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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尘,土归土,世间万物,终将归于尘土,一切罪恶,亦随尘土消散。”
任长风低声吟诵这段古老的咒语,他的手指在地面上,飞快地画出一个繁复玄奥的阵图。
在《九天傲世诀》的催动下,任长风体内真元汹涌澎湃,源源不断地注入阵图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五行搬山,起阵!”
话音未落,阵图中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仿佛与天地间的脉络相连通,瞬间引动了周围的山川地脉之气。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一个山头轰然坍塌,巨大的山石、树木、泥土如洪流般滚滚而下,压盖一切罪恶。
包括那些为非作歹的小卡拉米混混们!
任长风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以他筑基期的修为,强行催动五行搬山诀,确实有些吃力。
好在有阵法和地脉之力的加持,才得以成功。
他的思绪不禁飘向上古时期的修士,想象着他们移山倒海、追星赶月的风采。
与他们相比,自己这点微末的修为实在是不足为道。
修行之路漫漫,唯有不断努力,方能窥得大道。
收拾心情,任长风扛起受伤的陈磊,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了钟山深处。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唯有那滑坡的山体和散落的碎石,还在默默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震撼场景。
在钟山深处的一个隐秘山洞中,一个老者猛然睁开双眼,口中一口老血喷出,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
“究竟是哪个混蛋干的?”他怒吼道,“竟敢破坏老夫的‘阴蛇吞月局’,让我修炼阴煞傀儡分身,功亏一篑?”
愤怒之下,老者的头颅竟然离体而出,绕着山腰处飞来,似乎在寻找着破坏他布局的人。
他的脸上充满了狰狞与狠戾,誓要将那个破坏者找出来碎尸万段。
“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破坏?”老者喃喃自语,眉头紧锁,“现场有火器的味道,难道是有人用大炮轰击了山峰?!以这种无耻的方式破坏老夫的‘阴蛇吞月局’?真是太可恶了!”
老者狠狠地自语:“要是让老夫发现是谁干的,我一定要将这个混蛋拆皮去骨,抽筋扒皮!”
如果有人对象国的巫术有所了解,看到这一幕定会惊骇不已。
这正是象国独有的飞头降!
……
夜色中,任长风扛着陈磊,疾驰在山间,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阵风。
在一块光秃秃的大青石旁,任长风轻轻放下陈磊,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
他仔细检查陈磊的身体,发现其四肢被人残忍地打断,身上被皮鞭抽得伤痕累累。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法,称为拆筋错骨手。
任长风却舒了口气。
拆筋错骨手虽然残忍,但相比直接斩断四肢,还有救治的可能。
他沉吟片刻,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套银针,施展出《阎罗书》中的夺命十三针。
银针如同细雨般纷纷刺入陈磊的身体,每一针都精准无比。
在真元的引导下,陈磊的肌骨开始缓缓恢复,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舒服。
随着治疗的进行,原本虚弱的身体恢复了生机,陈磊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解开了陈磊的昏穴,陈磊猛地一哆嗦,像是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顿时苏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一脸茫然。
任长风笑吟吟地看着陈磊,问道:“咋样,兄弟?”
陈磊扶着旁边的青石,龇牙咧嘴地尝试着站起来。
他的四肢被任长风重新接了回去,虽然现在走动起来还有些疼痛,但至少已经能够自由行动了。
陈磊感激地看着任长风,眼中闪烁着泪花,粗声粗气地说道:
“长风哥,你真是太有本事了!我感觉自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任长风笑了笑,递给他一瓶冰肌化瘀膏:
“回去后每天擦一次这个药膏,不出三天你身上的瘢痕就会消散了。”
陈磊接过药膏,开玩笑地说:“这次受伤,会不会影响我打篮球啊?”
“绝对不会!”任长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助于你长个子呢。”
他说的并非虚言,陈磊经过了拆筋挫骨之后,骨骼的潜力反倒得到了提升,以后再长高十来厘米也不成问题。
两人相视而笑,多年的哥们情谊在这一刻更加深厚。
他们决定好好聚一聚,于是便来到了一处路边摊。
陈磊热情地介绍:“这里的烧烤味道简直一绝!你尝尝看。”
数十个各类肉串和两瓶啤酒下肚后,两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他们谈论着过去的趣事,也谈论着未来的梦想。
陈磊好奇地问起任长风这些年的经历,任长风只是微微一笑:“我去山中学艺去了。”
“那你肯定学得了一身惊人的本领吧!”陈磊满是羡慕。
任长风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认为我学得了一身惊人的本领?”
