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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盖利德,到处都是黄金树教会的人,他们在这里穿梭着,在这里寻找着,寻找着还幸存着的人,但是找到了却会直接把他们杀死。
“这些家伙都是猩红腐败的传输者,如果让他们跑了出去.哼哼那就是危害我们的黄金树!”
“这种垃圾,就应该彻底死去!”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没有差别的屠杀,而李烨必须离开这里,否则他们被找到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没办法使用力量,你真的要带我走?”
“当然.起源魔法师不会放弃起源。”
“可惜梅琳娜不知道去了哪,自从见到蒙葛特之后,她便不知道去了哪,否则她还能帮你一下。”
瑟濂背着李烨,向着远处走去,她的身体上面还是插着管子,与李烨联结,虽然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一切的问题,但是他们必须先走出去。
只有活下来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
“我体内的大卢恩在平衡这些东西,但是猩红腐败的吞噬性太强了,足矣让我的身体变得破败,也足矣让那些大卢恩变得失去光泽。”
李烨想着,能够阻止这一切的,恐怕就只有那根已经不知道去哪了的金针。
“先别说话,他们来了。”
瑟濂躲在了墙后,看着面前的一切,皱起了眉头。
一个身穿白衣的家伙,把一个居民从居民房里面拖了出来。
“不不要这位大人我没有感染那些东西.我没有.”
下一秒,这个居民的脑袋就落了地,那白衣男人冷哼一声:“你这种家伙,活着就是对于世界的污染啊!浑身散发着贫穷的恶臭,呵.谁会管你有没有猩红腐败。”
瑟濂看着这一切,没有一丝丝情绪波动,没办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而李烨也是一样,没有一丝丝情绪波动,他们只在乎自己能不能走出去。
“来了!”
李烨的眼睛之中闪烁着斑驳的黄色光芒,他们立刻向后闪躲了一下,然后几个人就从他们刚才的地方走过,向着那白衣男人的地方走去:“哈哈哈哈.葛丝主教,你还真是残忍啊。”
他们也是一样,身穿着白衣,身上的衣物纹路充斥着黄金树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黄金树教派的家伙。
他们口中的葛丝冷哼一声;“不过是些杂鱼而已,我们要找的,可是能够熔铸大卢恩的熔炉,只要找到了那个东西.哼哼”
李烨看着这些家伙,也是知道了这些家伙打算用自己来做什么。
“嘁,还真是可笑,一个把自己当核武器,另一个把自己当融合器”
他的眼睛带着些许的戏谑,而瑟濂却是皱了一下眉头:“我们这一次想要出去,麻烦了。”
这个时候,李烨想要伸出手抚摸一下瑟濂的脑袋,但是他想起了自己的手都已经断了,所以也没什么办法摸头。
瑟濂看到了他的动作,表情没有一丝丝变化的伸出了脑袋,在他的身上蹭了一下,然后开口说着:“从这里前往盖利德外面,如果不穿越那猩红腐败大泽,就必须要途径一片平原。”
李烨开口:“你没有应对猩红腐败的办法,因此我们只能从那平原走了。”
瑟濂开口:“我的魔力能够持续隐身一段时间,但是并不能太久,穿越平原应该没有问题。”
他们看着面前的家伙,慢慢的闪身离开这里,向着盖利德外面走去。
他们也不知道这一场旅途能否走到终点。
月明星稀,乌鸦遍地而行,现在的动物已经出现了变异的先兆,虽然没有后面盖利德遍地都是怪物的情景,但是也有一些乌鸦开始在地上行走,一些恶狗在路边吃那地上的菌种。
李烨被放在了石头上,而瑟濂在他面前换着衣服,可以看到她身上的创口很多,有些陈旧,有些新,可以看出来有一些是之前做实验留下的,另外一些,则是为了救活他留下的。
李烨看着她笑了笑:“你知道吗?其实他们想要找到我很简单,只需要锁定我的大卢恩就足够了。”
瑟濂摇了摇头:“锁定大卢恩至少要双指的参与,而现在的盖利德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李烨摇了摇头:“何必呢”
瑟濂摇了摇头,开口说着:“因为我有点缺爱。”
李烨哈哈笑了起来:“是啊.我们都是缺爱的人。”
笑容让他疼痛了起来,那瑟濂赶忙为他喂了药,李烨看着远方开口:“没必要的,瑟濂,这不是我唯一的身躯,这是我诸多身体之中的一个。”
瑟濂看着李烨,表情没有一丝丝变化,只是开口:“哦。”
李烨愣了一下,随后开口:“喂喂喂,你能不能反应大一点.”
瑟濂摇了摇头:“我有源辉石。”
李烨又是哈哈笑了一下,不过这一次笑声小了不少,主要是笑声大了会疼,他开口说着;“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我其实.”
他定了一下身体,随后开口:“我其实与你们的无上意志生活在一个世界,但是随后因为某种原因,我在诸多世界流转,你看到的只是我一缕灵魂,我真正的身体可以轻松毁灭这个交界地,甚至将时间重置,将一切从时间海里面拔出来”
瑟濂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她在篝火前面烤着什么东西,然后开口:“所以呢?”
李烨愣了一下,瑟濂继续开口:“我需要的不是这样一个人,我需要你是因为我的缺爱,而不是因为我对你的喜爱,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躺在我身边的家伙而已,你现在是这样,就够了。”
李烨开口:“哈哈哈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瑟濂摇了摇头:“并非,因为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弥补我的缺爱。”
李烨看着瑟濂,这估计就是理工家伙的表白吧,他无奈摇了摇头:“还真是好吧,除了你,我也没把这个秘密告诉过任何人。”
瑟濂抚摸着李烨的身体,随后开口:“可惜你的身体残缺不全,否则按照正常来讲,现在应该尝试一下生物的繁衍,正好我也记录一下这个过程。”
李烨无奈摇头;“还真是”
李烨还没有说完话,就发现了瑟濂依偎着他,躺在了石头上,好在现在的李烨已经压制住了猩红腐败,否则瑟濂肯定会被感染:“你”
瑟濂开口:“我的身体机能已经到达了极限,让我停留一会儿,很快.”
