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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憩片刻,盺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回人里了,而在半路的岔道口盺殃却意外地遇到了熟人——藤原妹红。
不过妹红现在的状态并不太好,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不说,脸上更是黑漆漆一块,感觉是受了不轻的伤,但盺殃却没看见一处伤痕。
此时的妹红也看见了盺殃,略微地诧异后便恢复了阴沉的表情。
“妹红,你这是……没事吧?”
“没事,就是和辉夜干了一架,死了两次而已。”妹红说得毫不在意,似乎是家常便饭般。盺殃听后也有些无奈,妹红和辉夜关系不合他是知道的,至于调解这种关系的想法盺殃从来没有想过。
人际之间的关系的复杂多变的,盺殃不是追求事事都应该美满的天真的家伙。
“这样啊…….要去人里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时间,这条路,除了去人里还能去哪?!”
“呵,也是。”盺殃轻笑一声,看了看西垂的越过山脉洒下余辉,缓缓说道:“是去慧音家蹭饭吗?”
“!”
“妹红?”
妹红的眼睛向外瞥了瞥,虽然心思被猜到了但那大大咧咧的本性却丝毫不能使其产生任何害羞的想法。
“蹭饭怎么了?你有意见?”
“意见倒是没有……只不过……”盺殃看了看身旁妹红现在那破破烂烂的衣着,还有那隐约可见的腋下白色裹胸布……
“不觉得该换身衣服吗?”
妹红知道盺殃的意思,这幅样子的确适合外出,要不自己也不会选择在太阳快落山时去人里了。
“你以为老子不想换吗?还不是辉夜那家伙干的好事!说好的一对一在竹林里单挑,TM竟然背后阴老子,教唆她的那只黑兔子抄老子家!准备过冬的粮食扛走不说,还偷老子衣服!要不是老子最近忙,不然非烧了永远亭不可!”
静静地听着妹红恶狠狠的的一番言论,盺殃明白了妹红面色阴沉的原由,奇怪的是盺殃没有感觉到这番话中的恶意与怨念。
突然回想起竹林中那位端庄形象的公主,却怎么都不觉得这是辉夜的做法……要说黑兔子,估计是帝的注意吧……
愤愤然地生了会闷气,妹红抑下那股想揍人的冲动,转而对盺殃说道自己几天前就注意的事。
“对了眯眯眼,这次顺道和我一起去慧音家吧,上次去寺子屋时慧音向我打听你的踪迹来着,说过替你准备了些过冬的衣物,最近一直找不到你的踪影,米斯蒂娅也开始准备过冬的食物,烧烤店也是关了几天,问也问不到,你说你小子最近去哪了?”说着,和盺殃并排而行的妹红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停了下来,带着股微妙的表情把盺殃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从刚开始总感觉你小子哪里不一样了……老子怎么就是看不出来呢……”
盺殃看着妹红疑惑的表情,带着往日般的和煦笑容,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妹红的肩,走在前方。
“只是换了个发型而已…..”
“发型?”妹红愣在原地,看了看盺殃的一头细碎的短发,“我擦!难怪感觉你怪怪的,这发型丑死了,你得罪理发师了给你剪成这样?!……喂,你小子别走这么快,倒是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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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行啊……”
“得了吧,跟狗刨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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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灵梦我来啦!”
黄昏映衬的半空中传来了一声元气的呼声,骑着扫帚的女孩两个托马斯回转穿过写着‘博丽神社’的鸟居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一间小小的屋舍前。
“灵梦!在家吗?………灵梦!?”
“来啦来啦……”有气无力的慵懒声音缓缓地传来,“谁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屋舍的门扉被轻轻拉开,灵梦眯着眼打着哈切走出来,连头上的蝴蝶结也耷拉着,显得没有精神。
“哈~~~~~~原来是魔理沙啊…….还以为是参拜客呢…白高兴了……”
“喂喂!你那种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是对友人应该有的态度吗?还有灵梦!太阳还没落山呢,你怎么睡这么早?”
灵梦理了理有点凌乱的秀发,并不在意魔理沙说的时间问题,只是顺这本心随口说道:“啊……睡觉的话,不是不会感觉到饿了吗?试了试,感觉效果满好呢。”
“灵梦……”魔理沙露出了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努力说出不伤害灵梦的话:“虽然知道你是个贫瘠的巫女,但你也不用这样吧?”
“呃……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不是什么路上的流浪猫狗。还有,我哪里贫瘠了?!至少我的精神很丰满吧!!!”
“贫瘠啊…….”魔理沙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灵梦的胸前,说道:“各方面的嘛……”
“虽然听不出你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很懊火啊。”
灵梦看了看天边愈渐下沉的落日,最后结束了这无聊的话题。
“话说都这个时候了啊……魔理沙,我这贫瘠的神社可没有多余的茶水款待你哦。”
“什么嘛灵梦,你看我想是那种人吗?!”
灵梦想了想,十分认真地点了点。
“我看错你了!”
“……”
“……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灵梦,这次我可从红魔馆得到了好东西哦~”
“嗯?”