“从你那神乎其神的通天医术,就能窥见一斑啊!”陈磊回答。
任长风笑了笑:“你真是个鬼机灵!”
由于陈磊之前处于昏迷状态,对任长风如何带他离开的事情并不清楚。
他好奇地问:“长风哥,那么多混混,你是怎么把我带离那里的?”
任长风实话实说:“自然是将他们全部打倒了!”
陈磊眼前一亮:“一个人打倒几十个?长风哥,你也太勇了吧!”
任长风淡淡回答:“小k斯,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磊还是有些担忧:“那些小混混伤好后,会不会再找你麻烦?”
任长风没有直接回答,但心中却明白,那些找茬的社会渣滓,都已经全部埋在黄土之下,再也无法找麻烦了。
不过,这些事情他并不打算告诉陈磊。
他叮嘱:“这段时间你最好还是回常青藤大学读书吧,那里会更安全一些。”
陈磊点了点头:“我也知道龙堂那边不会轻易放过我,毕竟检举信是我写的。但是……”
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地继续说道:“我走了以后,我父母怎么办?他们可受不了龙堂的滋扰啊。”
任长风沉思片刻:“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看的。等你再从楚州回来,金陵地区的事情也就解决了。”
听到任长风自信满满的话语,陈磊感到十分安心。
他郑重地看着任长风说:“长风哥,你能不能教我一些本领?”
任长风看着他渴望的眼神,沉思了片刻:“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以后有机会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础的东西。”
实际上,任长风这三年在山中主要修炼的是九天傲世诀,并没有真正地练过武。
就算他想教陈磊练武,也没有办法教。
只能看以后的机缘了。
陈磊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分别了。
……
夜色已深,任长风独自在街上闲逛。
昏黄的街灯下,行人稀少,整个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任长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王玲玲打来的电话。
他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这么晚打电话给他有什么事。
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任哥哥,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了王玲玲急促的声音。
“我在街上闲逛。”任长风回答。
“具体在哪里?我来接你。”王玲玲的声音显得更加急促了。
任长风环顾四周,描述了自己的位置:“我在雨花路这边,旁边是烧烤一条街。”
“我马上来接你。”王玲玲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任长风微微一笑:“接我?通天拍卖行的活动不是还有两天才开始吗?”
“任哥哥,我有急事找你,我们见面再聊。”王玲玲的语气很是焦急。
任长风听了这话,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再多问。
“我这旁边正好有个凉亭,我就在秦淮河边的凉亭上坐一坐。
你过来应该会很容易找到我。”
不到十五分钟,一辆火红的法拉利呼啸而至,停在了凉亭旁边。
王玲玲从车上跳下,急匆匆地跑向任长风。
此刻的她与平时判若两人,神色憔悴、眼睛失神,整个人显得无助而焦虑。
尽管她一向坚强独立,但此刻却忍不住扑入任长风的怀中失声哭泣:“任哥哥,我爷爷他……”
“你爷爷怎么了?”任长风关切地问。
“我爷爷不知怎地突然陷入昏迷,现在人事不知了。”王玲玲声音带着哭腔。
任长风听了骇然吃惊。
他昨天给王老爷子治疗过。
以他的身体情况,再撑一个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怎么就突然深陷昏迷了呢?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也知道人命关天,不能耽搁。
于是他说:“我们去看看。”
王玲玲赶紧请任长风上车,任长风说:“我来开吧。”
火红的法拉利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雨花路上疾驰而过。
原本十来分钟的车程,他们只用了五分钟就赶到了别院。
再次来到怡心苑,任长风却感到有些诧异。
因为他发现,原本挂在牌匾旁边的驱邪避凶的镜子已经碎裂。
任长风皱眉:“驱邪镜碎了,说明这里的风水格局已然改变。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快步走进了怡心苑别院内,打算先查看一下王老爷子的病情再做打算。
院内的景象让他更加皱眉不已。
原本这是一个适合休闲养生的地方,越往里走,越是充斥着阴煞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