瑟濂睡着了,李烨看着她,莫名的觉得她有些可爱,有些傻的可爱,不过也值得信任,否则李烨也不会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她。
“可是,真的能走出去吗?”
他不知道,瑟濂也不知道,李烨也不会管这一切,生活最大的乐趣就在于路程上,如果他们失败了,也不过是身死罢了,届时李烨本身自然会出手。
天.亮了,昨晚没有人死去,也没有人到来这里。
现在有的,只有瑟濂背着李烨的奔袭:“快再快一点.”
瑟濂不断的奔跑,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是追兵,李烨皱着眉头,开口说着:“他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瑟濂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烨无奈,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面前的景象干着急。
下一秒,瑟濂停下了,她看着他们的前方,那穿着白衣的主教站在面前,微微的笑着:“看起来,我们找到了呢,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能跑.哦~让我看看这熔炉,多么的.残破,不过能用就好。”
瑟濂看着他们的身后,也是追兵不少。
李烨看着面前的男人,也是无奈叹气:“没办法咯,瑟濂,把我交出去吧。”
瑟濂看着面前的一切,摇了摇头:“抱歉.我拒绝,我需要你帮我治疗一下自己,你知道的。”
瑟濂的手里面出现了法杖,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冷漠之中带着优雅的表情。
“创星雨!!”
无数的辉石魔砾从天而降,面前的追兵暂时被阻隔开来,瑟濂也受了不少的伤。
但是还不够!那主教竟然能够顶着伤害冲了进来!
“快!追上他们!!”
“杀了那个女人!不要伤到我宝贵的熔炉!!”
这主教拿着一把匕首就冲了上来,他的速度很迅捷,匕首眼看就要划中瑟濂。
而这时候,李烨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笑笑,直接一转身,挡在了瑟濂面前,那主教害怕伤到现在破碎的李烨,因此收回了匕首。
而就是这一顿,让他彻底失去了这一次抓住李烨的机会,瑟濂会“化为无形”这个隐身魔法,也会“米丽安的消失”这个移动魔法,自然不会被抓住。
夜,瑟濂坐在地上,包扎着她的创口,李烨看着她,微微笑了起来:“我们会赢吗?”
瑟濂点了点头:“会的。”
他们的面前是一片剧毒的沼泽,里面是无穷无尽的猩红腐败池水,想要从这里过去,那么掉层皮肯定是咬的。
但是他们没有机会,那些主教追杀的太快了,他们必须尽快脱离这里,就必须走这里。
潮湿粘腻的泥土沾染在腿上,瑟濂皱起了眉头,她感觉到无数的菌丝正在朝着她的腿往上爬,但是她没有停下,依旧在向前走着,不断的走着。
“瑟濂.”
“没关系,我用的是你的腿,原本就有猩红腐败,我的腿在我的背包里面。”
“哦哦,我说怎么你这几天长高了,不过我能玩一下你的腿吗?”
“你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不介意研究一下智慧生物的生殖喜好。”
李烨笑着摇了摇头:“一定要小心,这片沼泽最可怕的并非是猩红腐败.而是”
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尊腐骑士盔甲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口中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话语:“额嗷嗷玛莲妮娅大人”
“而是流浪在这里的尊腐骑士。”
这些家伙中了猩红腐败,彻底失去了,已经算不得人了,因为他们侍奉玛莲妮娅已久,猩红腐败抗性也不低,并没有被直接被猩红分解成渣滓,而是变成现在的状态。
如果说起来.他们更像是僵尸。
瑟濂看着这一切,直接拿出了法杖,看着面前的人,用着化为无形的隐身法子,向前走着。
李烨尴尬笑笑:“好吧,忘记了你会这个。”
瑟濂摇了摇头:“我的魔力并不多因为你的生命维持,我现在没办法使用源辉石我们必须尽快走出去,而且猩红的潮水.太夸张了。”
这个时候,李烨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知道有一片地方没有猩红腐败!而且也会为你补充魔力!”
他们去往的,是那李烨自爆的地方,那里已经是遍地的星辰碎屑,因为暗月的能量侵袭,这里并不会有什么猩红腐败的到来。
李烨与瑟濂坐在这地方,看着外面的猩红,摇了摇头:“岁月静好啊。”
一切都是这样的缓慢而美好,但是他们必须向前。
这是第五天了,他们这段时间在穿越那猩红腐败的沼泽,好在已经穿越了出来。
瑟濂背着身上的李烨,开口说着:“你的身体在不断的修复与复合之间轮转,这是我没有办法为你彻底拔除身体病患的原因。”
李烨笑着开口:“可能是因为拉塔恩的大卢恩吧,否则我已经死了。”
他伸展着身体,想要活动一下,但是却根本没有肢体给他活动,他的胳膊因为断裂已经去掉了,而腿也一样,因为感染而去除,等待着拔除猩红腐败之后,用龙心来恢复。
瑟濂看着李烨,帮他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后开口:“明天我们就要穿越平原了,只要过了那里,我们就有办法通过宁姆格福去往湖之利耶尼亚。”
李烨点了点头:“好!”
瑟濂看着李烨,随后开口:“我在那边有不少的外在研究地,研究猩红腐败会更容易一点。”
李烨微微笑笑:“好。”
瑟濂抱住了李烨,似乎那晚之后,她就变得更加主动了一点,也不会毒舌了,反而像是一个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