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夫人刚想说这孩子长得和她不像时,向欣瑶却对宁安然开口了。“安然,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吧!”宁安然点了点头,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酷似县令夫人的脸出现在许县令夫妻眼前。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许县令瞬间红了眼眶:“夫人,她一定是我们丢失的孩子,她和你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啊!”县令夫人早已泪流满面,就宁安然和县令夫人酷似的长相,连DNA都不用验。或许是血缘的羁绊,那种亲切感简直不要太明显。县令夫人问:“孩子,你胸口在十三岁的时候有没有长出一颗红的小痣?”宁安然回答:“有,很小的一颗。”“错不了,相公,她就是我们的孩子,齐家的血脉会在十三岁的时候胸口长一颗小红痣,这是遗传乱来好几代的。”县令夫人哽咽着说:“孩子,我的孩子,你受苦了,娘终于找到你了啊!”宁安然也是满脸泪痕:“您真的是我娘吗?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来找我?”“孩子,娘找了你快十七年了,从未放弃过啊!”向欣瑶皱眉,找了将近十七年都不曾找到,许县令夫妻是怎么找的?许县令开口:“孩子,这十年你一直生活在福林县吗?”宁安然摇头:“不是,我记事的时候在一个叫李家村的村子里生活,十二岁的时候搬到桃园县毛家寨,十四岁的时候才搬来福林县的刘家村,听说刘家村才是我养父出生的地方。”“难怪,难怪我和你娘一直找不到你,这些地方我们都找过,刘家村也是在五年前就找过了。”县令夫人一把抱住宁安然:“孩子,你受苦了,都怪娘没能早日找到你,对不起......”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痛哭失声。向欣瑶则带着其他人退出了书房,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了这一家三口。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许县令才擦干眼泪说道:“孩子,你跟我们回家去吧,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苦了。”宁安然问:“爹、娘,你们只有我一个孩子吗?”许县令摇了摇头:“你还有两个弟弟,都在书院上学,一个月才回来一趟,但你是我们许家唯一的女孩子爹现在是安平县的县令,你跟爹娘回家,没有人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宁安然含泪摇头:“爹、娘,我不想回去,我现在跟着向姑娘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也没有任何人让我受委屈。跟着向姑娘我能学会很多东西,现在我一个月有三两银子的工钱,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最重要的是,我喜欢向姑娘家那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生活的氛围,还有一个义兄。在这里,我也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不想离开。”县令夫人一脸的难过:“孩子,我们真的找了你将近十七年,我们尽力了,真的,你别怪爹娘好不好?”宁初然擦了擦眼泪:“我没有怪你们,真的,我只是不想离开福林县,不想和大湾村的小姐妹们分开。爹、娘,以后我有空就会回去看望你们,但我真的不想离开。”许县令夫妻急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居然不愿意跟他们回家,这可如何是好?当初救女儿的是向姑娘,或许她能劝劝自己的女儿。想到此,许县令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准备到大厅去找向欣瑶。向欣瑶此时正在楼梯口的一间雅间里,和韩父他们讨论安平县的农场建设。许县令路过门口时听到向欣瑶的声音,便停下脚步敲了敲雅间的门。向欣瑶几人扭头往门口看过来,见是许县令,向欣瑶赶紧起身迎了上来。“许大人,怎么了?”许县令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道:“唉!向姑娘,我们的女儿她不愿意跟我们回去,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向欣瑶笑了笑:“许大人,你知道你女儿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吗?”“知道,她的养父母对她不好,还想把她送去给一个糟老头子做亲换彩礼,我们把她找回来,就是想好好补偿她。”向欣瑶一脸严肃:“嗯,安然她是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的,从小就被养父母教育,她必须照顾好弟弟,长大了要出嫁换彩礼给弟弟取媳妇。在养父母家,她没有任何的安全感,没有家的归属感。我不知道安然有没有告诉你们,我救下她的时候,她连求生的**都没有。许大人,安然不愿意回去,你们也没必要勉强她,只要她开心,在那里生活都一样。你们知道她在福林县,有空就可以常来看看她。况且,等安平县的农场建起来,她也会经常去安平县,可以经常和你们团聚。”许县令一脸痛苦:“可我们把她弄丢了十几年,只想带她回去好好补偿她啊!”“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许大人,安然曾经受了那么多伤,还一心求死,你愿意看到她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吗?”“我当然不愿意。”“那就不要勉强她,在我这里,她不是下人,她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还能学会不少手艺,最重要的是,她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这......”向欣瑶浅浅一笑:“而且,她和我的义兄两情相悦,还准备等她的义兄从汴京回来,韩家就上门提亲呢。”许县令问:“我女儿的义兄是何许人?”向欣瑶笑着回答:“安然的义兄也是我的义兄,还是我未来的姐夫。”“那他为何去汴京?”“被皇上请去授课了,给司农寺的官员授课。”“皇、皇上请去了?”“没错,安然的义兄叫宁初然,是农作物种植专家级人物。”许县令一怔,眯了眯眼,“敢问墨公子和向姑娘的真实身份能否透露?”墨瑾南起身来到向欣瑶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许县令大惊失色,慌忙跪下行礼:“下官拜见王爷。”墨瑾南微微抬手:“免礼,本王的身份不可透露出去。”“下官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