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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我在试图理解这个过程。”
“所以刚才,我们都是在什么样的状态。”
“迷茫...困惑......”
“看来,就是它们呢。”
“...真是让人困惑的未来啊。”
“所以现在是‘七’了吧?”
“应该是吧?我还是有些未来困惑时。”
“呵呵~我发现了。”
“什么?”
“能进入下一个房间的诀窍,就是与巨人共情、同频。”
“那这一关,怎么说?”
“为什么这样问?”
“你还没发现吗?这个房间里,没有巨人。”
“啊?”
......
修铭段宏面对着空空荡荡的白色房间,陷入了迷惑中。
这个房间很高大,尤其是里面没有关押一个可以引导视觉的主体巨人时,它显得更为高大。
但是这个房间也很闭塞,因为无论哪一个面,都被白色的墙体阻挡,像是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监牢。
巨人始终是活的,房间始终是死的。
修铭困惑于这里明明是倒序的中段,却为何呈现出比终末之时,更为彻底的白色死寂。
这不符合它自身的存在逻辑。
而且刚刚的房间里面,那个困惑的巨人最后并没有念出“八”。
那他们倒退在正确的时序上吗?会不会存在某种岔路?
缺少了阅读的主体,五感之中,直觉之外,都无法寻求到某种“根系”。无论是共情、同频,还是理解这里,似乎失去了对象?
那他们的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现在是死局了吗?不对,这样的判断还太早了。
“我们分开四处看看吧?也许这个房间里,会有特殊之处。”修铭建议道。
“好,我去上边。”段宏说完,就像是游泳一样的动作,离开了原地。
看到这一幕的修铭迟疑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
对他来说,其实是走。
难道这个房间里面,两人感受到的密度不一样?
带着疑问,修铭也转向下边,先从房间四个角开始吧。
事实上,远远的看过去,这个白色的房间的地面与天花,还有四面墙壁都是一模一样的材质。
一种银白哑光的釉质质感,它不像是天然的造物,不过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某种意证,天然与人造之间的分野其实还在观者的自身主观上。
修铭脚踏实地,地面却非完全的不动,当他用力时地面也会有很细微的沉降。
走到房间的一角,干净凌厉的三根射线,互相都保证着完美的九十度垂直。两面墙的交界处,是一道不到一指宽的细小接缝,修铭先是一喜。
可当他向着接缝里看去时,里面却只是一片黑暗。
两面墙形成一个角落。在外面看到的是突出来的角,也就是阳角。
在里面看的人,看到的则是阴角。
而从角点出发,射向三个方向的线,也就是阴角线。
这道缝隙中影子,构成了阴角线。
如果不是这道缝隙,三个平整面拼接在一起,又在这种近乎绝对匀光的环境下。
他们根本难以看到房间的边界,也就大概不会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被墙面包围起来的房间。
修铭先入为主,所以之前并未注意到这些缝隙。而现在看来,正是因为有这些竖直的缝隙,藏住了一部分阴影,这才能使得这个房间存在形状。
尽管这个形状,是一个最基本的立方体,却依然需要十二条阴角线,才能让里面的人看清楚这个房间。
阴影中有看向光明的视线,但是身处光明中心。修铭无论朝向哪一条阴影的内部,看都是一条什么信息都无法承载的简单房间阴角线。
这个房间就是光明本身。
正因为它超过了某个阈限,所以房间里面没有影子,仅存的影子都躲藏在这十二条线里面。
虽然这种光场也意味着某种能量,走在这条路上的人。无疑置身于某种最极端的爆点之内,更不要说向外看,维持自身的意识都是一种不可能。
同样不可能的还有看见的本身,但当修铭回想起来,这只是个房间,似乎又合理起来。
这一层相,无疑是虚实掺半的。
维持房间的形梏,必须存在阴角线。
广阔好大的房间,就像是一片天地,只是这片天地内部现在什么也没有。
相对来说,阴角线划定的边界,反而成为了这个房间里最有价值的信息。
同时因果或许也可以转换,不是因为房间空空荡荡,阴角线才会有价值。
而是为了让阴角线有价值,这片房间才变得空空荡荡。
毕竟修铭还没找到这个房间的主观,如果它一定存在,那应该就在这些客观之中。
尽管有时因果关系可以倒置,但是从里面抽出来的逻辑链条,总会有一个差不多的样子。
修铭察觉到自己正在靠近答案,他看着阴影交汇的地方,三条阴角线的起始点。他可能快要找到躲起来的巨人了。
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就在这时,天花上的段宏惊喜叫道:“我找到了!”
......
