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抬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肩膀,冷冷道“生意不是你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的。”
男人转眸,看着容宴的冷脸,心尖一紧,强撑着道“你,你是谁?”
容宴压着嗓音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把叶家的所有消息说出来。”
男人对上他的冷眸,忽然尖锐道“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有可能人头不保,公子不怕?”
容宴冷笑“不过就是人头不保,为何要怕?”
男人忽然笑了“好,很好,既如此,咱们换个地方。”
说着,一把揪起桌上的银票,飞速塞进了衣袖里,转身往里头的小巷子里走,示意容宴他们跟上。
容宴看了一眼君非凉。
君非凉点了点头。
四人便随着消息男人往小巷子里走。
消息男人提着风灯走在前头,他们四人走在后头,小巷子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身后拉得长长的影子,莫名有几分诡异之感。
绕了几处小巷,终于进了一处屋子,屋子里没点灯,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消息男人进去后,不但没有点灯,还把手上风灯都吹黑了,五人就这么站在黑暗之中。
寂静了一会,消息男人在漆黑之中开口了,低低道“诸位既然关注叶将军府,那我便告诉诸位一个天大的消息。
叶将军府压根就不像表面那样的知礼守法低调,他们在深山挖矿练兵,人数庞大,不亚于一支上万人的正规军!”
容宴一听,惊得心脏倏的一跳,猛的看向了皇帝。
只是四周一片漆黑,压根看不见皇帝的脸。
君非凉早已得知这个消息,没多大的表情,幽幽开口道“你如何知道他们在深山练兵?”
消息男人压着嗓音道“我有一次追一头黑熊,不小心闯进了西仓山腹地,迷了路,一直到天黑都没有走出山林。
还以为自己要困在山林里了,不想却看见山谷里点起了火把,熊熊火光照亮整个山谷,一群一群的壮汉从林间走出,聚集在一起操练了起来。
我看他们身手敏捷,队伍和队形进退有度,一看便是操练了许久的。
我又在山林里盘桓了两日,这才发现他们是叶将军府练的兵。
叶将军府为何会练兵?
朝堂明文禁止私自采矿和练兵的,叶老将军作为一代将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定。
既知道还为之,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了造反之心。
我怀着惴惴不安下了山,心里被这一块大石压得难受,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介猎户,不可能去官府告发叶将军府,叶将军府的名望太高了,告不动的。
想来想去,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来这里卖消息,希望寻得有识之士,能把这消息传递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说不定有一日能传达天听。
边关与西羌的仗才打完,百姓还没过几年安定日子,没有人愿意边关再次打仗。
诸位看着不是简单人,今日小的把这消息告知诸位,也希望诸位能出一份力,想办法揭露叶将军府的真面目。
小的说的俱是亲眼所见,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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