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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
呆呆的看着天幕。
嬴政脑子里就一个问题。
这宋车宗的车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拉啊?
要是不拉车这东西不得一昼夜奔行八百里?
还是这车宗有独特的驾车技巧?
“输了……”
嬴政喃喃自语。
大秦骑兵急行也没这么快啊……
有这本事你上什么战场啊,学学李世民教人学车好不好啊。
“车宗……”
……
大汉。
“要学赵匡胤你就贯彻到底。”
刘邦将啃干净的鸡腿骨扔到漆盘里。
“一国之主,临阵脱逃!御驾亲征征成了笑话!”
“骑的什么驴马啊?跑的还挺快!”
“乃公当年胸口挨了项籍一箭痛的要死都没想过逃跑!”
吕雉手里旋着调羹,散着碗里肉汤的热气。
轻飘飘道:
“我发现你近些时日很喜欢提项籍啊。”
底下的刘盈迅速低头,同时伸手把一旁小刘恒的小脑袋也按下去。
小刘恒:我也没打算知道啊!
刘邦嗦了嗦手指,叹气道:
“人上了岁数总爱回忆过往,其实我也不乐意提他。”
“但就看天幕里这些来来往往的英雄豪杰、小人鼠辈。”
“我就总能想起他……”
刘邦身体微微靠后,手搭在支起的腿上,长声叹道:
“楚霸王,是朕的对手。”
“朕打败了他,他成就了朕。”
吕雉眼帘微垂。
刘盈看着桌子上的猪头愣了神。
小刘恒则看着刘邦。
……
大汉文帝时期
刘恒把眼睛从红薯叶子上挪开。
搓了搓手指,眉头皱起。
“大宋怕是要根基不稳了。”
一旁的刘启把头从曲辕犁制作图中拔出,茫然道:
“不至于吧?只是输了一场而已啊?”
“这宋军还是挺能打的啊,要不是车宗突然跑了群龙无首,第二天不一定会输啊。”
刘恒将指尖上的泥土搓下,从窦漪房手里接过麻布擦了擦手。
“你记不记得,宋太祖的那份评绩中赵德昭是怎么死的。”
“自尽而亡?”
刘恒点点头。
“自尽而亡……他为什么自尽而亡?”
刘启摇摇头。
“天幕没说。”
刘恒点了点桌子,沉思道:
“本来宋太祖的军制改革已经断了将士拥立的行为。”
“但偏偏车宗带着赵德昭上了战场,不提他是作秀还是真心提拔。”
“问题关键在于他跑了。”
刘启顺着刘恒的思路喃喃道:
“将士们找不到皇帝,而先帝的儿子还在军中。”
“兵将拥立、先帝之子……五代惯例?”
刘恒看着刘启,肯定了他的想法。
“这两者加在一起,朕不信这人睡得觉。”
“赵德昭活不了,那些拥立的兵将也让他安稳不下去。既然如此,他会不会在宋太祖的基础上再次打压武将?”
刘启合上辕犁制作图,明白了阿父的意思。
正所谓过犹不及。
宋太祖的制度已经限制了武将坐大。
提高文人待遇更是摆明了制衡武将。
若是再此基础上继续加以限制只会造成另一侧的失衡。
若是天下一统,失衡也就失衡了。
但此时宋朝群狼环伺,武将可制约但不能过于制约。
否则就是自废武功。
……
大汉武帝时期
刘彻揣摩着究竟是什么神奇动物能有这般神速。
“他这车是用大宛马拉的吧!”
一旁的卫子夫掩嘴轻笑道:
“或许是大宛驴呢。”
刘彻猛得一怔,笑着点了点她。
“你个促狭鬼,别说,驴跑的其实也不慢。”
“人坐在车后面对驴来说车辕是在往上挑的,驴比不负重还要省力。”
正在偷笑的卫子夫听到皇帝如此认真的回复人都傻了。
“陛下…你这……”
刘彻捋了捋袖子满不在乎道:
“好多年前的事了。”
“当时少不更事突发奇想,想着匈奴有马养驴作甚?然后做了几次小小的对比罢了。”
“你别说,这玩意拉粮其实比拉人好用。”
卫子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要不说您能抗击匈奴呢。
不放过任何可能性……
……
曹魏
刘备举杯掩盖嘴唇边的笑意。
众所周知,一个人事迹与另一个人事迹做对比要在两人某种条件相同的情况下。
否则再贬低他人时,也相当于是辱骂了另一人。
而宋车宗和曹贼的对比,堪称南辕北辙!
眼角瞄到曹操黑乎乎一片脸,刘备嘴角咧的更大了。
一旁的曹操气的脑袋都幻痛了!
他是什么腌物!竟拿孤的事迹给他做样子!
奇耻大辱!大辱啊!
……
大隋。
杨坚坐在榻上,给独孤伽罗与自己各倒一杯茶。
“自打那逆子开始,后面皇帝的新花样就络绎不绝。”
“真是想不通,他跑个球?只是败了一仗而已。”
“你要真是害怕,下令撤军不就行了?”
“弃军逃跑是在想什么?”
独孤伽罗捧着茶杯饮了一口,带着几分猜测道:
“他许是怕那赵德昭趁机夺权吧。”
一抹恍然涌上心头。
“有道理,那一群兵将都是宋太祖提拔留下的。”
“偏偏此时宋太祖的儿子也在军中。”
“若有心人效仿陈桥旧事,那宋车宗就是瓮中之鳖。”
茶杯一放,杨坚顿了顿道:
“看来那宋太祖……许是真的死在这人手里。”
……
大唐。
“可怜宋太祖英雄一世。”
李世民捻着须尾,脸上带着几分厌恶。
所谓有能者居之!