“找到了什么?”遥远的距离被一步而过。
“你看这上面是不是画着什么?”段宏一手指着天花板,神情中有一股藏不住的愉悦。
“我看看。”修铭继续靠着纯白的天花板,又用手在上面的轻轻抚摸过,手感温润而细腻。
近似玉但并不通透。“什么也没有啊。”
“不是,这块岩石的纹路虽然有点被水草遮挡,但靠近后我觉得还是挺清晰的。不开玩笑,你认真一点。”段宏一本正色。
“看不见啊,难道是我的眼睛有问题?等一下!你为什么说水草遮挡?这里哪里来的水草。”修铭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段宏神色一滞,整个人似乎似闪回了一下,紧接着他便笑道:
“我是说你仔细的抚摸,就能摸出天花上面的浅浅纹路,这个纹路就像是水草一样摇摆缠绕着。”说着他还试图来拉修铭的手。“不信你来试一试。”
修铭警惕地后退一步,随后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熟悉又陌生的段宏。
没有犹豫,修铭直接问道:“你是谁?你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段宏吗?提问,我们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是段宏,我还能是谁。”
“先回答我的问题。”
“在某些人的有意引导下,陷入了这不知是未来,还是某种伪相的时空中。而我们最初的目的,是见那已经化身为十七夜蝉的方寸锦。还需要其他细节吗?”
“需要。”修铭神色稍缓,不过迟疑了一下,他竖起一个手指问段宏。“这是几?”
段宏用关爱的眼神看着修铭,修铭却不为所动。
“一?”
修铭伸出两根手指。“这呢?”
“二,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脑子坏了?”
修铭两只手伸出七根手指。“先回答问题,这呢?”
“六啊,就算是出现什么伪灵冒充你我,它也应该会数数吧?”段宏逐渐狂躁。
修铭却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收起一只手,然后另外一只手张开。“最后一个问题,这是几?”
段宏不耐地回答道:“四啊。”
修铭追问道:“那么问题又来了,我是不是完全张开一只手。”
“是啊。”
“段宏啊,你告诉我,作为一个人类。什么情况下,一只完整的手会只有四个手指?”
“废话,人类不是一直都是四根...不对!”段宏的额头冒出大量的汗水,然后下一刻。“哦哦我想起来了,金忌死后,五名城等于断了一根手指,所以所有五名城人都变成了四根手指...对对对~”
修铭笑容一顿,还能这样理解?
“看来你会到这里也是注定的,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有你这种脑补的能力,害的我都怀疑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意思,一只手是四根手指吗?金忌没死?不对,他死了。商道阎浮也枯萎了,五名城慢性失血,五名城人也都变成某种残疾。所以四根手指啊,没问题啊?!
不对不对,还有哪里不对。你为什么会觉得不是四根,你不是残疾,对了,你就不是五名城人。”他絮叨的不停。
修铭也害怕他走歪太多,打断他说道:“金忌死了,但那只是导致了五感缺少,没有手指的事情。
你为了应和你看到的世界观,杜撰一个不存在的微小细节。
段宏,你要仔细地慢慢回忆,你的记忆从哪里开始,从什么样的缝被渗入了异物。”
“好。”段宏脸色灰败地答应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后。
段宏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异物,但他已经怀疑起了‘四根手指’的事情。
“你看到了什么?”
修铭正色道:“首先我需要再确认一下,你听到的,与我说的是否一致。
我说一遍你复述一遍,我们先建立一个复读的测试。
这里是‘七’的集域,是一个尚不清楚其特性的纯白房间,房间里面除了我们,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段宏点了点头。
“这里是‘七’的集域,是一个尚不清楚其特性的水洞帘窟,洞窟里面除了我们,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修铭点了点头,没错现在果然一样,在这里被发现的纰漏可能就会失效。
“好,那么影响我们的某种规则,应该出现了细小的纰漏。或许我下面的话,到你的耳朵里依然会产生不可知的变化。不过...我觉得能传达大部分意思就够了。”
“无论如何,先试试吧。”段宏也认同说道。
“首先我觉得我们都遗漏了一个东西。”
“什么?”
“承载着金忌人格的商道阎浮,金忌虽然死了,可是大树倒塌后的腐烂却不是一息的事情。
我们在听到蝉音之前,在打开那道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门后,我们见到的腐烂五名城,应该是商道阎浮最接近本质的相。
在见到夜色巨人后,我们被他吸引,逐渐忘记了腐烂的商道阎浮。
可是现在想来,我们不应该忘记,因为可能这里还是商道阎浮。这两件事情,其实还是同一件。”
“等等,你绕到哪里去了,不是解释手指的事情吗?”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你我都是棋子,又或是他们视为我们是破局的关键。
那么为了让棋局进行下去,这棋盘、或是说能把顽疾暴露在手术视野下的某种场,却需要他们去营造的。
我们其实都不相信,‘十’那里所见是真正已经发生的未来,因为它即便是某种维度的客观存在,但是当我们从那里回溯之时,因果的武器将注定让那里发生无法预见的变化。
所以‘十’的终点,只是一种基于棋局推算的可能性最大的结局。
或者说,谁都知道人类的结局,除了飞升大概便是以毁灭收场。这种论调不仅不新颖,甚至想要营造这种相都不困难。
重点是时间本身,一个月后的毁灭,与一亿个月后的毁灭,其实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结局。
诚然我们见到了一些熟人,似乎在告诉我们,那盛景之后紧贴的就是毁灭。
可是你我的时序,五名城人的时序,夜色的时序,又何时曾统一过?
