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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贵一听,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嘿嘿笑笑:
“帅小伙,你受雇于她?那肯定是为了求财。
她出多少钱雇佣你,我给双倍!
这年头,有钱能消除大部分的烦恼。
你跟着她混能有啥出息?
来跟我混吧!”
任长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不跟任何人混。”
“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脸不要脸是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
王长贵一听,火冒三丈,直接破口大骂。
他对着苗疆蛊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动手,灭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苗疆蛊王向任长风投来冰冷的目光,仿佛一条毒蛇在审视着它的猎物。
任长风冷笑一声,心中暗骂:
这个叼毛,真以为有钱就能摆平一切?
哼,我出租自己为了给父母配制黑玉断骨膏。
如今看来,还是得有自己的势力才行,不然好多事情都玩不转。
苗疆蛊王经过一番试探,发现这少年虽然背景神秘,但这种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子,肯定不会是什么高人的徒弟。
在社会上混到一定地位的人,哪个不是具有高情商?
哪有像这少年这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此时,王玲玲见到苗疆蛊王要出手,她真切地说:
“情况危急,苗疆蛊王田不死的手段太过神秘,我们千万不要跟他硬拼。
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带我离开。
如果你不愿意,自己走了我也不会怪你。
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把爷爷的身体调治好。”
任长风深深地看了王玲玲一眼,心想:
这个傲娇的姑娘,心底倒是不坏。
如果她真把我当成下人,命令我去跟这位苗疆蛊王死拼,那我转身就走。
不过现在,她的态度倒是让我很满意。
在任长风眼里,苗疆蛊王不过是个小角色,他根本没在意。
只见苗疆蛊王拉起一节短短的玉笛吹奏了起来。
五毒——蝎子、毒蛇、蟾蜍、蜈蚣、壁虎,纷纷涌现,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这些都是剧毒之物,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只见这些毒物缓缓爬过那些护卫尸体,伴随着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斯斯沙沙声。
那些原本还带有余温的躯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最终化为一具具挂着残存血丝的骨架,散落一地。
这些毒物在笛子的催促下,不断向任长风、王玲玲以及刘管家靠近。
要出手,先攻其心?
任长风见状,真元催动,两道明火形成火墙,挡住了五毒的侵袭。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来到蛊王身边。
任长风射出夺命十三针的时候,“噗”的一声,一阵烟雾显现,银针却射中了一截木桩。
“五行遁法?”
这个苗疆蛊王倒是有点意思。
不但能驱动毒物杀人,而且还会五行遁法进行肉身替换。
这样一来,普通人想杀死这苗疆蛊王倒是有些困难。
任长风低喝一声:“离火金瞳开!”
在离火金瞳辨伪存真的注视下,苗疆蛊王的身影,在任长风眼前显现。
他很快辨识出,哪一具是苗疆蛊王田不死的真身。
任长风甩出银针,犹如密集的子弹。
蛊王避无可避,一时间身上多出了数十个血洞。
好在任长风并不是想直接杀死苗疆蛊王,所以银针避开了蛊王周身的要害。
在任长风使出暴雨针法的时候,苗疆蛊王已经认出来这套针法的来历。
他骇然吃惊地问:“阎罗书,夺命十三针吗?青冥子,是你的什么人?你是鬼谷门人?”
他的声音颤抖,显得十分的恐惧。
“青冥子?我不认识。”
任长风看了苗疆蛊王一眼,淡淡地说。
他的确不认识青冥子,毕竟师傅在教习任长风《九天傲世诀》的时候,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
听到任长风的回答,苗疆蛊王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心中暗想:
也是,青冥子是百年前的一位旷世高人,纵横天下少有匹敌。
这少年怎么可能是青冥子的弟子呢?
若是这样的话,我也干脆缴械投降算了。
他打量着任长风,心想:
这少年肯定是不知在哪里得了机缘,获得了青冥子的传承。
阎罗书啊,各种神秘的符咒!
若是我能把这传承夺到手,那将会怎样?
灭族血仇也就能报了。
想到这里,苗疆蛊王决定不讲究武德了。
他对那数十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只见这些黑衣人们齐齐地掏出藏在腰间的枪支,成交叉网状向任长风射击。
任长风闪转腾挪,或弯腰、或倒立、或凌空转身,以多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过了子弹网。
而那位刘管家却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被打成一个筛子。
任长风见此情况颇为生气,这个苗疆蛊王不但人长得丑,而且手段也够狠毒,居然不讲武德。
既然你不讲武德,难道我不会?
任长风甩出一束银针,那些枪手们纷纷倒地,脉门中针,倒地哀号不已。
不出意外,这些枪手们,握枪的手算是全废了。
接着他手中掐着诀,一张灵符凭空浮现。
“邪灵附体,寻气追寻,不死不休必杀符!”
一张紫色符箓射出,上边笼罩着森森鬼气。
它突兀地出现在苗疆蛊王的身后三尺,任苗疆蛊王如何闪转腾挪,都无法摆脱。
田不死骇然吃惊:“这是什么?”
