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垂眸想了一会儿,忽然回头看向祁返:“什么都可以问?”
祁返望住这双纯色的眼睛,眼尾拢出温柔的笑意:“什么都可以。”
盛枝郁视线微落,他趁着祁返只有一只手扣着自己的腰,稍稍用力推开了他,站了起来。
祁返下意识地扣紧了他的手,想把他牵回来,而盛枝郁却转了个方向,正面朝他重新坐了下来。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盛枝郁的腿不再是侧坐并在一起,因为变换了坐姿而显得亲密。
他垂下被牵着的手,另一只手轻挑地抬起祁返的下巴,捏住。
“那我现在问你,你的初恋是谁?在我之前有过多少任?和他们做过么?”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祁返愣了一下。
盛枝郁见他没有回应,捏着他下巴的手轻轻往上,压进了他的嘴唇:“怎么,多得数不清了,回答不上来?”
字末带着些轻蔑的冷意,轻慢的审问。
而下一刻,男人的犬齿却忽然碾住了盛枝郁的指尖,而后轻轻地用舌尖划了一下。
异于平常的温烫触感,让盛枝郁的指节轻微地僵硬了一下。
祁返低声轻笑,重新按住他的腰,将他和自己之间仅剩的距离完全缩短。
轻轻仰头,淡茶色的眸像一枚漂亮的琥珀,几乎要将盛枝郁锁在里面:“初恋是你,第一任是你,只和你做过。”
盛枝郁顿了顿,稍转过脸:“那这么说来,我喝醉那次是……”
祁返轻咬了一下嘴唇,因为生病而沙哑的嗓音微微有些磨人:“嗯,第一次技术不好,让你受疼了……你别生气。毕竟我是第一次被喜欢的人睡,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你多多包容。”
多多包容……也亏他说得出口。
盛枝郁也并不是想和他讨论第一次的技术好不好的问题,他只是在回味那天祁返的言行和反应。
但跟前的人显然误解了他的沉默,又往他跟前一靠,可怜兮兮:“不生气了嘛,以后我潜心学习,都按照你说的来,温柔就温柔,粗暴就粗暴,如果你想玩些更新奇的也……”
盛枝郁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制止了他的后半节浑话。
“你脑子烧坏了,理智没了只剩下颜色了是吧?”
祁返偏了下脑袋,吻了吻他的掌心,在盛枝郁把手松开之后又轻声问:“还有呢?”
跟人的人不动声色地缩回指尖:“还有什么?”
“其他问题。”
“哦。”盛枝郁慢条斯理地抬手搭落到他的肩膀上,轻笑了一下,“没有了。”
没有了。
祁返心头浮动的情绪像是被突然封存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然后落了一记闷锤。
他的秘密,盛枝郁没有问。
是不想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觉得他们之间不会长久,所以没有问的必要?
“你该吃药了,烧还没退。”盛枝郁转过身,正打算收拾碗筷,腰却又再一次被他扣了回来。
他稍顿,回头就对上祁返落了淡淡阴翳的眸,男人握着他的腰肢起身,慢慢地将盛枝郁压到长桌另一侧。
桌面微冷,后背触到的时候,盛枝郁忍不住指尖微微用力攥住了祁返的衣袖。
“祁返?”
“嗯。”男人应了一声,俯身吻住了他的颈侧。
“我还要洗碗。”
“待会儿我来洗。”祁返的手沿着毛衣的下摆探入了盛枝郁的侧腰,随后抚到身后,下沿脊骨。
明明是白色的毛衣,但掀起之后,内里的皮肤却更加白皙。
盛枝郁不由地微微挺/腰,迅速压住了他的手:“祁返?”
祁返轻吻了一下他的小腹,嗓音温沉:“还是不舍得把感冒传给你,所以先这样将就一下,嗯?”
直到他的手沿沿着脊骨下行钻进了裤腰,盛枝郁才忽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行,祁返你松……”
话音未落,一阵冷意沁到皮肤上。
盛枝郁下意识抬腿想踹开他,祁返却如预料之中一般抬手控住了他的小腿,随后徐徐滑落扣住白皙的脚踝。
“我听说过体温偏高带来的感觉会不一样,”祁返含笑将他的脚踝抬到桌子上,“我们来试试吧。”
……
盛枝郁后知后觉地发现,祁返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疯劲儿在身上的。
前一秒还乖狗狗似地抱着他喝粥,后一秒就变成凶狠失控的狼。
不可理喻。
温热的毛巾落到小腹上,轻轻地擦拭着柔软的皮肤,他掀起眼皮看着跟前的男人。
祁返认真仔细地帮他收拾干净,随后指尖落到被推到他胸口的毛衣上,顿了顿。
“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盛枝郁撑着手肘起身,低头随意看了一眼,随后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
面前的人气势一下就散了个干净,病气的嗓音沾了三分歉意:“我赔给你。”
“不用了。”盛枝郁懒洋洋地拂开了他还在擦拭的指尖,“收拾桌子,我去洗澡。”
卧室的房门被重新打开,盛枝郁从衣柜里翻出换洗的衣服,转身走进浴室。
柔软的毛衣被脱下,他看着上面沾染的污秽。
明明应该有情绪,却还是不合时宜地想……昨天用指尖碰祁返的舌头的时候,没感觉温度这么高……
意识到自己在回味什么,盛枝郁闭了闭眼。
还真是被渣攻组的教坏了。
浴缸里放满了水,盛枝郁躺了下去时才察觉身体还有轻微的不适,他轻轻曲起腿半张脸没过水面。
还没一个人呆多久,浴室的门就被敲了敲。
盛枝郁懒洋洋地合起眼皮,不予理睬。
随后就是祁返低哑的嗓音:“小郁,我进来了。”
以盛枝郁的性格,如果这个时候不想见他,会大大方方地赏一个滚字。
祁返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趴在浴缸边缘,定定看着门口的人。
因为沾了水色,盛枝郁黑瞳水润清亮,配合着他略显不高兴的样子……很是诱人。
见他没有说话,祁返取下毛巾走到浴缸前俯下身,轻轻擦上他带水珠的脸颊。
刚刚碰上,又听见盛枝郁轻慢的嗓音:“让我一个人待会儿也不行,你真烦人。”
敲门的时候不说话,进门之后反应也不大,这个时候嫌他烦人了。
祁返隔着毛巾轻捏了一下他面颊上的软肉:“嗯,因为我这个人不推崇冷战。”
盛枝郁轻哼了一声,听不出是不是在笑,软乎乎的:“是么,谁那么不识好歹和渣攻组的第一冷战啊?”
“不识好歹的是我。”祁返低头,“别生气了。”
“我怎么在生气呢?”盛枝郁抬起眼睫,乌黑发亮的圆眼里带着淡淡的嘲意,“被生病的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