但这人属实无能……最起码在用兵之事上颇无能!
将为兵之胆,有这样怯懦的皇帝这大宋怕是武运不昌了。
“弃军不顾,临阵夜逃。就也配上太宗庙号!”
李世民有了跟汉武帝同样的感受。
太宗岂是如此轻取之号!
……
大宋。
“啪!啪!啪!”
“啊!啊!啊!”
皮开肉绽的惨痛声响于殿内!
“你就!非要!非要!”
一字一顿,一顿一鞭!
“非要亲征吗!
“啪!”
“非要指挥吗!
“啪!”
“你会打仗吗!”
“啪!”
“你个蠢货!”
“啪!”
“蠢货!”
“啪!”
赵匡胤将短鞭砸在血淋淋的身影上,一扭身坐在椅子上。
看着已经昏迷不省人事的弟弟,想到一路扶持走来最后却是这个局面,不由悲从中来。
“财帛动心人……财帛动人心啊……”
而大宝之位就是天下最大的财帛。
这难道是我窃周的惩罚吗?
……
大宋太宗时期
赵匡义双目通红,手中茶盏被掼碎于地!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
大宋真宗时期
看着天幕里的耻笑,赵恒有些不安的拉着刘娥的手。
“梓童……朕这心里怎么有些慌呢?”
刘娥安抚其背,宽言道:
“官家慌什么,您又不会驾车。”
赵恒:……你骂的好脏啊……
“朕是说……是说……”
扣着刘娥的掌心,赵恒吞吞吐吐道:
“是说盟约……那事……”
刘娥噎了一下。
这事……大臣们又不是没劝过你。
人还拿太宗负伤一事劝你,你不是没听吗。
“嗯……不打仗总是好的吧?”
赵恒一顿,抬头看着刘娥目光复杂。
你要是用肯定的语气多好。
那朕就被安慰到了……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朕又没献地!朕怕什么!”
“来人!上酒!”
刘娥一手托腮,一手被赵恒牵着晃悠。
这就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
大明。
“高梁河之战,就兵力对比而言宋军是明显占上风。”
朱元璋撇着碗里的茶沫,对一旁的大儿子朱标道:
“但最后却以惨败而告终,使宋初以来培植的宋军精锐元气大伤。”
“究其战败内部原因,一是战略上轻敌,以为挟战胜北汉的余威必能奏功。”
“二是战术上失策,屯兵坚城之下不作打援部署,导致处于内外数路夹攻的被动之境。”
“三是士气不振,将士连续作战身心均已疲惫,将领中甚至有掳掠北汉妇女充当妓的,其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可以想见。”
“最后就是宋太宗懦弱无能。”
“而以上种种都可以归结于最后一条。”
撇了半天茶沫也没喝一口,朱元璋将茶碗一撂。严肃道:
“为君者可以不知兵,但不能自傲以为知兵。”
“咱给你留了一堆武将,你可劲用!往死里用!”
“但就一条!”
竖起食指,老朱郑重道:
“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准御驾亲征!”
朱标看着一脸“你不答应你就不是我儿子”表情的老爹。无奈点头应答。
“是,儿子知道了。”
精兵猛将如云,皇帝得傻成什么样才会亲征?
……
【高梁河之战,宋军在皇帝坐镇、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被耶律休哥的辽军打败。】
【蒙羞的宋太宗不得不转攻而守。】
【而在班师回朝后,宋太宗并没有对消灭北汉的将士论功行赏,赵德昭为此提醒宋太宗。】
【宋太宗大怒道:“等你做了皇帝再行赏也不迟。”赵德昭退朝后自刎而死。年二十九。】
【公元981年,宋太祖次子、二十三岁的赵德芳也死了,死因不详】
……
大宋。
“砰!”
赵匡胤拍案而起,大喝道:
“来人!端水!撒盐!”
“朕有大用!”
昏迷的赵匡义:……
……
天幕上。
马蹄急!征尘起!
『宋』字大旗迎风猎猎!
望之不见边际的大军再次北上!
大军兵分三路。
东路军出雄州直指幽州。
中路军出飞狐指向蔚州。
西路军出雁门关指向云州
三路烟尘纠结于天上。
四个灰蒙蒙的大字展开。
『雍熙北伐』
……
【高梁河之战后,宋辽之间在边境上的战争虽不大却不断。】
【两国来来往往各有胜负。】
【公元982年九月,辽景宗去世。十二岁的辽圣宗继位,承天皇太后萧绰摄政。】
【因“契丹主少,母后专政,宠幸用事”】
【宋太宗决定准备再次北伐。】
【公元986年正月,令曹彬、田重进、潘美和杨业等率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合围幽州。】
【因有了高粱河惨痛教训,宋太宗这次不在亲征,而是用阵图遥控指挥。】
【命东路以曹彬为主帅,米信为副,率领宋军主力两军同行,出雄州以缓慢行军的战术,张大声势,向辽幽州进发,以牵制辽军主力。】
【中路以田重进为统帅,出飞狐口,西路以潘美为主帅,杨业为副,出雁门关攻取关外诸州,再与中路军会合。】
【最后挥师东进,从北面与东路军夹攻幽州】
【因为这年是雍熙三年,因此史称“雍熙北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