时序的基本单位,永远是作用于每个微粒与弦。
靠近,也可能隔着无限的光阴。须臾,也可能是他者眼中的永恒。
而如果这个他者是夜色本身,时间的参差,或许也可以将那新城变成永恒。
所以我们看得到的未来,其实从根本上就不可能是真正的未来。
我目前的结论是,这条路是一个验证未来的实验性装置。
我们是被塞进去发现系统错处的操作员,而戏台下的他们,就是缔造这一装置的人。
那么你猜一猜,什么是启动这个装置的能量?”
段宏的瞳孔急速放大后,又重新聚焦。
他喃喃低语道:
“商道阎浮,甚至是整个聆星吗?你是说所有的人,对聆星人都是凶手吗?如果是这样,未来依然光明,唯有聆星人没有位置?那为何还要塞一个我进来,亲眼看到一个蚂蚁绝望而死有意思吗?”
段宏的声音里充满了悲凉。
修铭有些语迟,他犹豫了几下,最后才缓慢说道:
“这只是我看到的局部,我觉得你或许要再想一下,聆星的那一战里,聆星当时剩下多少人。
聆星人本就在不断外迁,他们借助了金忌之手,让五名城虹吸一波聆星人。
要催动一个装置可以承载未来的一角,势必已经是当前时序的全力,聆星或在六通星是他们眼中最好的选择。
武威所见只是崩塌的聆星,但夜色中人始终还是人,他们不一定会让聆星人与聆星共同毁灭,不过这个你只能去跟那十七夜蝉确认。
我能给你安慰,只是一个美好的可能。
至于为何是你我,现在我也有了一些推测,我是意外的因,或者说这套系统里产生冗余错误的应急备份。
而你,或许才是他们创造的系统密钥。虽然还不确定,但我觉得后续可能你的选择才是决定斑斓时空走向的一手。
现在我们都耐心一些,聚焦当前的问题吧?”
“呵呵~如果最后这一切对我,仍旧是一个滑稽的谎言,你可以帮助我毁掉这个系统吗?”段宏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时。
修铭犹豫了一下。
“开玩笑的,如果序列上没有聆星人的位置,也还是有其他无辜的人的位置啊。我不可以放弃复仇,可也不会将刀挥向无辜的群体,如果到了两难之境那就只是我输了而已。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是四根手指了吗?”
段宏冷静的太快,反而让修铭有些担心。
“嗯~金忌是什么,吞钱的金蛤蟆嘛。蛤蟆的前肢上只有四个指头,我也是想到了曾经见过金忌的本相,所以才有了这一连环的猜测。”
“那我不是活成我最讨厌的样子了吗?金忌真该死啊!”段宏生气说道。
“咳咳,不是一回事。再说人死债销,我的帐清了。在他已经死了的前提下,我甚至可以同情他了,这得多遭人恨才能酿成这么大的棋局啊。”修铭也颇具黑色幽默的说道。
“不对啊,那为什么你不是四根手指?你又如何看到不一样的相?”
“嗯,这不就是我进来的原因嘛。一个冗余的备份,那至少有着可以看见错误的眼睛。”
“说了这么久,我还是觉得你在安慰我,至少我觉得你,才是他们真正看重的那个破局之人。”
“随便吧,那你相信我吗?”
“那得取决于你,决定与夜色站的有多近。”
“唉~是啊,无论如何洗涤,都无法否认蝉的身上沾染了聆星人的血。你的选择,无人可以指摘。”
“错了,当我往前一小步时,就是人人都可以指摘。复仇,同样很难真正的干净。”
“那你还要如此吗?”
“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底线。”
“...这又是何必呢?”
“因为你有这个资格,你也有这个能力杀了我。”
“这个朋友,你是不想做了罢......”
“哈哈哈~打一点提前量,我们都还不知道,蝉做到了什么程度。我最多也就是同态复仇,亦或是螳臂当车。”
“算了,再说罢。给‘七’一点空间。现在你有思路了吗?”
“没有。”
“咳咳~那还我来咯?”
