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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之间更像陈协，但是神态却又带着董妃那样的娇憨。可爱的小姑娘总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的，更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女儿。所以每次陈协心情烦闷的时候看到小公主，总感觉自己好像被清风拂过，心情明朗起来。

现在也是如此，因为今天突发意外而忙碌的感觉一下消失，陈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然后也就在这时，董妃也终于走了出来，笑着说道：“空儿，慢一点！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也太不淑女了一点！”

听见董妃的声音，陈协也把目光看了过去，但是又很快，他的目光稍微偏移了一下，看向了董妃的宫女绿枝。又或者说并不是绿枝，而是绿枝手中抱着的那个孩子，他的第二个孩子小皇子刘泰。

小皇子不过几个月大，是今年才出生的，这个时候正在绿枝的怀抱里睡得正香。陈协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只是笑着问董妃道：“你怎么把他也抱出来了？这么小，还是不要在外面见风的好呢。”

“抱出来让陛下你能够第一眼就见到啊！”董妃亲昵地走上前来，以一种撒娇的语气这样说。而陈协看她这样也有些无奈，刮了刮董妃的鼻子道：“你还说空儿呢，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样子呢？”

“陛下你不是说我至死都是少女么？莫不成是骗我的？”董妃顿时皱起了鼻子，假装嗔的说道。而看见她这样，陈协也只好举手投降了：“怎么会？朕很喜欢你这样哦！阿妤！”

当年陈协有了一个女儿，有了一个真正的血脉相亲的第一个孩子，他是真的很高兴的，也心知女子生育不易，都不打算让董妃继续生子的，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女儿就已经足够了。甚至想着这个孩子可能是以后自己的继承人，还给小公主取名为刘明空，也就是武曌的那个明空。

可是很显然，这似乎是只有他一个人有的想法。在其他人看来，就算小公主出生了，陈协也是处于无子的状态。就连董妃自己，也坚持的要给陈协再生一个孩子。

当时乍一听到董妃这个念头，甚至得知伏皇后、杨彪等人都是这个意见，陈协都愣了好一会，才忽然想起来虽然他给了这些女子权利，也努力让世人接受了女子其实也是很有能力的这件事，但是到底，他没能直接推翻整个封建社会，直接让所有人思想觉醒。所以，他们有这样的表现是很正常的。

董妃或许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女性科学家，可是她的身上依旧带着许多这个时代的印记。因为他的教导，有所觉醒，但并不是完全的现代女性。

总算是想清楚这一点之后，陈协也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介怀，还是如了他们的愿。不过虽说如此，陈协还是坚持着让董妃养了几年身体之后，才让她成功的再次怀上了孩子。而这一次，也非常幸运的是一个皇子。

可是显然，这反而坚定了陈协想好好培养小明空的打算。他觉得之所以会这样，果然是因为现在女性的地位都是他提高出来的吧？但是自身的权利这种东西，从来不应该是其他人给予的，而应该是自己争取的。他想给自己在意的那些人更广阔的天空，但是他自己却并不是那一阶层的。而其他人给予的东西，果然太过虚浮，感觉随时能收回。

既然如此，不如培养出一个女帝出来，然后让她来争取这些。抱着这样的想法，陈协没有说任何话了，只是默默的行动着。就比如说用完晚膳之后，陈协就提出来想带的小公主去外面走走。

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好皇帝，在陈协看来，那是绝对不能脱离基础的民众的。所以说是带小公主去玩，其实是想带她去考察民情呢。

不过对于小公主来说，这果然就是出宫外玩吧？所以她只是很高兴的说道：“好呀！去宫外玩！母妃，我能够出去玩吗？”

“可以，不过你要和陛下要早点回来呀。”听见陈协这样说，董妃有一点失落，却还是笑着答应了。她其实也能够和陈协一起出宫外玩的，但是她还打算照顾小刘泰，就没有提出来。

然后一路上，小公主也高兴的蹦蹦跳跳的。接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问陈协说：“父皇，今天突然天黑了下来，母妃告诉我说那是因为太阳被其他的星星挡住了，可是其他的宫女又告诉我说那是天狗食日。所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这句话，陈协忍不住愣了愣。他低头看着眼睛仿佛星星一样明亮的小公主，把今天对诸葛亮说的话再说了一遍：“那个啊，确实是因为太阳被其他的星星挡住了。空儿，你知道么？实际上我们所站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球……”

那些科学科普被陈协说完了之后，他忽然又顿了顿，加上了这样一句话：“不过，这些知识暂时没有证据，所以只能被称为‘假说’呢。只有有人证实了这些事情，他们才能够从一种‘假说’，变为事实。”

所以明明这些确实是真的，今天陈协说起那些话的时候，依旧有些没底气呀。而想要把那些假说全部证实，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呢？

“那么，要如何证明这些假说呢？”

而这个时候，小公主也好奇的问道。听见她这个问题，陈协也随口回答说：“这个么？关于日食的现象，我们需要制作出一些工具来真的观看天上的星星运动轨迹，才能够证实呢，甚至是制造一些工具飞到天上去。相比之下，证明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球就要容易多啦！只要从海边出发，一直往一个方向走，然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就行啦！”

“制作工具，然后飞到天上去！甚至一直往一个方向走，最后会回到原来的位置！”听到这些话，小公主非常兴奋，忍不住这样说道：“听起来好有意思啊！父皇，我以后就来帮你证实这些‘假说’吧！我一定也能够像母妃那样，制作出各种有意思的东西！然后制作出能够飞到天上去的东西，制作能够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走回原地的东西！”

“你说什么？”

听到这些话，陈协一下愣住了，忍不住回头看着自己的小公主。而小公主看到陈协的反应之后，也有些奇怪，歪了歪头问道：“父皇，怎么了么？”

“……没怎么。”看着这样的小明空，陈协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说：“朕只是发觉，朕不小心陷入迷障之中罢了。”

说起来，为什么因为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就要让女儿当女帝呢？明明陈协自己都挺嫌弃皇帝这个职位的吧？怎么他女儿才四岁，他就已经决定好了小公主的未来呢？

自己的孩子，应该是长大之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如果想做女帝，那么作为父亲，陈协或许会给她相应的培养，帮助她成功。但是如果小公主想要成为其他的存在，甚至就像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