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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翠兰则是几经轮回变成了现在的高家三小姐。”
“玉帝骗了我,他根本没有帮翠兰解除瘟毒。”
猪刚鬣说到最后,眼里迸发出仇恨的火焰。
“不对!我觉得不对!”
安言听完全程,虽然感觉这个猪刚鬣与自己印象中的能够有些差距,不过之前都是电视上看来的印象,肯定会与真人有出入。
“安哥儿,哪里不对?我看就是那玉帝老儿看不得别人好,故意使坏。”
“当初还一而再的哄骗俺老孙,骗俺老孙给他养马看桃,那糟老头子坏得很。”
孙悟空则是有着不一样的看法,言辞激烈,声讨着玉帝。
安言翻了翻白眼,“你这是单纯不满玉帝安排你去养马看桃。”
“而且,玉帝没必要这样做,纯纯出力不讨好。”
“他要是想借高翠兰来要挟你,根本没必要花这么多手段,他是谁?高高在上的玉帝!”
“随便找个理由把高翠兰一关,不更省事吗?”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被安言这样一分析,说得激动的猪刚鬣大脑开始冷却,眼睛恢复了清明,皱起了眉头,“你是想说其中还有幕后黑手?”
安言点了点头,道:“你仔细回忆一下,高翠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既然那幕后黑手不是对你下手,那就肯定是对高翠兰下手。”
“异常的地方?”猪刚鬣冥思苦想起来,被安言这样一提醒,他终于是将那些不起眼的细节联系起来。
“确实有不对劲的地方,自从那天翠兰得了瘟毒,我去完天庭回来,翠兰的神态就有些不对劲。”
“似乎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知道了些什么,我要接她上天庭时她还说着一些有些让人在意的话。”
“肯定是这段时间有人接触了翠兰!”
“还有我被纠察灵官抓走前,翠兰一直让我离开广寒宫,显然她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
这样一串联起来,猪刚鬣更加的愤怒了,“到底是谁!”
“那就得问问当事人了。”安言提到已经陷入昏迷的高翠兰。
猪刚鬣苦恼一叹,“我何尝不想上天庭去求救,但现在我是取经人,佛门的揭谛珈蓝守着,根本不让我离开这乌斯藏国地界。”
安言摸着下巴,“虽然不知道幕后黑手在密谋着什么,不过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让幕后黑手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他的存在的事实。”
“这样,你和悟空假装打一场,我使个分身之法,真身去天庭走一趟。”
“我在天庭也还有一点点关系,想来能把吕岳请下凡。”
猪刚鬣这才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年轻道人,他是肯定不相信这话的,要是一点点关系就你请动吕岳,当年他也就不用打上门去。
他抱拳道:“不知是天上哪位大神转世?可否告知我老猪一声,说不定在天上时我们还见过。”
不等安言开声,孙悟空便好似在问自己一样,神气道:“那你可听好了,安哥儿可是那太上门人,道门指定的传经人,俺老孙的大恩人。”
对于孙悟空的最后一句,猪刚鬣下意识忽视了。
而听到道门的传经人、太上二词后,猪刚鬣心中一惊,“你是三十三天上的那位门人?”
那可不得了!
如果真的是,只怕玉帝见了安言也得给几分薄面,请一个吕岳自然也不在话下。
“当不得天蓬元帅的大礼,我只是侥幸被相中的幸运儿罢了。”安言摆了摆手,猪八戒是一难,无论他最后拜谁为师,该做的戏还是要做。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尽快依计行事吧,迟则生变。”
说着,安言耍了一个分身术,分出了一个假身。
“那大元帅,俺老孙就得罪了。”知道猪刚鬣的身份后,孙悟空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轻视,多了几分乐趣。
“来吧,说起来我也很想与你交交手。”毕竟如果他拜唐三藏为师,孙悟空就是他名义上的大师兄了。
然后,在天上的揭谛珈蓝的注视下,原本沉寂了良久的院落突然一阵妖风破窗而出,径直往福陵山逃去。
安言和孙悟空驾云追出,安言的大喝声回荡在夜空中,“孽畜!哪里跑?”
