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叶老夫人的外孙北安世子君锦梓。
北安王妃正是叶老夫人嫡出的大女儿。
容宴看着君锦梓,惊讶道“北安世子远在京城,竟也亲自来给叶老太太贺寿!”
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帝。
叶府私自练兵,西羌太子正好在西凌城,现而今君锦梓出现在这里……
怎么看都像是在谋画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叶老太太忽然大搞寿宴,怕不是个幌子,不过是为了提供一处地儿,让他们光明正大的谋事。
君非凉看着被簇拥的君锦梓,眸底深如墨海。
如果不是亲自过来西边一趟,他还不知道北安皇叔有如此之大的野心,而且这野心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早就处心积虑,徐徐图谋。
北安皇叔和北安世子,明面上把闲散王爷和闲散世子的做派发挥到极致,日日山川河流,吟诗作对,倒是把世人都迷惑了。
世人只道南安王一身反骨,时时想着谋反,殊不知,藏得最深的是北安王。
此人可是父皇在的时候就着手谋反了,三年前的西北粮草盗窃案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野心滔天,君非凉可以原谅。
就像南安王,天天看他这个皇帝不顺眼,时时一副恨不得提刀就反模样,可是他多年来守护南边境,从来不曾做过对不起百姓之事。
反观北安王,为了自己的野心,偷盗西北粮草,造成了西门关大败,大燕割地十二城,还赔上了一个和亲公主!
父皇更是因此一蹶不振,不过数月便撒手人寰。
这还不止,现而今,他们还想勾结西羌一起,图谋他大燕的江山!
太后想要篡位夺权,也只是想要对他这个皇帝下手,北安王这是为了一己私欲和野心,置大燕江山不顾,置西边万千百姓不顾!
绝不能原谅!
念头翻转间,君锦梓已然走进了院子,他抬眸便朝容宴这边看了过来。
看见容宴坐在凉亭里,他抬脚径直往这边而来。
容宴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帝。
君非凉敛去心绪,眸色平静,微微垂首,收敛起了所有的气势,默默侍立在一旁。
君锦梓脚步很快,不过眨眼便来到了凉亭,笑道“镇西世子也来了,真是稀客!”
容宴站起身,拱手道“见过北安世子。”
君锦梓洒脱道“不必多礼,我也是一路游山玩水,正好往西边走,恰逢外祖母生辰,这才亲自过来一趟。”
容宴道“北安世子亲自过来祝寿,叶老夫人一定非常开心。”
君锦梓笑道“好些年不见她老人家了,老人家自然想念,说起来还是我不孝了,不能时时侍奉在老人家身边。”
容宴道“北安世子至纯至孝,叶老夫人定不会介意。”
君锦梓叹道“外祖母自是不介意,只是我们作为晚辈的,自是说不过去。
所以我打算在西凌城多待一段时间,在外祖母身边多尽尽孝道,届时说不定还得叨扰镇西世子呢。”
容宴拱手道“北安世子客气了,世子尽管吩咐,小的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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