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
这是林默第一次反问自己。
从结婚到现在,他一直将顾秧放在敌对的位置上。
哪怕不针对,但也只当做是陌生人。
至于她生下孩子......
那天他似乎听到有人说她连麻药都没打,明明可以做剖腹产却硬生生的被要求顺产。
思及此,心里猛地一酸。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是什么?他不清楚。
如墨般的碎发下,那双惹人沉迷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不再像往常那样冷冽。
顾秧醒来的时候,窗外下着蒙蒙细雨,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偶尔还带着走廊里护士急匆匆的步伐。
她那双杏眸上覆盖着的眼皮很重,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撑起。
眼前由朦胧转为清明,并没有所谓的婚纱,更没有玉女的身影。
一切都只是梦。
但还好是梦。
顾秧强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刚动了下手臂,酸胀的感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腹部传来丝丝麻麻的刺痛感。
是张力踹的那一脚的后遗症。
对!
她不是在东郊仓库吗?怎么会在医院?
目光在清冷的病房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差点被她忽略的椅子上。
男人翘着腿,双手交叉,漆黑的眸子里带了些许不爽。
“你......”
沙哑的声音传出,顾秧连忙闭上了嘴。
天哪,她的嗓子怎么了?
那是她发出来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秧下意识的就要起身逃避。
每次见到他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他次次都要赶她走,她又不是没有自觉。
“去哪?”
林默上前压住了女人的肩膀,将人钉在了床上。
“你现在不能太过激动,刚做完手术,还想下床,不要命了?”
他有的时候真想打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都已经快死了,还要作。
“我......”
顾秧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她也不想啊,就轻微的起了下shen,那股子蚀骨的疼差点没让她直接昏过去。
经过刚刚一场闹剧,两人都沉默了。
“昨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
林默薄唇凉语道。
昨夜?
顾秧想起来了,她被张力扭送到哪里,她倒是不想去啊!
“张力,就是那个副导演,在商场碰到的,非说我是祝潇潇的朋友,拉着我就往车上走
.....
许是想起什么,女人瞬间噤声。
天哪,她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实话?
祝潇潇,他的心尖宠,只要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相信她。
男人不解,这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停了?
目光带着几分探究落在了床上发愣的女人身上。
“说下去。”
“我头疼的厉害,想不起来了,你还是不要问了。”
顾秧假装头疼,侧过头不去看身旁的人,双眸紧闭,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
林默瞧着她演技拙劣的样子,嗤之以鼻。
她真当他的影帝名号是买来的不成?在关公面前舞大刀,也不看看自己的能力。
“不想说就不说。”
酒店的事情,他有的是法子查出来。
还不至于在这里为难一个病号。
“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差?”
之前妈妈不是给她安排了月子会所吗?
看不上顾秧是一回事,林家家大业大,对于未来的继承人还是很上心的。月子会所也是选的数一数二的。
再说了他的母亲对那个孩子宝贝的很,当做眼珠子,恨不得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会亏待?
难不成是她自己故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