孙悟空也是大叫一声:“你敢上天,俺老孙就追到斗牛宫;你敢入地,俺老孙就追到阴曹地府。”
眼看洞府在前,身后二人却是紧追不舍,猪刚鬣也恼了,“一个臭道士,一个弼马温,也敢在你们猪爷爷面前逞凶?吃我老猪一耙!”
金箍棒、九齿钉耙、镇妖剑战作一团,三者交锋震得天地轰鸣,吸引了天上仙神、地上土地山神的注意。
“大师兄,我们要不要去助师父一臂之力?”
在高翠兰的房间外,守在院子外的熊罴问道,看见打得激烈,他也是手痒痒。
敖烈也是有些跃跃欲试,他刚学了这地煞七十二般变化,正愁没有施展地方。
唐三藏却是拦住了两人道“别忘了你们师父安排的任务,要是我们离开中了妖怪的调虎离山之计,那才是大事不妙。”
听见唐三藏的话,敖烈和熊罴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哦,我们不去便是了。”
在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时,安言变作大鹏鸟,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过他没有直接去天庭,而是转道来了一下花果山,摘了一些灵果,又才上了天庭。
人间皓月高悬,天上却还是亮堂堂。
南天门前,今日镇守大门的是老二魔礼红,北方多闻天王。
看见一尊大鹏鸟飞来,惊得他就要打开混元伞。
却见那大鹏鸟化作人形,是一个年轻道人。
他们魔家四兄弟,说得好听就是四大天王,说得难听就是四个看大门的保安头头。
看门最重要是什么?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是可以得罪的,什么是不能得罪,这些都是必备功。
当下话头最热的传经道人,他们如何不知?
当即魔礼红收起了混元伞,堆起了笑脸,“小神见过道友,道友不是西行吗?怎么有空上天庭来?”
“多闻天王客气了。”安言笑着回礼,“哦,有点事情要上来处理一下。”
知道安言此行上来有要事,魔礼红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拍着胸口道:“日后遇到事情尽管来找我们兄弟四人,能帮得上的我们一定帮。”
“那贫道先在这里感谢多闻天王以及其他三位天王了。”
安言一口一个天王,听得魔礼红心里舒坦。
目送着安言进入南天门,魔礼红眼睛精光闪烁,“要是能够搭上太上这条线,那可比去当和尚强多了。”
安言也不知道魔礼红心里想那么多,时间紧急的他,连祖师爷都来不及去探望,就直奔三十三天而去。
此时的兜率宫,青牛和两个童子都不在了。
安言只得恭敬站在兜率宫门外,朝里喊道:“老君,在吗?”
“进来吧。”
一道缥缈声音传出,兜率宫大门应声而开。
安言一喜,将储物戒里面的灵桃取了出来拎在手上,屁颠屁颠小跑了进去。
宫殿里,太上老君正守在丹炉前,轻扇着大蒲扇,煽动幅度不大,但丹炉里的火焰却高涨。
外界让人闻风丧胆的三昧真火,在这里只是太上老君用来炼丹的火焰。
安言刚走进,就感觉热浪扑面,酷热难忍。
连他金仙修为尚如此,可见那丹炉里面的三昧真火有多可怕。
守在一旁的太上老君却是怡然自得,顿时高下立见。
“老君,我来看你您来了,还特地从花果山带了些特产给您。”安言拎着灵桃献了上去,笑得像菊花似的。
随着他走近丹炉,不得不运起法力抵挡滔天热浪。
孙悟空被投入丹炉里,说太上老君没放水肯定是假的。
“老道我正好有些口渴。”太上老君笑呵呵接过灵桃,取了一个往衣袖擦了擦,便往嘴里送去。
然后另一只手抓起大蒲扇,往丹炉一扇,顿时热浪全无。
“嗯,虽然比不得蟠桃园的蟠桃,但用来解渴却是刚刚好。”
见到太上老君吃得舒心,安言也暗自欢喜。
“老君,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你这个小滑头,就知道你的桃子没那么容易吃。”太上老君显然早就知道安言是有事相求,笑骂一声,“说吧,遇到了什么事情?”
