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顿时就像触电一般,一把挥开了她的小手,嘶哑一声喝:“别碰我!”
夏宝筝吓得一瞬小脸儿苍白,看着他,喃喃叫:“哥哥……”
泪水欲滴未滴,好不可怜。
容宴撑着站起身,径直往后院走,走到一白玉池子前,一跃跳了下去,一头扎进了冰冷的池水里。
此处是冰泉。
是泡完温汤之后,来这里舒缓的。
他一头扎了进去,就像死在了水底里似的,许久许久都不曾起来。
俩黑衣姑娘看得满目担忧,思量着要不要下去将主子强行捞起,正纠结着呢,主子从水底里窜了出来。
然后站在水流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俩黑衣姑娘看得微微松了一口气,远远的站在一旁守着。
夏宝筝想要过去,被俩黑衣姑娘拦住了。
于是,她便跟俩黑衣姑娘站在一起,远远看着容哥哥在冲刷自己的身子。
从日头正午,一直冲到日落西山,冲到夜幕降临,冲到月亮升起,星星闪亮……
仿若心有感应一般,夏宝筝心口弥漫着一股子悲伤,浓浓的悲伤排山倒海一般,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心脏。
她觉得一颗心都要碎了。
碎成了一片片,碎成了满地渣子。
又碎,又疼,怎么都拾掇不起来。
眼泪止不住的流。
仰头看向两位黑衣姑娘,哑着嗓音问:“姐姐,哥哥还要洗多久啊,哥哥到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为何要洗这么久啊!”
俩黑衣姑娘跟在主子身边许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