“呵呵,看着哦……”
说着,魔理沙取下头上的帽子,在灵梦略显疑惑的目光中伸出手在里面不停地探寻着。
“八卦炉,不是!”
“恋菇,不是!”
“爱丽丝的茶杯,也不是!”
“阿求的笔,不是!”
“琪露诺的冻青蛙,我去,这玩意我哪来的?”
“早苗的机器人模型…….咦?上次我有拿这东西吗?”
“.……..”
“奇怪了,我放哪了?记得就在这里的啊!”
没有在意灵梦奇异的目光,魔理沙干脆把半个身子探进了自己的那顶大帽子中,隐约灵梦还听到了乒乒乓乓的股弄声。
“找到了!就是这个!”
“哎咻~”费劲地把自己的半身重帽子中拔了出来,魔理沙“~锵锵!”两声像献宝一样,一个小小的蒸笼很不科学般的从那尖尖大大的帽子中端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抑制不住的清香,平淡而诱人,仅仅飘出一缕,却觉如洪水猛兽般向着灵梦袭来。
“这…这……这….”、
“哼哼!想不到吧灵梦,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从红魔馆的厨房中得到的东西哦~~~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咲夜弄出的新菜肴,但光闻这香味就让人魂牵梦绕了~~~果然过几天杀个回马枪是正确的选择,她们一定意料不到的,哈哈哈!!!………….灵梦?”
自顾自地说着,当意识到灵梦一眼不发时,魔理沙这才会过神来,随后…….魔理沙看见了一生也忘不掉的眼神…….
那名为‘饥饿’于‘欲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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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为梦境的现实中,盺殃站在一片荒芜焦灼的黑土地上,残破的乌云遍布充满裂纹的天空,空间的碎片如银辉般缓缓落下,硝烟弥漫,空气浑浊如泥浆般……
“这是哪?….梦境吗?……”
赤色的鲜血如岩浆般蔓延,浸染着黝黑的土地,盺殃望着脚下堆积的尸体,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迈过无名的尸体,看着远方破碎的天空,有黑色的巨鸟伸张着遮天蔽日的羽翼掠过,每一次拍打都卷起剧烈的风暴,而不久圣洁的光辉落下……
一声庄严,不可侵犯的怒喝传到盺殃耳中。
“仲裁!审判!行刑!”
嘶哑的哀鸣响彻天穹,荆棘的苦钉刺穿黑色巨鸟的心脏,悲悯的痛苦之矛折去黑色巨鸟的羽翼,愚钝的黑铁之剑斩下了黑色巨鸟的头颅,虚妄的破碎之链分解了黑色巨鸟的躯体……
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盺殃心中无悲无喜,天际那悲壮的一幕与他无关,黑色巨鸟之死与他无关,甚至盺殃对这世界一切都漠不关心……
行走在尸体堆积的荒芜土地上,盺殃静静地看着这残破不堪的梦境,直到身体越来越虚妄,如同被剥离现实般,盺殃的身影随着每一次迈步就会愈发地虚妄、透明……
一根洁白的羽毛飘落,无尘无垢,纤细稚嫩如初生的婴儿,盺殃疑惑片刻,随后伸出用几乎透明的手轻轻接住……
把玩片刻,盺殃迈出最后一步,虚妄的神隐归于无形,如从不存在般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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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呜——”妹红在梦中发出一声呢喃的细语,随后翻了个身一脚压在了盺殃脖子上……
睡着榻榻米上的盺殃只感觉心中一沉,呼吸困难,如被万斤巨石压迫,面部渐渐憋得通红,然后发青、发白……接着赤橙黄绿青蓝紫挨个来了遍……
“呃呃呃……啊呃…..”
盺殃艰难地争扎着,不停地拍打榻榻米,似乎这杂乱的声音起到了作用,睡眠中的妹红舒展了下身子一脚直接踹在了盺殃脸上…..
这次盺殃不想醒也醒了……
半坐着,盺殃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脑中阵阵涨痛如浪涛般向盺殃袭来。
隐约间,盺殃只记得自己陪妹红来到了寺子屋的偏房,也就是慧音休息的地方,但不知道是因为何事,恰巧慧音不在家。然后本着来也不能白来的思想,妹红决定亲自下厨,做了连盺殃都意外的烧烤料理,有了肉又怎么能没酒呢?于是在妹红的强烈要求下盺殃拿着刚发的工资买了几小桶……没错,是几小桶烧酒。
有酒有肉后,妹红十分爷们地拉着盺殃在慧音家对瓶吹……对饮了上半夜,要不是盺殃的气有不俗的恢复力估计盺殃几杯下去就得跪,即使这样,盺殃也喝得个半醉半醒,到后来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呃…..”
脑中回荡的刺痛仍使盺殃觉得不太好受,撑着额头,盺殃用气调息片刻才觉得清醒了点,回过神来看着满桌狼藉一片,挠了挠头总觉得替慧音添了麻烦…….
看了看窗外,暗沉的蓝色天幕挂在空中,破晓的缕缕光彩轻纱般笼罩人里…….
天亮了啊……看样子慧音没回来呢,这段时间先收拾下吧……
而就在盺殃起身时,手中传来的异样却让盺殃当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