安言闻言,连忙将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我想请瘟癀昊天大帝吕岳走一趟。”
太上老君听完后却是摇了摇头,“那你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去找玉帝。”
“这天庭的话事人,是玉帝。”
安言不傻,一点就明,立刻明白了太上老君的意思。
同时他也有点背后冒冷汗,差点犯忌讳了。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太上老君超然物外的身份,但这天庭之主终究是玉帝,玉帝背后更是那位。
所以大多时候,太上老君该给的面子都会给。换言之,玉帝也一样。
毕竟你好我好才是真的好,而安言直接找太上老君的行为,显然有些不将玉帝放在眼内。
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尊准圣。
想明白一切的安言,立刻恭敬一拜,“多谢老君教诲。”
“孺子可教也!”
太上老君捋了捋白胡子微笑点头,然后掐指一算,又道:“快去吧,再晚点,事情恐怕要生变。”
安言脸色微变,明白太上老君讲的是高翠兰之事,于是他立刻拜别道:“那老君,我先走了。”
看着匆匆离去的安言,太上老君又朝西方看了一眼,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出了兜率宫,安言便去求见玉帝,是太白金星来接的他。
“哈哈,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太白金星十分自来熟,不知道的还以为安言和太白金星有多熟呢。
“是啊,不过我可比不得你这玉帝身前红人,我呀就是天上奔波劳碌的命。”安言自嘲一句。
“哪里?大家都是打工人。”
确实,不过一个坐办公室,一个天天跑外勤,根本没法比。
安言摇了摇头,散去脑海里的念头,转而道:“太白金星,你还是先带我去见玉帝吧,此事和天蓬元帅有关,事关重大。”
“天蓬!?”太白金星有些惊讶,没想到安言专门为了天蓬跑一趟。
“请跟我来。”
凌霄宝殿,安言还是第一次踏进。
只见龙凤绕柱,霞光仙气飘飘,金碧辉煌,玉帝端坐在玉椅上,神态威严。
“玉帝,三茅真君座下弟子带到。”
玉帝也是第一次见安言,神情里露出赞叹之色,“真的是少年英雄,年纪轻轻造就一身好本领。”
“玉帝谬赞了,与在玉帝英明带领下的人才济济的天庭众仙神相比,我还差得远了。”
安言轻轻拍了一记马屁,吹捧这些东西谁还不会啊?
早已经知道安言性格的太白金星倒是没太多惊讶,第一次见面的玉帝则是闪过一丝讶色,这倒也是个妙人。
随后玉帝问起,“你现在不是在西行吗?如今到哪个地界了?怎么有空上天庭来?”
“回玉帝,如今已走到乌斯藏国地界高家庄,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错投猪胎的天蓬元帅而来。”安言抬起了头,目光如炬,“我斗胆一问,玉帝是已经放弃了天蓬元帅,任由他投向西方佛门吗?”
见到安言如此直白,玉帝眉头一皱,“此话怎讲?天蓬是我天河十万水兵的元帅,我怎么可能舍他而去?”
“那为何玉帝答应解除高翠兰身上的瘟毒,转世过后的高翠兰,却依然被瘟毒缠身呢?”安言点出问题关键道。
“不可能!高翠兰身上的瘟毒,当年是我亲手解开的。”玉帝脸色微变,“跟随天蓬投胎的高翠兰,身上还存在瘟毒?”
“正是!”
玉帝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安言这样说了,他眉头紧锁,然后挥手道:“太白,你去把吕岳叫来,我有事要问他。”
“臣这就去。”
太白金仙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是有人在挑拨天蓬和玉帝的关系啊。
玉帝郑重道:“安言,你放心,朕一定会把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我相信玉帝会明察秋毫的。”
就在安言在等待之际。
凡间已经天亮,盘坐在莲座上的观音从西方而来。
既然道门的人都直接下手了,那她也不客气了。
来到高家庄上空,降下莲座,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高瘦的和尚,朝高太公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