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道:“卑贱的狗东西,痴心妄想,婳儿绝无可能看上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会看上你!”北安王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为什么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定会先爱上我……嘭……”话还没说完,沙煲大的拳头便雨点一般朝他招呼了过去。南安王气疯了,睚眦欲裂,整个人像着了魔一般,直接骑在了北安王的身上,抡起拳头,像捶沙包一般捶北安王的脸。北安王眨眼间便肿成了猪头,口中鲜血飞溅。众宾客看着两王不顾颜面,如此厮打,全都傻了眼。他们口中的婳儿,不会是先皇的前皇后吧?先皇的前皇后,名讳好像就叫江婳。皇上就是江婳皇后嫡出的孩子。南安王和北安王竟同时心仪江婳,并且江婳都薨了这么多年了,这两位王也一把年纪了,竟还会因此大打出手!我的天!众宾客仿若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纷纷抬眸看向了皇帝。君非凉脸沉如霜。看向身旁的俩侍卫道:“将两人带下去!”“是!”俩侍卫应下,立即上前,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将疯魔的南安王拉开。拉开了他的手,他的脚还不停的踩在北安王的脸上。北安王双颊发肿,满脸污血,披头散发,状若乞丐,哪里还有半分闲散王爷的优雅。但他从南安王手中抢回了木头美人雕塑,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红肿污血的唇角露出了笑意。就这样诡异的笑着,被几个侍卫带了下去。南安王也被几个侍卫强行带了下去。分明是一场谋逆,到最后,倒演变为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的场面。一众宾客被这样的场面震惊到了,好一会都没有回过神来。他们不过是过来参加一场生日宴,没想如此惊奇跌宕。从皇帝和宝妃娘娘进门的那一刻起,便各种状况不断,并且都是天大的状况,他们的小心肝简直受不了了!他们需要静静。皇帝也知道他们需要静静,一挥手,让他们都散了。北安王府早已被重兵把守,宾客散尽之后便直接进入了抄家环节。偌大的北安王府,前一刻还烈火亨油,花团锦簇,下一刻便轰然坍塌。半生繁华,仿若一梦。君非凉携着夏宝筝离开。夏宝筝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北安王府的牌匾,忽而感叹一句:“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君非凉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低低道:“成王败寇,如果败的是我们,下场会更惨。”夏宝筝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有感而发。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转握住皇帝的手,笑道:“是非成败转头空,咱们不过是历史长河里的一粒沙,往后,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君非凉被她随口吟的诗震荡了。小丫头怎么这么有才!捧住她的小脸,情不自禁俯身,直接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