,就在南边,翻过两个坡,便可以看到,”回话的是云安,他也算了解红雪,知道她一定在谈重要的事。
“那走吧,咱们去断崖瞧瞧,你们两位老人家就在此坐着吧,我们很快就回来了,”红雪带头起身。
众人面上都有疑惑,都不知她去断崖是几个意思。
到了近前,才看清,云安指的断崖,是一处山石悬崖,光滑平整,高处足有三十米。
云安解释道:“这里少有人来,因为很多年堆积的乱石在,杂草生长的并不茂密。”
海安问道:“夫人是想用这里做为训练士卒的地方?”
红雪仰头看着断崖,微微点头道:“不错,让人从山顶栓数十根绳子下来,绳子的最上方,系一个滑轮,让军械部的人赶快去做,不得有误!”
海安回忆她写的那张纸,试着问道:“夫人指的是攀岩?”
云安有些诧异,军营中也有练习爬高的训练,最常见的是爬梯子,且那梯子高不过五米,底下铺着麻绳编结成的网,以防士兵掉下来。
但他深知,爬梯子跟爬悬崖相比,差别绝不是一点点。
纵然是内力深厚之人,也不可能借用内力爬上去,内力用的越多,悬在半空中掉下来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红雪知道他们不理解,解释道:“攀岩是一项很重要的训练,非练不可,具体时间,你们自己安排,依然是采用竞技的方式激励士兵,等他们能够来去自如之时,就要提高难度跟速度,尤其是速度。
其中的重要性,我不说你们也该明白,此外,军中还应设立专门的抚恤机构,若有士兵在训练中受伤,或者断腿断胳膊,都要加以抚恤,无家可归的,可视具体情况安排进各个作坊工作,还要安排好他们的住房等等;若有人想还乡,务必要发放遣散费,数目就按士卒当兵五年的月俸发还,受重伤的另外再加五年,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海安几人对红雪心生敬意,她能想的如此周到,又将伤残病弱的士卒考虑在内,不让他们回乡只带一身的伤病,为他们日后着想,这一份胸襟,让男人也自愧不如。
洪平也不说话了,原来他自以为了解的,不过是冰川一角而已。
临离开军营时,红雪又提了几点要求,对于训练士兵,一定要狠,不能存半分心软。从军中挑选的人,实行末位淘汰制,七天之后,她会亲自过来检查。
从军营出来,天色已不早了,还没到家门口,就见单于诚怀里抱着一个小娃,正含笑在院门口等着。红雪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暖暖的,这是自己的夫君和孩子。
可是站到单于诚面前时,脸色却沉了下来,责怪道:“你把他怀出来干什么?旭儿还那么小,万一着了风寒怎么办。”虽然她也知道,这小子从小就被自己用空间水灌着,想生病都难,但这话不能明说。
单于诚可怜兮兮地看着红雪,见她一句关心自己的话也没有,不仅哭丧着脸道:“为夫这是失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