他用蛊虫攻击那张灵符,又用法器攻击,但那张灵符却如同不处于同一个空间般,完全不作用。
必杀符,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让他避无可避。
“砰”的一声巨响,苗疆蛊王的身体化成一团血雾。
王长贵见此情况大惊失色,自己花重金请来的苗疆蛊王,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就这样被灭了?
这少年究竟是什么实力,为何如此强悍?
他究竟是内劲武者还是玄门道士?
为何懂得这种外道手段?
而任长风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因为他感觉到苗疆蛊王的气息,在数米开外又显现了出来。
金蚕蛊王替死吗?
看来你还真是让我有一丝意外呢!
这金蚕蛊王能替你死一次,能替你死十次吗?
任长风手中再次掐诀,一张必杀符显现。
苗疆蛊王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做你的狗。”
任长风看着他的怂样觉得好笑,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懦弱。
这样的人若是杀了,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此刻,王长贵眼见任长风的目光转向他,他慌忙叫嚣:
“别杀我!我可是金陵王家的三当家王长贵,你小子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王家那些个势力可不会放过你,保管你天天被追杀!”
“聒噪!”任长风一脸的不屑。
说罢,他一掌挥出,那个平时不可一世的王长贵,瞬间就被拍成了一张肉饼。
王玲玲见状,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感激地说:“谢谢高人帮我们王家铲除这个败类!真是大快人心啊!”
任长风淡淡说:“你没怨恨就好,毕竟是你三叔嘛!”
王玲玲郑重回应:
“高人放心,我们王家人只会对你感恩戴德。
这样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他死有余辜!”
苗疆蛊王瞳孔猛的一缩,心中震惊不已:
这是什么境界?内劲成罡,隔空杀人吗?
这少年的实力恐怖如斯,想必已经快到宗师境界了吧?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嚣张行为,就像跳梁小丑一般可笑,身子跪在那里颤抖不已。
任长风淡淡地看着他说道:“要我不杀你也可以。”
“主人,我愿意做你的忠犬。”苗疆蛊王识趣的回应。
任长风有了一些意动,他来到世俗界还没有自己的势力,这苗疆蛊王手段诡异,倒是可以收为属下。
以后打听消息,跑腿之类的事情都可以让他去做。
“听说你们苗疆蛊术里头,有个啥血媒认主的法子,是不是啊?”任长风剔着牙,漫不经心地问道。
田不死一听,连忙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道:
“是的主人,您说得没错!
咱们苗疆地区收服那金蚕蛊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法子。
只要主人您一念之间,那金蚕蛊的生死就全在您手上了。”
任长风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心想这田不死现在倒是挺老实,没有之前那些花花肠子,算他识相。
任长风使用的是以血为媒的灵魂奴约,签订这种奴约后,哪怕苗疆蛊王身死为鬼也无法摆脱控制,除非他魂飞魄散。
签订契约以后,任长风打量着田不死,心中思忖:
这蛊王成天与各种毒物呆在一起必然经常中毒,这样一来他肯定熟识一些药草。
说不定他身上就有紫莲花以及五彩草呢。
于是他问:“你知道紫莲花和五彩草吗?”
田不死战兢兢地回答:“听说过,我现在身上还有两株生肌活血的五彩草。”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盒子里摆放着两株五彩草。
任长风接过五彩草后又问:“既然你知道五彩草和紫莲花,那你知道这两种药材哪里还有吗?”
“这些灵草一般药店是不会售卖的,要么去深山大泽中寻找;
要去买的话,只有去通天拍卖行,那里经常有紫莲花的拍卖。”田不死回答。
听到这番言论,任长风不由得皱眉,师傅给自己筑基用的药草,居然得在通天拍卖行中方能购买到,这么说来紫莲花价格岂非很昂贵?
他询问:“通天拍卖行吗?”
田不死点了点头:“三天之后金陵分部的通天拍卖行,就会进行一场宝物拍卖。”
任长风询问:“往届紫莲花售价大概怎样?”
田不死如实地回答:
“像紫莲花这种稀世珍宝有断骨重生,断骨重接的功效,这样的宝物一株少则上亿,多则两三个亿,就看到时竞争的人多与不多了。”
任长风愣了一下,数亿?
他原本以为以前师傅给自己泡澡筑基的药材不会太贵,没想到动辄上亿。
旁边王玲玲赶紧接话道:“今日见到高人您的通天手段,回想起我先前的行为实在是太冒犯了。
若是高人您真能救得我爷爷的性命,王家愿意为先生购得紫莲花,以报答高人救命之恩。”
任长风听后,觉得这个王玲玲身为一个女子,倒是蛮有魄力的。
任长风又把目光投射到田不死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田不死一见这眼神,眼珠一转,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明白了任长风的意思。
他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黑金银行卡,像是献宝一样恭敬地递了上去:
“主人,这是张无记名银行卡,里边有二亿多元呢,您随便花,不够我再给您弄!”
任长风一听,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收个奴仆的感觉还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