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团,便从身后将人揽腰抱着。
沈常安这回倒是没躲。
阿古勒放缓了态度,再次问道:“方才为什么躲?”
两人挨得近,说话声近在耳边。
沈常安的耳廓红了大半,说话倒是冷静淡漠:“我乃男子,并非梵音。”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阿古勒,他习惯不了阿古勒像对待男姬一样对待他。
阿古勒把抱着沈常安腰腹的手松开,却没退开,只是从紧抱腰腹改为了搭着石桌。
“哦……”他懒懒地回了句,而后侧头,往沈常安的脖子里咬了一口。
沈常安双手一抖,愣是把好不容易搓圆的面团拉断成了两截。
他倒是没躲,可阿古勒又是撕咬又是亲吻,好好的脖子都跟着红了一片。
沈常安实在受不住,转过身抵着这人肩膀:“阿古勒。”
“嗯?”阿古勒应了声,顺势往他的嘴唇上轻咬。
沈常安的呼吸变得急促:“可以了……”
阿古勒微微分开:“怎么?我没对梵音做过这些。”
沈常安不知道该怎么跟阿古勒解释,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接受,却又好像不能适应。
犹豫思虑的片刻,阿古勒抬手将他摁在石桌上。
面粉沾了沈常安一身,脖子里,头发上,到处都是。
“做什么?”沈常安明知故问。
阿古勒嘴角微扬:“做我对梵音,没做过的事。”
沈常安:“……”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晚上吃饭。
沈四看着一桌子菜,好奇发问:“不是说晚上吃包子?实在做不成就吃面疙瘩?怎么什么也没有?”
沈常安端着碗用饭,默不作声不敢抬头。
阿古勒瞪了沈四一眼。
沈四急忙闭嘴。
写了好几章权谋,脑壳疼,今天写点非权谋!总算赶上更新了555……
谢谢氢銘、愛知春小可爱们送的鱼粮(*^▽^*)
第0072章还击(三)
墨仁顺家中搜出罪证闹得满城风雨,虽朝廷极力阻拦,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牵连官员多达四十人,官员低下的小官更是数不胜数。
众口铄金,且皆是事实,朝廷即便想包庇也不行了。
伽兰本就在走下坡路,又刚起来个口风不错的阿古勒,若陛下不严肃处置此事,怕是再难留住民心。
可这么大一份名单,真要贬起来,朝堂中有一大半都得下台。何况这些人在朝为官已有多年,官官相护,细究起来,满朝文武没几个干净的。
沈常安因沈墨下的局折了两名官员,却又利用此局反打,将所有人拉下水。
这一招实在是毒,但要论说起来,罪魁祸首却只能找那冲动之下打死墨仁顺的太子。
至于太子,如今怨天怨地,也只能怨沈武在耳边吹了股邪风,让他情急下闯了大祸。
沈常安整了整朝服,与阿古勒前后脚进宫。
伽兰出了这么大的事,往小了说是国事,往大了说涉及两国邦交。沈常安身为特使自是要帮忙出谋划策。
“废物!都是废物!”
陛下恼怒地将手中名单扔到大殿之下。
“咳咳咳……”
崇宗帝吃力地拍着胸口,一旁站着的曹公公弯着腰帮忙顺气。
曹公公:“陛下莫气坏了身子。”
崇宗帝的一张脸尽显老态,不知是不是用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药,面上的斑驳越发严重。
他喘了口气,说话声略带沙哑,听的人喉间钝痛:“才死了个闻言昌,便闹得满城风雨,此事绝非巧合。”
崇宗帝望着底下跪倒的文武百官,冲一眼便瞧见了沈墨父子。
说起来,此次风波,原是因为沈墨,可好好的墨仁顺,怎么会突然叛变,告知太子沈墨要反?
其中闻言昌为教唆主力。
可这闻言昌到底是朔羽提上来的,纵观眼下朝局,又的确更偏好西麟。论说起来,朔羽的嫌疑最大。然而细问太子,那教唆之人又的确不是朔羽。
闻言昌一死,百姓怨声四起,太子似是终于回过些味儿来。
闻言昌还在时,百姓对他赞言颇多,朔羽和孙茂也是尽心尽力。可自从闻言昌一走,世人对他的骂声便数不胜数。且沈武举荐的新官,整日只让他游手好闲享受人间极乐。
如今要问他国事,怕是连点皮毛都说不上来。
他原是有些后悔的,也试图想找朔羽问问改善之法。只是朔羽和孙茂已对他失望透顶,言语间时常敷衍逃避,想是不愿再助他。
太子跪伏着,满头是汗,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
陛下头疼地摁着太阳穴,大手一挥,指向沈武:“沈谋士,你说,此局该如何破解?”
沈武心知理亏,如今是说什么都不行,且沈常安归属西麟,真要提出来发落,吃亏的仍是伽兰。
“陛下,涉及官员皆我麾下居多,说起来,是臣监管不力、考虑不周、失职失责。”沈武拱手道,“臣,愿辞官,此后再不问朝政。”
陛下睁开眼,听沈武要辞官,只觉得越发头疼。
沈武又道:“如今西麟与伽兰邦交,若是能多些如朔羽这般的贤臣,想来也是我伽兰之福。只是眼下涉及官员实在太多,若真要追究起来,必定朝政动荡。”
言外之意便是提醒陛下,若是这时候将涉及官员全都替换,上来的定都是些西麟安插过来的人。
提刑司一职就是如此,之后的便更不好说了。尤其如今的百姓风向,已逐渐偏向西麟。
沈武挺直脊背,再次拱手:“陛下,即便要换人,也不可全数调换。如今唯有臣辞官,方可平息民怨。望陛下恩准。”
崇宗帝眉眼疲惫,还未开口,便见四皇子崇淼站了出来。
崇淼:“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若真要有人担责,也该是太子!”
大殿内一片哗然。
太子昂起头,红着一双眼看向崇淼。
沈常安心道不妙,微微抬首,双拳紧握。看来沈武是要跟他拼死一搏,彻底断了他扶持太子的这条路。
崇淼失了三皇子的势,如今孤军奋战,也不怕说话得罪人:“墨仁顺污蔑朝廷重臣,先不论如何污蔑,按照律法理应先上报父皇,由官员查证后才可动刑。可太子却无视律法,私自将墨仁顺乱棍打死,这是一错。没有墨仁顺污蔑的实证,仅用言语告知父皇,后又不问官员,当街斩杀墨仁顺激起民愤,这是二错。若说沈谋士监管下属不力,其罪当贬,那太子岂不是更该被废?”
“崇淼!你休要口出狂言!”太子情急下破口大骂。
崇淼继续说道:“太子身为储君,整日只知寻欢作乐,当国事为儿戏。手下的官,想斩便斩,想贬便贬,视律法为无物。儿臣以为,若要平息民愤,唯有废太子!”
言闭,他重重地跪在大殿正中。
崇宗帝面色难看,说得咬牙切齿:“你,你要孤废太子?”
崇淼俯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