“别墨迹。”
“好。回忆一下,终结的‘十’,未来的‘九’,迷惑的‘八’。
现在是名为‘七’的巨人,它不在白色房间里,也不在你的眼前。
但它一定要存在,这才能符合我们需要的逻辑。
而它无疑是这套系统的核,我们需要亲手缔造这套装置,所以房间的外的人无法干涉。
这个房间,需要的是创造。夜色巨人也将由我们创造,然后他会去走向‘八’‘九’‘十’。
完成刚刚已经成形的循环。
所以这里是创造的‘七’。”修铭满脸的肃穆,好像出现一丝神性。
终于他也要涉及神灵的权柄了吗?
“具体如何做?”
“嗯~不知道。创生好像太超纲了,没学过。”
“...那你怎么能这么言辞确切啊?”段宏难以置信地说道。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人直觉特别准。”修铭觉得房间外的人应该看不到他后,语言也逐渐放肆起来。
“我信。”
“嘿,是吧?”
“虽然可能有点没道理,但你说的好像是对的。我可能才是主视角,而你才是附赠的那个。”
“咝~大胆段宏,你怎么下这样的判断?”修铭脸色一变。
“吁~巨人要爬出来了,你小声一点。”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
“是这样的。刚刚你说完‘这里是创造的七’后面,地面上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面有东西在敲打,我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帮他打开了盒子。然后现在的他正在努力翻出盒子外。”
这是修铭听到的话,而段宏实际上说的是:
“是这样的。刚刚你说完‘这里是创造的七’后面,洞窟里面滚出来一颗青色的蛋,蛋里面有东西在敲打,我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帮他敲碎了蛋壳。然后现在的他正在努力挤到蛋壳的外面。”
修铭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不是完全的草台班子,素体(胚胎)原来已经调教好了,我们只是将他启动(孵化)就好。”
段宏点头称是。“现在他跑到洞窟深处,好像在寻找吃的。我要不要做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啊,我这里看不见。”
“应该不用了,他可真的是大力士,墙面(洞壁)都被他划烂了,他正在吃墙里的砖头(洞壁上的水草),胃口真好。”
修铭看着面前完好的墙壁,有些发呆。
“确实。”他随口附和道。
“他好像开始长大了。”
“哦?”修铭眼前一亮。
他忽然醒悟过来,脱离原来的位置,走向刚刚的角落。
当他再一次看到阴角线里面时,在靠近光的边缘上,这次修铭终于看到了刚刚遗失的细节。
所谓的“影子”,是由一粒粒的颗粒组成。
之前它们太小了,现在当修铭带着他的目光而来时,这一束光终于照亮盒子不可被观测的最后一角。
夜色在互相吞噬着,可能是几亿,也可能是几万兆,数不清的夜色意识互相蚕食着。
所谓的白色房间,是一个巨大的蛊盒。
黑暗被光明逼到边角,意识既不属于光明,也不属于黑暗。
但它往往只能在那狭隘的边线上生存,继续往缝隙里面对它们太冷,再往光明多走几步,对它们又太热。
它们的上下限,这个房间几乎被迫贴合到一起。
形成了这细细的阴角线,而在这之外的房间内外,与它们都无法产生一丝的关系。
哪怕这些细线,只占了房间空处的亿兆分之一,但这却已经是这些意识的全部空间。
这就是它们的阈限空间,而修铭对它们,是无法直视、超越了视界极限的巨人。
修铭稍稍退后一步,深怕自己的一口气把那淡淡的影雾吹散。
虽然因为太小,他没有完全看清楚它们的模样。
可是他已经确定了这些影子意识,就是夜色巨人的来源,因为他在它们的脸上看到的都是同一张脸。
而且它们正在自相残杀,试图弥合出更大的体型。
修铭也发现了,所有的影子意识,他们都面朝房间内,它们的方向已经确定。
尽管上面几个房间告诉他,无论是谁太过于靠近光明,也会被光明灼伤。
可是他无法与它们沟通,甚至也不敢沟通。
修铭看见了系统,所以升起了敬畏之心。
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过程是走向新生,还是走向毁灭。
他只知道,房间‘七’他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见证过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阴影何时才能在房间里凝聚成巨人,那又要花掉多少亿万代的时光流转,那都是与他这个不在它们时序上的他,无关的事情。
不过修铭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情。
修铭对着身边的段宏说道:“你那边的巨人体型大吗?”
“不大,就一个巴掌大小。”
“可是这么小,怎么能称之为巨人呢?”
“嗯~也许,我们其实更小呢?”
“有道理,进去吗?”
“进得去吗?”
“试试吧,我感觉我们等不到他们长成上个房间看到的模样。”
“对的,我们应该活不了那么久。”
段宏的话没有人回应。
“喂喂~你怎么老是这么急匆匆的!等下,我马上到!”
光明乍灭,黑暗无形。
房间消失了,水下的洞窟也消失了。
却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否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