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耐你就挣脱开,没能耐就闭嘴。”
“你管我!”
“不知好歹。”沈寒川哼了声。
夏初挤出声音:“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话还没说完,一股剧烈难以言喻的疼痛袭来,她倒吸口冷气,整个人疼的甚至都快要晕厥,后背更是冒出一层冷汗。
疼的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寒川的。
他眸光扫了眼,是沈安晴打来的。
沈寒川拧了下眉。
是沈安晴打来的。
他顿了下,犹豫片刻后,将电话接起。
沈安晴委屈又急促的声音立即从听筒里传出来:“哥,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举办婚礼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沈寒川捏着眉心:“有点事。”
“什么事情能比咱们俩结婚更重要?”沈安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的宾客都在等着?”
“子墨和小安宁受伤了,我在医院,会尽快赶回去——”
话还没说完,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沈寒川将手机塞回西装裤口袋。
将两人对话听在耳中的夏初,心头一震。
她情绪复杂地盯着沈寒川侧脸,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看不透他。
也看不懂他。
沈安晴是他爱的女人,也是他一直想要娶的女人。
好不容易美梦成真。
今天就是他和沈安晴的婚礼,他为什么会从婚礼上赶过来?
如果说是担心子墨和小安宁,那么现在两个小家伙已经平安无事,他完全可以放心,离开。
可为什么,他会留下?
抱着自己,安慰自己?
就像沈安晴所说,现在能有什么事比他和沈安晴的婚礼更重要?
现在,她并不认为自己比沈安晴重要。
那么,他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夏初觉得他既反常又奇怪。
她眉头紧皱,古怪不已的盯着沈寒川。
察觉到她的凝视,沈寒川挑了下眉,问:“看什么?”
夏初胸口起伏,压下情绪,开口道:“看你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什么意思?”
“说谎的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沈寒川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谎了?”
“此时此刻,现在。”
夏初道:“子墨没有受伤,小安宁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你却拿两个孩子当借口欺骗沈安晴,不是说谎是什么?”
“以前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男人,现在看来风流成性才是男人的天性,都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沈寒川看了夏初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想法太多,就是自作多情。”
夏初没有生气,心平气和的问:“那你不赶回去和沈安晴举办婚礼,留在医院的理由是什么?”
“......”
沈寒川没有回答。
更可以说,没办法回答。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下。
他如同是魔怔,被蛊惑了一般,脑子和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半晌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夏初眼底涌现出失望,讥诮道:“事实证于雄辩,回答不上来,就证明被我说中了,还以为你有多爱沈安晴呢,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