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一下下舔着小兽身上的黏液。
简莫见它会处理,松了口气。
要是介入,在这个医药不足的情况下,他其实也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小兽被一只只地生了出来。
母兽一共生了六只小崽崽,它们的体型都差不多,没有特别强壮的,也没有特别瘦弱的。
让简莫意外的是,母兽将小兽舔干净后,给它们吃奶,等吃得差不多了,就将它们叼到背上背着。
母兽的体温很好地给小兽提供了热源。
简莫检查确定没问题之后,从兽棚里走了出来。
乌炯迎上来:“怎么样?”
简莫:“没什么问题,要是不出意外,小驮驮兽应该都能活下来。”
回答完后,简莫问飞翼兽的情况:“飞翼兽喂过了吗?天那么冷,它那边怎么样?”
飞翼兽的个头太大了,他们暂时没给飞翼兽搭棚子,就让飞翼兽住在树下。
要是下大雨或打雷,乌炯就会牵着飞翼兽去部落附近的山洞里暂避。
乌炯:“喂过了,它胃口挺好,毛也挺厚,冷不到它。”
简莫松口气:“我过去看看。”
简莫过去的时候,飞翼兽正在啃肉骨头。
可能因为被人精心喂养,飞翼兽最近又胖了些,肉嘟嘟的,全身皮毛更是油光水滑。
看到简莫走过来,它高兴地叫了声:“啾啾!”
简莫摸摸它的屁股:“啃你的吧,晚上给你加餐。”
冬天刚刚到来,他们有许多事情要做。
简莫跟着乌炯去河边挖了泥,加上干草调好,抹在石头的缝隙上。
他们需要在外面抹一遍,回屋子里再抹一遍。
这样两遍下来,房子基本就不透风了。
在抹的时候,简莫看见石头的缝隙中有陈年旧泥的痕迹,应该是之前抹的。
简莫用手轻轻敲了敲。
干了的泥土其实挺结实,轻易敲不下来,可还是顶不住时间的流逝。
在风化作用下,它依旧需要每年修整。
他们干了大半天的活,直到夜幕降临,在缺少照明的情况下,实在没法继续干下去了,两人才回屋做饭,准备休息。
简莫说要给飞翼兽加餐,最终给它炖了一锅肉,加上部落提前准备好的干草、茎块等,给它送了过去。
飞翼兽完全不在意天气的变化,吃得还挺开心。
今天也是疲惫的一天。
在看过驮驮兽的幼崽,确定它们没问题,架子上用来给驮驮兽取暖的火盆也好好地发挥着作用之后,简莫就爬上楼睡了。
他甚至没感觉到冷,倒在床上,迅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起来。
外面又下雪了,从窗户的缝隙望出去,白晃晃一片,哪怕阴天也很明亮。
就是冷,还刮风。
他起床后老老实实地穿上了兽皮大衣和兽皮靴,再也不嫌它们沉重且有味道了。
简莫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驮驮兽。
公兽已经牵回兽棚了,和母兽呈对角线卧着。
六只小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吃过奶了,现在正老实地在母兽身上安睡着。
火盆里的火还在燃烧,兽棚里的空气还好,不算浑浊,一切都没问题。
他将整个兽棚打扫了一遍,又给驮驮兽们换上干净厚实的干草,然后看火盆里的火快熄灭了,于是打算去弄点新的柴过来。
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火盆不太对劲。
火盆里的这柴,不是他昨天放进去的柴。
他昨天在火盆里放了个大树杈子,记得特别清楚。
今天火盆里的大树杈子已经不见了,肯定是乌炯换过。
简莫用木棍夹着火盆出去,他得先将盆里的灰清掉,才能加新的柴。
要不然火盆里放不下。
简莫跑出去,扬声问屋檐底下的乌炯:“你昨天晚上加了新的柴吗?”
乌炯:“半夜火快灭了,就换了两次。”
简莫吃惊:“两次?!”
乌炯点头:“现在的木柴不耐烧,等会我去砍些耐烧的木柴,晚上换一次就够了。”
简莫对木柴也没什么研究,闻言说道:“那我一起去。”
乌炯:“天冷,你在家待着。”
吃过早饭后,乌炯果然带着几个兽人砍柴去了。
简莫去跟其他亚兽人在空地会合,他想趁这个机会把之前在狩猎大会上换到的布做成衣服,其他人也要纺线、修补兽皮衣等。
聚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烤火,没那么枯燥。
乌炯他们下午用兽形背着又大又粗的木头回来。
简莫出去看,仔细观察后发现果然跟普通的木柴不太一样。
他还注意到乌炯带出去的两把石斧全碎了。
班鸣看简莫的目光落在石斧上,说道:“这些石斧用很久了,是容易碎。要不是石斧碎了,我们今天还能砍更多的木柴回来。”
简莫:“辛苦了。”
班鸣揉着腮帮子:“没事,就是这种坚硬的木柴实在太难砍了。我砍到一半,没什么耐心了,直接上牙齿咬,现在牙齿还酸软,估计晚上肉都吃不动了。”
青阔拍了班鸣的肩膀一下:“少撒娇,谁让你直接上牙咬?正好长个教训了。”
“别啊,阿爸。”班鸣抱着青阔的肩膀,“晚上吃炖面果糕呗,那个我咬得动。”
简莫听到这话,看向乌炯。
乌炯简单围了个兽皮裙:“我没咬。”
简莫:“哦。哦哦!”
乌炯:“我去洗个澡,等会回来再处理这些木柴。”
简莫看他去拿了肥皂就要往外面走,吃惊地叫住他:“外面下雪,还去河里洗吗?”
乌炯:“我们往年都是这样洗,没关系。”
简莫:“可再怎么没关系,这个季节洗冷水澡也冷啊。”
别说乌炯这样的巨狼了,就是普通大狗,简莫也不忍心让对方在这个季节洗冷水澡。
简莫拉着他说道:“还是烧热水洗吧,可以仔仔细细洗干净一点。”
乌炯正要说话,简莫一看就知道他想拒绝,连忙说道:“我也要洗,两天没洗了,身上一股驮驮兽的味道。”
乌炯闻言便没再拒绝:“我去打水。”
等两人忙活着洗完澡,坐到火塘边时,天已经黑透了。
火光照在简莫脸上,将他优越的五官映照得十分清晰,也让他沉思的表情显得分外明显。
乌炯的脚步顿了顿,坐到火塘边:“在想什么?”
简莫回过神:“我在想木炭的事情。”
乌炯听他说起过木炭,却没怎么问:“木炭是什么?”
简莫组织语言:“大概就是我们烧柴留下来的黑块?烧掉杂质后,剩下的木炭能烧得更热,也能烧得更久,是很有用的一种材料。”
简莫擦着